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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臭表子!你死定了!”脏辫男人从嘴里吐出一只老鼠后,冲我咒骂道。
此刻我才回过神来,刚才那些小混混,都被方榷仅有的几个保镖打倒在地,没有一个爬得起来。
轮到他们像死狗一样地趴在地上了。
脏辫男人还在咒骂:“不就是个P狗死GAY么。值得你们这样么。”
我抓起地上逃跑的一只老鼠的尾巴,朝他扔过去,几乎要笑出声来道:“去你的,给老娘闭嘴!”
老鼠攀上他的身子,那人接着鬼叫,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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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时间过去了一个多钟。
我总感觉不止,我们在那条黑暗的箱子呆着的时间总觉得好长好长,。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件事。
我本来想先带着秋暝去医院,他也同意了,但方榷突然打电话过来,问我怎么这么久还不回去,还有几个保镖也都联系不上,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么。
我冷静地在电话里向方榷简单地汇报了所有事情,他立马要过来接我们。
我知道他工作忙,而且这么晚了还没吃晚饭,一定很疲惫,我不想他再奔波一次。
于是我说不用不用,我们已经在路上了,几个保镖护送着,你放心。
我特意把电话交给保镖的带头人,他立刻跟方榷解释他们的通讯工具是怎么在打斗中坏掉导致联系中断的。
方榷心不在焉地说着好没事等官方的话,我能想象他在那边扶额叹气,一边翻看着手里挤着密密麻麻文字的文件的样子。
挂电话之前方榷让我把秋暝带到公司,刚好方榷的私人医生,也就是不久前给我打过点滴的那位医生还在公司里。
我有些担忧秋暝的状况,第一次反驳了方榷,说还是去大医院吧。秋暝看起来不太好。
方榷最终妥协了,并告诉了我一家医院的名字,那里有他认识的医生,随后保镖在拐角处换了个方向,冲方榷所指导的位置冲过去。
“晚饭的话,--”我突然感觉特别对不起方榷,我明明是出来给他买晚饭补充能量的。
可是现在,我精心买的鳗鱼粥和虫草花肯定是送不到他的手上了。
我自己的炸鸡和啤酒就不用想了,我最好的朋友秋暝都这样了,我怎么还有心情吃东西呢。
秋暝的头躺在我的大腿上,我知道他清醒着,他甚至听到了我和方榷打电话的整个对话,但他表现得很安静,不发出一点声音,甚至是痛苦地申银声都没有。
我真担心他。
脏辫那群小混混给他的伤害似乎不止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而且都很严重。
我后来才知道,后者的严重程度严重超乎我的想象。
方榷的声音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你在说什么?我很快到医院和你汇合。”
说完还没等我回答,方榷便急急地挂了电话。
我差点忘了,秋暝也是他的朋友,他出事了,方榷怎么可能还工作得下去。
我突然感到腿下一阵滚烫,低头一看,是血。
伸手往秋暝的后脑勺一摸,没血,我接着往下,发现是他的后背。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头还好不是头,但又接着担忧起来,流这么多血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仰头看向驾驶座,让保镖开快一点,他闷闷的声音传过来:“夫人,这是最快的速度了。”
我又神经兮兮地开始掉眼泪,我怕眼泪掉到秋暝脸上的伤口上,他会痛,于是一个劲地疯狂擦着自己汹涌而出的泪水,怎么都停不下来。
眼泪是,手上的动作也是。
三分钟之后,秋暝被送入了急诊室。
检查过后,医生苍白着脸出来跟我说秋暝肋骨断了好几条,其中一条斜穿过背部的肌肉,需要马上进行手术。
由于肋骨斜穿,再加上送过来的时间迟,秋暝失血有点多,如果手术的话,难度会增加不少。甚至有生命危险。
我简直要哭死过去,我看着医生面如死灰的脸,再配上他如此严重的用词,感觉秋暝随时都会从我身边离开。
我绝对不允许这样,哪儿有这样的。
我才刚认识他不久,我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位投缘的好友,怎么可以这样说没就没了。
秋暝他怎么能死。
秋暝怎么能死在几个无关紧要的小混混的虐打之下。
不可以,怎么样都不可以。
我摇晃着医生的肩膀,说什么叫如果手术,不是断了很多骨头么,不是应该马上手术么?
几个护士过来把我稳定住,把那位可怜的医生和我分开。
“是这样的,”年轻医生的额头冒出了几丝冷汗,他推了推眼镜,严谨地对我说:“你先听我说,这位先生失血量太多了,无法达到进行手术的标准。”
我简直快要听不下去了,后来想想那时确实挺蠢挺蠢的。
但没办法,被情绪控制的我根本听不进太多话,也无法理智地去吸收有效的信息。
“手术的标准?标准有病人的生命危险重要么?”
医生接着推了推没必要推的眼镜,耐心地我解释道:“这位女士,你先冷静一下,是这样的,病人在手术过程中会失去一定的血,这是肯定的,而如果他本身的血量不够,是无法撑到手术结束的---也就是说没达到手术标准的血量就上手术台,和自杀没两样。”
他的解释又通俗易懂又过于通俗易懂。
所以该如何是好?
我听到只觉得眼前一黑,一旁的保镖扶住了我。
医生忙说:“这位女士,请你放心,我们已经检验出病人的血型了,现在正在联系市中心医院的血库调血过来。”
听了这句话我一点放心不下来。
因为我知道,出去血库找血的时间,从市中心医院到区中心医院最快也要一个小时。
而很明显秋暝现在的状况根本就支撑不了那么久。
我静默无语,好多复杂的情绪涌上来,压得我快喘不上气,我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和手术台自杀又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