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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雷声轰鸣,透过没关的窗户我才注意到外面已经大雨滂沱,密密麻麻的雨帘让远处的建筑都快看不清了。
“那么,我们现在来计划一下别墅的事?”秋暝带着商量的口吻。
方榷点点头,我也跟着点点头。
接着秋暝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平板,还有好多照片--应该是那天用装胶卷的相机拍的。
“这是茶庄里秘密种植的植物的检验结果。”
秋暝分别递给我们两人一份A4纸大小的资料。
上面充斥着好多我看不懂的专业名词,于是我果断放弃,等待他们的解说。
“有毒,而且--上面所说的中毒迹象和方母的极其相似。”秋暝把所有复杂的资料概括成这么一句话,我很满意。
因为好懂。
“所以你怀疑,梁初是中了这种植物的毒,而不是受到外击?”方榷问。
“对,但仅仅是怀疑。”
疑团还很多,如果梁初是重度而亡,那么下毒人是谁,动机是什么,又为何要把这个嫁祸给方榷呢。
“方母可曾得罪过什么人?”我问方榷。
“这个人还得和芳芳茶庄有所联系,因为这种植物,在A市,只有这个茶庄有种植。”秋暝如此补充道。
我突然感觉事情开始变得棘手起来。
方榷沉吟片刻,说:“在我记忆中,童年所有的快乐,几乎都是梁初给的。”
“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要说得罪,”方榷突然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应该是那个姓方的得罪了她。”
我和秋暝对视了一眼,不用说,我们都知道方榷嘴里这个姓方的,指的是谁。
以前秋暝和我简略地说过方榷家的情况。
方父脾气暴躁,而且控制欲很强,疑心又很重,还是个十足的暴力狂。
方母,也就是梁初,没少受他家暴,而且据说每次方母带着方榷外出,方父都要派人紧步跟着,回来还要手下向他汇报情况,若是说到让他不满意的细节。
就会毫不留情地把拳头对向方母。
连同方榷也会一起挨打。
而且方母还试过带着方榷逃跑去投奔娘家,但梁家早就不认这个女儿了。
因为当初梁初不听劝告非要嫁给一贫如洗的方父,还拒绝了另一个集团的联姻。
虽然后来方父白手起家建立起日渐壮大的方氏集团,但仍旧没有得到梁家的认可,两家更是撕破脸皮,从此断绝关系。
梁初是走投无路才厚着脸皮去求和,但梁家早已举家移民到新西兰,甚至都没通知梁初。
谁能体会,梁初当时多么无助啊。
我相信,这些只是方榷悲惨童年中的一个小小的细节,他还遭遇过更多。
这些我想都不敢去想,也不敢去问他。
我怕他回忆起不太正面的事情。
但现在,他能平静地提到这个话题,让我很放心。
但又很心疼。
“总之,先去别墅看一下,毕竟那里是案发现场。”秋暝插话道。
“嗯,而且这么多年,那里应该还是老样子。”方榷表示赞同。
但我很担心他,我不知道自己这种担心是否是多余的,因为方榷现在的状态似乎看起来很好。
我就怕这种好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而别墅--案发现场,可能就是那最致命的一击。
因为那里储存着对方榷最不友好的回忆。
“是啊,我记得当年事情发生之后,你们就连夜搬出来了。”
“这样刚好很好的保护了现场。”
“明天出发吧。”这是方榷提议的。
居然是他主动提议。
虽然明天是假期,但...这样会不会太着急了呢。
看着他们两人兴致正高,我便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
“嗯,明天去吧。”
“如果能在那里采样--找到这种植物的成分,那就好办了。”秋暝信心满满地说。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最后刮起阵阵狂风,天好像不同意我们计划似地,再毫不节制地发泄自己的反对意见。
我站起来关窗,不让越来越密集的雨水狂打进来会轻易把室内淋湿。
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我顺便看了一下手表,才发现时间已经这么晚了,已经凌晨一点了。
方榷继续和秋暝聊着他们两个之间我听不懂的话题,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喝了几口茶,还是忍不住打断了他们--我伸出食指点了点手表,说方总,该回去了。
方榷不屑地回我:“今晚睡这吧。”然后又继续若无其事地忽略我,和秋暝聊得火热。
我不解,就在这儿?就在秋暝这个茶馆睡了?
不是,怎么又不问我意见就擅自决定了?
我有说可以了么?
虽然知道这样很不好,但我还是忍不住一拍桌子,等那两人停下。
两人不解地看向我,那表情如出一辙,好像在看一个傻子。
我突然一时语塞,同时被这两个这个好看的人盯着,就把要说的话都忘了。
所以只好结结巴巴道:“我....我困了。”
秋暝一脸你是智障么盯着我,然后转头看看方榷。
方榷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拍了拍秋暝的肩膀,而后道:“我家小朋友到点就困,你去拿被褥。”
看来今晚真是打地铺睡这里了。
秋暝听了之后摇摇头,露出一个千年单身狗的苦涩笑容,然后点点头便出去了。
没一会儿便拿来了两床被褥,帮我和方榷铺好。
他的动作之熟练让我惊讶,就好像是第一千次做这件事一样。
之后在简单的洗漱过后,我和方榷同时躺在了被窝里。
棉被软乎乎的,有股清新的肥皂味,空气中似有若无地飘着榻榻米的咸味,还挺好闻的,外面的雨还是会很大,哗啦啦地拼命往地上倒。
很安静很安静。
过了一会我睡不着,于是悄悄问方榷,“方总,你睡了么。”
他没回答我,我不想放弃又问了一遍,“方榷,方榷,你睡了么。我睡不太着。”
此话一出,突然有双温暖的大手从被窝的另一边伸过来楼住我的腰,让我的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