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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我网卡了。
我刷新了几下,资料才现出来。
字体很小,又是值得推敲的东西,所以我研读得很痛苦。
从资料里我得知,方父名字是方尊,年龄五十,是方氏集团的董事长。
这些都是寻常的基本资料,我的眼睛迅速地掠过一些,捕捉到了其他的信息和此资料的漏洞与不足。
譬如,里面提到了方父和方母的婚姻,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没有详略的信息。
两人是情投意合还是家族联姻皆无提及。
这两者性质截然不同,若是后者,促成的姻缘可成杀人的刀刃,若是前者,则可成馋人的蜜糖。
但也许方母是被裹着蜜糖的刀刃送入地狱的也未可知。
她那么爱方榷,肯定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死竟然成为杀死自己儿子清白的武器吧。
只是我现在越发怀疑,炼成这武器的,是方父。
因为从不是很详细的资料来看,他其实有充足的动机。
由于我本不是专业的调查人员,故从作案动机开始入手是最容易的。
方父本身的家庭背景和方母相差悬殊,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平民一个贵族。
婚内谋杀事件屡见不鲜,大多都是因为感情纠纷或是财产纠缠。
这两者都与双方本身经济情况以及他们之间的感情息息相关。
但这些从繁杂的资料中我看不到半点线索。
于是我决定打个电话问问秋暝。
虽然他不一定知道,但问问无妨,也许他能给我提供新的思路也不一定。
毕竟他比我在方榷的身边呆得更长,也算是个更了解方家的人。
“嘟嘟嘟-----”
没人接。
脚有些发酸,于是我做到了盥洗盆上,上面倒是挺干燥的。
再次按了一遍秋暝的手机号码。
四小天鹅播放到快结尾的时候,听筒那边传来了一声不耐烦的慵懒气息:“喂喂,阿礼。”
我懒得问他是不是刚睡醒,也懒得问他什么时候给我取了这么个难听的小名。
“你发的资料我收到了,有点细节问你一下。”我紧张兮兮地说,手指不自觉地抠着墙上镜子的橘色花纹。
“哦。我现在没空。”
我听到他那边的电视声。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或者说,你快回A市了么?”
“这....很难说。”他敷衍地回答,电视声消失了。
果然在骗我。
可能秋暝从没想到对我说了方榷的事后我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甚至自愿被卷进来。
所以现在他慌了,于是开始逃避。
这份发给我的资料说不定只是从哪里拼凑出来敷衍我的。
他想让我感到困难重重,然后自动放弃。
呵,怎么可能。
拐弯抹角的把戏我一向讨厌,于是我直接道:“你到底在怕什么?”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我能听到打火机的声音。
不用看也知道,他现在一定在抽烟。
他一逃避事情就会抽烟,使劲地抽。
“就让这件事这样过去不好么?”
“不好,”我把手机靠在耳朵上,“非常不好。”
“你以为你是谁?十几年前的案子是你说调查清楚就能查清楚的么?”
能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着这么狠的话,就只有秋暝了。
“我做不到,所以才需要你的帮助。”我无力地把头靠在冰凉的镜子上,希望秋暝能听到我话里的祈求。
“我不帮。”那头传来一声好沉重的叹息,“这件事我不帮。”
秋暝从来没这么坚决地拒绝过我什么。
可他越是坚决,我越想寻求真相。我不知道自己在赌什么。
“你真狠啊。”我真狠,妄想用这句话打败他脆弱的立场。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这不是你我能插手的事情。”他的声音冷静得像冬天里刚结成的冰块。
我顿时像被浇了一盆冷水。
“你才什么都不懂。”我假装冷静,其实激动得快要从盥洗盆上摔下来。
我说秋暝啊,你见过方榷在梁初墓前的表情吗,你没见过,所以你才这么狠。
他不说话了。
“如果我们不调查清楚,这件事会永远成为方榷的心结。”
这句话真像是废话。
不对,它本来就是废话。
但我恶毒的我把它讲得很动听。
“可我不想瞒着方榷去做这种事。”秋暝的语气软下来。
这大概代表我有了一丝希望。
“我也不想。”
我是真不想。
但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如实告知只怕会引起方榷的反感,导致调查被中断。
况且我不知道调查过程会是怎样,也许对方榷来说很残酷,我不想他参与这个过程。
“但总有一天我们会告诉他的。”不知我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说服动摇的秋暝。
“知道了。”
“嗯。”
“嗯。”
“我现在重新发一份资料给你。”
我从盥洗盆上跳下来,差点扭到脚。
“好,但你不要挂断电话,我和你一起看。”
“自然。”
电话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看到我发的资料了么?”
“当然。”我激动得手都在颤抖。
和刚才完全不同,这份资料把方父的人际关系,现有经营产业以及活动轨迹等等都清晰标注,看上去一目了然。
“所以你的重点怀疑对象也是方父?”我一边浏览着密密麻麻的图文一边问道。
“动机呢?”我想听听方榷是怎么想的,会不会和我的一样。
“未知。”
.........
所以这家伙是凭感觉来的?
“信息比较零碎,你可能一时看不完。但里面有个疑点----你划到最下面,有关茶庄的资料。”
我的视线刚好停留在一张风景优美的照片上,上面有四个大字“芳芳茶庄。”
好土的名字。
“你也发现了么?”秋暝说话的语调一下子高涨了起来。
“这个茶庄挺出名的,我以前在报纸上看到过。”我如实回答。
“只不过......”我把手指指到图片里的绿油油的茶树上。
“我记得报纸上说这个茶庄两年前遭遇火灾,已经成为了弃地。”
我顿了顿道:“秋暝,你这照片---是挺久以前了的吧,至少是火灾前的。”
“不,是半年前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