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死于虎口

云莓猎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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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你所愿,小美人。”

    “你再叫一句小美人,我就撕裂你的狗嘴。”

    我知道自己人处于下风,但气势不能输。

    而且我实在受不了他这张臭嘴张口闭口美人野兽的。

    光头冲我撇了撇嘴,狠抽了一口雪茄,白色的烟雾覆盖住了他那张油腻的丑脸。

    我又一次目睹了白兔被老虎撕咬下肚的场景。

    方榷,我跟你保证,绝对不会让你死于虎口。

    我一心只认定一件事----死于虎口,对光头来说,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开始有自己的打算。

    “最后一次机会啦,我都替你紧张了呢!哈哈哈哈。”

    疯子。

    愚蠢的疯子。

    我靠近那个关着两只老虎的笼子,微微一笑道:“我有一个条件。”

    光头把雪茄上的烟灰抖落在地,自以为是地说:“小美人,这世界上哪里有游戏玩家和开发者谈条件的呢。”

    “不过嘛,看在你这么美的份上,我同意你提出的任何条件。”

    “这回,我不选兔子。”

    光头慌了,他慌了。

    我看到他把雪茄从嘴里拿出来,犹豫了一下才回我话。

    他甚至忘记把雪茄塞回嘴里。

    “小美人,这....可就违反游戏规则了,我刚才说了,是要你从这五十只...”

    没等他说完,我抢过话来,“五十只畜生。”

    “你刚刚说的是畜生,”我顿了一下,伸出食指指向笼中的老虎。

    “老虎,也算畜生吧?”我有点咄咄逼人,装出这种效果我很满意。

    光头猥琐一笑,夹着雪茄的手指轻轻抽动了几下,才勉强道:“有意思,那就按你说的来。”

    “你想选我的哪只爱虎呢?”他歪着头问,表情狰狞。

    “你错了,我不选兔子,也不选老虎。”

    我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望着矮子光头,说:“我要你把笼子打开。”

    光头冷笑了一声,眼里带着同情的光,“如果你是想和我一起同归于尽,那你用的办法也太蠢了。”

    我也冷笑一声,?等着他把话说完。

    “我的爱虎我饲养多年,已经识得我的味道,是不会攻击我的。”

    有几个下属听了点点头,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我。

    “我说了,把,笼,子,打,开。”

    秋暝在后面拉我的手,他肯定以为我疯了。

    “既然小美人坚持要,那就如你所愿。”光头话音一落,便亲自走过去,用腰上的钥匙打开了老虎笼子上的锁。

    下属们都自觉躲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去。

    笼子的门松开了。

    我示意秋暝和我一起后退十米。

    两只老虎得了自由,同时从笼中扑了出来。

    只是其中一只没有往我们的方向扑过来,而是扑向了另一只老虎。

    另一只老虎的脖子被紧紧咬住,?往地上砸了三次后,被撞晕在了地毯上。

    那只老虎成功地干掉了同类,慢慢地向我们踱步过来。

    光头的表情看不出是悲是喜是怒。

    我把秋暝护在身后,而后自己拖着那条伤腿,一瘸一拐地靠近老虎,一把把它揽在怀里。

    我说,方总,你看,我保证过会把你救出来的。

    这只老虎就是方榷,他根本就没变成小白兔。

    我一开始便知道了,那五十只小白兔里没有方榷。

    方榷之前给我缝合过伤口,上过药,身上的消毒水味道很重。

    而这味道我在这些动物里都没有闻到。

    直到那两只老虎出现。

    方榷在我怀里挣扎了几下,我只顾在它耳边低声道:“方榷,我知道你很难受,我在这呢。”

    他温热的,毛茸茸的身子抽动了几下,渐渐地在我怀里变回了他原来的样子。

    方榷的脸上都是泪水,我松开怀抱,秋暝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了方榷裸露的身体上。

    一定是光头怎么刺激他了,刚才我试着和变成老虎的方榷沟通,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他已经完全被动物的兽性吞噬了人的理性。

    “十万,我....刚才那个不是我。”方榷睁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看着我,喉结滚动了几下,仿佛抽干了全身的气力才说出这些话似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仰头抚摸着他的脸颊,这一招对方榷总是有用的。

    我知道他喜欢我这样。

    “你告诉我,你怎么会又回到了这里?”我柔声问道。

    我只希望方榷来寻光头的目的不是秋暝所猜想的那样,也不是他赌气跟我说的要来质问光头到底对我还有无不轨行为。

    因为这两个初衷的结果都是方榷灭了自己的亲弟弟。

    不值当。

    方榷没必要为了我去脏了自己的手。

    毕竟我们只是一纸合约捆绑的关系,还没有亲到为对方复仇的地步。

    要复仇,也是我自己亲自动手。

    “我只是,来拿回你的东西。”方榷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我平常一直佩戴着的银手镯。

    这个银手镯本来有两只,是姑姑送的,从我有记忆起便一直戴着。

    后来长大了,姑姑便把两只小银手镯叫人融成了一只大银手镯,我仍是一直戴着。

    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手镯不见了,方榷居然.....

    天哪,我的天哪。

    我真想打他。

    我说,方榷,你这个笨蛋,你这个笨蛋。

    我感到一阵滚烫的洪流在我脸上肆虐,痒痒的。

    哦,原来我哭了。

    他拉过我的手,把那个光泽依旧的银手镯戴在了我的手腕上。

    “长胆子了,敢这么跟我说话。”他伸出细长白净的手指,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我湿漉漉的额头。

    我低头擦掉没必要的眼泪,只感到鼻腔被堵住了一般呼吸不过来。

    方榷越过我的肩膀,看向我身后的秋暝。

    “秋暝,你忘记我跟你说过的话了么?”方榷从地上站了起来,接着对与我一同前来的秋暝虚弱地发怒道:“我不许你再靠近这个房子半步!”

    之后是秋暝的声音:“可是,我...方榷,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我不怕.....”

    我抬头去看方榷,他只说完这句话,便晕在了秋暝怀里。

    方榷从不是这么虚弱的人,在我眼里,他是可以连着加班半个多月依然能精神抖擞地主持会议,组织商谈的人。

    我现在唯一确认的真理,光头不仅折磨了我。

    还在刚才用什么不太光明的法子折磨了方榷。

    还....还在我尚未被卷入的过去,在生理上和心理上折磨了秋暝。

    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不过,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死亡并不是对一个人最好的惩罚。

    啪---啪---啪,光头站在笼子前面鼓掌,脑袋闪着光。

    “真是太感人了呢,我都要掉泪了。”他贱贱地说。

    我冷静地对光头说游戏结束,你输了。

    “我没输!我永远都不会输!”光头癫狂地把桌上的一切都摔在地上,把自己都摔在了沙发上。

    我从腰上掏出那把手枪,对准了他的心脏,“是吗?那现在呢?”

    “你,你才不敢杀我!你知道杀了我会有什么后果么!”他往沙发里瑟缩着。

    真是个胆小鬼。

    “我知道啊,可我就是忍不住想杀你呢”我学着他的口吻威胁道,并逐渐向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