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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为程响还有想得这么周到的时候，季莞尔弯了弯唇角：“那就出发吧，我上楼带身换洗衣物。”
说完，率先从餐桌前离开了。
见状，裴依也跟着说道：“老公，我们也上去收拾一下吧。”
……
很快，刚刚还热热闹闹的餐厅就只剩下了顾谌、程恕跟温云霓三个人。
察觉到瞬间冷下来的气氛，温云霓觑着程恕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程世叔，我也上去带身衣服。”
程恕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等到温云霓离开后，程恕扯了扯薄唇：“顾先生就这么自信一定会找到莞尔吗？”
刚刚那个任务，顾谌明明可以拒绝，程响也不敢擅作主张，可顾谌偏偏接了。
程恕怀疑顾谌是要耍花样。
顾谌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说道：“程总，既然是来参加节目的，当然要遵守节目组的规定。”
“没想到顾先生还是个奉公守法的大好公民。”
程恕毫不掩饰眼神里的嘲讽。
“说吧，你在打什么主意？”
“那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顾谌说完，讽刺地看了一眼程恕，抬脚迈上楼梯。
独留下程恕一人心思莫名。
……
季莞尔第一个收拾好了行李，坐上了节目组安排的保姆车。
车内的光线调得很暗。
季莞尔戴着眼罩，只露出一张明净如玉的面庞，犹如月光的银辉一般，看似温柔、静谧，却透出高不可攀的清冷。
跟拍的摄像老师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这才开口说道：“季老师，现在网上都在磕你跟顾总的CP……”
闻言，季莞尔摘下眼罩，一双绝美的杏眼流淌着冷月般的光：“这又是节目组的‘你问我答’环节吗？”
跟拍老师被季莞尔的一双杏眼盯着，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足足愣了半分钟才开口：“季老师，是程导的安排没错，但这也是许多网友想要知道的……”
“知道什么？”季莞尔的黛眉扬了扬。
跟拍老师小声说道：“就是……你跟顾总还有没有破镜重圆的可能了……”
“我记得这个问题我回答过一次。”
季莞尔就差“呵呵”了，这还没到第二天呢，节目组又故技重施。
季莞尔都怀疑是不是顾谌给了程响什么好处了。
“我说了，这需要交给时间。时间会告诉我们答案。”季莞尔不介意再将自己的答案重复一次。
当然，网友真正想听的内容季莞尔是绝不可能实现他们愿望的。
“季老师，那程总是特意为了你来上节目的吗？”
跟拍老师化身成了狗仔，接着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季莞尔发现，就连开车的司机都竖起了耳朵。
她好笑地说道：“这个问题你不觉得问错人了？当事人也在，为什么要问我？”
跟拍老师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他哪里敢说，因为那位程总太可怕了，程导根本不敢惹，这才采取了迂回的手段，来季老师这里找答案。
“还有别的问题吗？”
季莞尔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
跟拍老师小鸡啄米般地点了点头，说道：“季老师，明天你到达目的地之后，最期待谁出现？是顾总还是程总？”
“这可真是一个好问题。”季莞尔的眼底划过了一道暗光。
节目组这是在针对自己吧，每一道都是送命题。
“所以季老师的答案呢？”跟拍老师大着胆子追问道。
“我的期待有用吗？我想，既然是四选一，这证明两个人之间是有缘分的，所以答案早就交给了上天。”
季莞尔一双杏眼眨了眨，浓长的睫羽犹如蝴蝶般翩跹起舞，她语气促狭地说道。
跟拍老师仔细地品了品季莞尔的话，竟然觉得该死的有道理，但季莞尔这手打太极的本事也很厉害就是了。
“季老师，我没有别的问题了，你休息吧。”
一连三个问题，跟拍老师都铩羽而归。
……
风眼传媒总部，谢雨霏扫了一眼林倩递上来的资料，神色不愉地说道：“怎么回事？还是压不下来吗？”
“季总，当时观看直播的人数有五千多万，很多人都录屏了。我们想要摆平这件事，根本是难如登天。”
林倩从来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难题。
“那就花钱去买，开高价！”谢雨霏一脸不耐烦地说道。
“我们尽力回收了一部分视频，但是传播速度太快了，各大APP，还有视频网站，还有许多Up主张冠李戴的胡乱剪辑，磕CP的人数真的太多了。我们如果全部花钱去买，说不定会引来粉丝们的反感。”
“那莞尔的粉丝后援会你联系了吗？会长怎么说的？”谢雨霏的太阳穴突突乱跳着。
说到这里，林倩差点流下宽面条一样的泪水。
“谢总，群里好多唯粉转成了CP粉。会长‘豌豆荚子’拦都拦不住。”
“太离谱了！”谢雨霏手里头的咖啡杯重重地磕在桌面上。
“这些CP粉们是不是闲得没事干？！两个人都官宣分手了，这也能磕吗？这明明就是玻璃渣！他们就不嫌辣嗓子？”
“谢总，您不知道。现在的CP粉们喜欢刀里找糖，那种特别甜的明星情侣，不仅嫌人家假，还嫌齁的慌。”
“好了好了，你别跟我说这些，听得我头疼。”
谢雨霏摆手打断林倩的解释。
“总之，把那几个tag全给我封了。如果CP粉们闹情绪，就指路给他们看公司的最新声明。”斩钉截铁地给林倩下达命令。
谢雨霏还不知道，让她更加头疼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
早上七点，季莞尔准时出现在节目组规定好的公交车站。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连帽T恤，九分的铅笔裤，头上一顶鸭舌帽，戴着大大的黑超和口罩，看起来和普通人无异。
到了车上之后，季莞尔找了一个靠后的位置，但她没有想到，都已经包裹得这么严实了，还是引起了路人的瞩目。
两个背着书包的高中生悄悄议论着：“哇，这个小姐姐的身材好好哦，该不会是明星吧？”
“笨蛋，你没有发现吗？她旁边跟着的人，好像拿着一个微型的摄像机呢……”
两个女生还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小，然而，车上的许多人都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