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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是惊讶这家伙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大,原来的齐大凯那绝对是眼高于顶,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的主,可现在竟然会说羡慕别人,可见这几年他被教育的很深刻。
等我和龙华坐好后,齐大凯继续说道:“当初队长跟我说要往维和部队里塞人的时候,我以为是不是他们龙家要历练小辈积攒点底蕴才把人送到我这来的,可当他把你的照片放到我面前的时候,说实话我愣了半天,当初天哥的事儿大家都知道,没有人怪过你,而且兄弟们都很关心你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可你的照片就放在我的面前,那种感觉说真的,难以形容。”
我笑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这种感觉呢,当兵出事退伍现在重新穿上军装,这一切就跟梦似的。
“见到真人,不知齐营长可否满意啊?”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齐大凯同样认真地回答道:“说实话要是放以前我绝对举双手双脚赞成,可你荒了这么久了,对你的身体状况我有些没底,所以在你正是加入我的队伍前,我会对你进行一些简单的测试,要是合格你直接加入,要是不合格的话,你就得回炉再造了。”
拍了拍胸口道:“回炉不可怕,我还以为你要退货呢!”
齐大凯笑着答道:“退货,我可不敢,也不看看这是谁送来的人,退货,除非我不想再这儿干了。”
这次我们三个一起笑了起来,齐大凯说的是玩笑话,大家彼此都明镜似的,虽然龙华跟我们关系好,但作为朋友作为属下我们也不会徇私,这是在诡刺成立时,龙华立下的规矩,所以我能进入到老齐的队伍里,应该不是单纯龙华帮我跑的事情,具体是什么我估摸龙华也不会对我说的。
老友相见少不了酒桌上见,虽然是在军营,但过了工作时间齐大凯还是可以喝上几口的。
几番推杯换盏,我们聊了这么多年彼此各自发生的事情,聊到高兴之处大家一起开怀,聊到悲伤之时一杯烈酒入肚这顿饭我们从黄昏一直喝到了深夜。
虽然桌子上摆了两瓶白酒,但我们却谁都没有喝醉,本来依我的意思是去我自己的那还未分配的寝室去住,龙华留在齐大凯这儿,可齐大凯却大手一挥笑着对我们说道:“今儿你还是我的兄弟,明儿咱才是上下级的关系,就让我哥们再尽尽地主之谊,今天谁都不许走都在我这儿挤挤。”
看着他那张单人床,我和龙华笑骂了他一顿,最后我们仨都住进了部队的招待所里,说是休息,可这一夜我们也没怎么睡,大家躺在那仍旧聊着,我估摸这要是我们都有女友的话,她们都会吃醋我们的关系,三个大男人竟然能聊这么久,哪怕是和她们我们也没这么谈过啊。
第二天龙华并没有参加我的入伍仪式,而是直接坐飞机回去了,说是仪式其实就是简单的入伍手续,只不过我的特殊些是齐大凯给我办的。
等部队的印章扣在档案上的时候,我从一名普通百姓重新回归成了一名共和国的守卫者。
“兄弟,恭喜你,恭喜你回来!”齐大凯语气中带着鼓舞。
既然成了人家手下的兵了,我可就不能像前一天那样没大没小肆无忌惮的了,站直身体给他来了个标准的军礼,同时声音洪亮地说道:“报告,列兵解瑞龙向营长同志报道!”
齐大凯先是一愣然后赶忙回了一个军礼,最后朝着我的胸口捶了一下,笑着说道:“没有人在,你弄得这么严肃干嘛!”
“在没盖章之前我还是个普通人,可扣上了我的身份就不一样了,我得遵守军规,长官。”我很是严肃地回答道。
齐大凯没想到我进入角色会这么快,见我如此认真他也不好再嬉皮笑脸了,随手抄起桌上的电话,很快办公室的门便被敲响了。
进来的是一年龄大概有二十四五的兵,看军衔应该还是个连长,齐大凯用手指了指我然后说道:“给你个兵,你负责安排下去!”
那位连长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这么多年混迹凡尘所沾染的气息表露无遗,他一搭眼便看明白了,这家伙没有立刻带我离开,而是走到齐大凯身边小声问道:“营长,咱这可是维和部队,搞不好出人命的,这镀金的地方是不是挑错了。”
原来这家伙把我当成军二代了,以为我来部队是镀金的,或者说是被家里派出来历练,这在部队里并不稀奇,少爷兵小姐兵有很多,不过这些家伙更多的是在部队机关里,而不是像我这样即将前往前线。
齐大凯明白自己手下的意思,他把眼一瞪语气很是端正地说道:“他跟别人不一样,另外不许搞特殊化,还有别怪我没提醒你别去招惹他,否则后果自负!”
那位连长笑着点了点头,不过我看他的样子似乎依旧没怎么明白,但我一新兵也不好去提醒他,便只好随着他朝着兵营走去。
在临出办公室的时候,齐大凯吩咐了那名连长一句,让其对我进行系统考核,我清楚地看见那名连长有些疑惑地看着齐大凯,不过他没说啥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兄弟老家哪的?”连长很是客气地问道。
“报告连长,我家就是辽省的,算是本地人!”我很是正规地回答道。
对于我的态度这位连长同志有些意外,心里应该在想,都说那些军二代们都是少爷兵小姐兵一个个骄横的很,怎么眼前这位这么懂规矩,看样子以前应该是当过兵的啊。
“哦,黑土地上成长起来的人,不错,那个平日里锻炼吗?”我知道他这是在套我的话,然后好制定具体的考核项目。
他理解有误可我不能将错就错啊,所以我很直接地答道:“从来就没停过!”
他再次打量了我一下,看那架势应该是在我身上搜寻着健身的痕迹,暗地里觉得他这样很搞笑,心想你们天天这么练也没看谁身上这鼓起一块儿那鼓起一块来啊,当兵的练得是耐力爆发力以及身体的协调性,可不是去参加健美比赛或者什么肌肉先生评比,比谁身上疙瘩肉漂亮谁就赢了。
士兵身上的肌肉线条更多是流线型的,它讲究的是一个整体,至于我们特种兵对于肌肉的要求更是苛刻,所以外表看上去我甚至有些偏瘦。
连长点了点头,大概是心里有了数,我们俩走了大概五六分钟的时间,他直接把我带到了一个训练场,这会儿训练场正有几支队伍在那进行着最基础的训练。
“一排长二排长过来一下!”连长冲着那几支训练的队伍喊道,声音落下便有两个人从不同的方队中跑了出来。
“连长,啥事儿,是不是有任务了?”其中一壮汉有些兴奋地说道。
“任务,任务,现在咱们的任务就是好好训练,争取出国之后不给我们祖国脸上抹黑,你啊长了个打仗的脑袋,就不能多学习学习,看看人家二排长,在咱们连甚至咱们营都数一数二的智商担当,那小诸葛的绰号不是白叫的,人家怎么就不问有没有任务呢!”连长劈头盖脸地把一排长训斥了一遍。
被称为小诸葛的二排长敬完礼之后条件反射地扫了我一眼,现在连长训完话了,他这才开口说道:“连长,你把我们叫来该不会是和这个兵有关系吧!”
“大老黑,这回你知道自己与二排长的差距了吧,看看人家一语中的,没错,就是为了这个兵,他是新来的,要跟着咱们一起参加维和任务,不过由于是新兵所以得考核一下,我就把他交给你们俩了啊,等数据出来了我再考虑把他安排在你们某一个人的麾下。”连长说的很直白。
对于这种在临出发之前安插新兵的事儿,这两位排长还是第一次接触,一时间两人还有点发懵,不过那位二排长倒是真的聪明,接受完任务后他拽着一排长凑到连长近前,三个人小声嘀咕了一阵。
别的我没听见,我只听见那一排长音调突然拔高道:“不行,这怎么能行,连长不是我不给你和营长面子,我大老黑什么人你最清楚,眼睛里揉不得沙子,那种不学无术还嚣张的人我可伺候不了,还有你们看他鼻梁上还挂着副眼镜,真怀疑体检他是怎么通过的!”
二排长见他声音有些大便赶忙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他这才意识到我还在旁边,于是赶忙把声调压低了许多。
听他这么一嚷我便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了,肯定是我的身份问题,就在这一刻我突然觉得特权阶级有时也并非全都是让人感到舒服的,而现在我就很不爽,于是我便欲向这三人昭告我的态度,不过还没等我开口呢,三人便返了回来。
看得出一排长老大不乐意了,看向我的眼神也有些不善,相比之下二排长的目光则显得深邃了许多,而且目光中并没有对特权阶级的厌恶,相反地竟然有一种兴趣感的存在。
“那个,咱打交道半天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啥名啊!”连长声音洪亮地问道。
“报告连长,我叫解瑞龙!”
“解瑞龙是吧,行接下来就由这两位对你进行综合测评,出于公平考虑,你可以说出自己所擅长的不擅长的,这样等测评结果出来后,我们也好对你进行正确的分配。”
这应该是他们仨商议后的结果,在他们眼中我是少爷兵,吃苦的事儿基本上跟我挨不上边,那就索性找一个我喜欢的,不累的把我安排进去这样也算是把齐大凯给应付过去了。
看着他们三个那一副你赶紧说说完了我们赶紧做的模样,我笑了笑答道:“之前我是做餐饮的,能炒几个菜,朋友说味道还可以。”
我的这个答案让眼前这三位又一次发懵了,他们的印象里,纨绔们不都是吃别人做的菜嘛,怎么眼前这位反倒是给别人做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特殊癖好。
真有那么一霎那这老三位差点直接把我分配到炊事班去,可碍于面子工程,他们只好浪费点时间对我进行简单的测试。
本来他们没对我抱太大希望,哪怕我过不了及格线他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过去。
也别说他们,就是我自己心里也有点忐忑,毕竟这么长时间没活动,真测试我也担心。
可再担心这测试也得进行,跑,最简单的测试之一,这三个家伙甚至降低了难度,而我也没有倾尽全力,只能算是简单的热了热身。
即便这样,我还是快了达标时间好几分钟,这倒是让他们老三位有些小惊讶,又测试了两个项目,我的成绩依旧比达标成绩要好上许多,这回他们三人开始重视了起来,而且再测试的项目也没了照顾。
已经热完身的我充满了信心,就算没有照顾也不担心是否能完成了,虽说成绩远没有在东北虎时那样优秀,但放在普通连队里也算是佼佼者了。
这下连长三人彻底瞪圆了眼睛,我的表现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可以用惊艳来形容了,连长低声跟另两位商量了一下,最终的结果是提高评测的难度,他们要看看我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当我听到最新的评测项目后,便知道了他们的想法,不过这也无所谓了,对于我们东北虎来说不管多高的山峰都难以阻止我们的脚步,最终它们都会被我们踩在脚下。
那三位的表情随着我征服一个又一个评测变得越来越精彩,这会儿在训练场上的那些士兵们也因为我的测评而将目光投了过来,当看到我马不停歇地完成一个又一个测评的时候,这群优秀的士兵们也惊得张大了嘴巴。
他们应该都在心里想着,这测评的家伙莫非是个机器人,怎么不知道累啊。
唉我去,那么高的障碍他怎么上去的,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是张了翅膀飞上去的呢,看着一点劲儿都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