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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那么狠,那就不要怪她连锅子都端走了。
冯家吗?很好,只是一个副督军。
赵普见段葛兮越来越深的眼神,莫名的感觉有点害怕,赵普还是忍不住道:“这是夏家的事,和你没有关系啊,打听到此处就行了。”
段葛兮并未理会他,这些事情越来越棘手,夏家更是给她雾里看花的感觉,在上一世她对夏家便不甚了解,这一世要拨开夏家的云雾看到里面的真相,段葛兮觉得她会从夏家掀开很多东西。
这边,高超对秦寂然道:“潇王,我们还是不要插手了吧,这段二小姐中邪了一样,你说她好端端的为何要管夏家的事情?她和夏家好像没有关系啊。”
秦寂然目光淡淡,就像一层轻盈的薄雾笼罩在一朵红花面前一样,他道:“没有关系吗?”
高超有点疑惑道:“难道有关系?”
秦寂然淡淡道:“十六年前,被吕月姝掉过包的,夏家是她的外祖家,看此情形,只怕她已经知道她身上有一半是夏家的血。”
高超吃惊不小,怔了半晌才道:“这件事我还真不知,话说十六年以前人家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
秦寂然勾勾嘴角道:“那是你并不关注这些事。”
高超咋舌道:“不是我不关注,实在是你太过厉害。”这是多么绝密的事情,在明月当铺里面不一定会买到的消息,居然被秦寂然随口说出来,秦寂然难道不厉害吗?
高超不得不佩服秦寂然,在慵懒绝美的外貌下,还有一颗洞察一切的心,十六年前他才几岁,居然就知道段家换女的戏码。
难怪,秦寂然喜欢看段家的戏码,难怪,秦寂然对沈家吕家还有段家嗤之以鼻,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高超忍不住道:“潇王,段二小姐能突破困难吗?若是真的突破困难,岂不是会知道我们要做的是何事?最重要的是,可能会知道很多不该知道的。”
秦寂然勾勾嘴角道:“若是知道的太多,那就杀无赦。”
杀无赦这三个字,从他的唇齿间缓缓的流出来,明明是轻松随意的,可仍旧让人遍体生寒。
和赵普之间的交易进行的很顺利,幸好这玉露丹值钱。
很快,段葛兮回到了段家。
回到段家的第一件事,段葛兮便是不管段家的任何事,她现在知道了夏云在青州的下落,而且罪人便是冯家之人所为,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对付冯家,夏云在冯雅的手上,那么算是仇人俘虏了夏云,而且仇人还是女的。
就是因为仇人是女的,或许夏云的名声不会遭遇折损,只是现在怎么对付冯家,怎么让冯家觉得夏云是一个负担,然后把夏云脱手,而且还要秘密的送回京城,这才是当务之急。
段葛兮坐在桌子面前抿着嘴角,陷入了沉思,半晌后才抬眸对呼唤道:“阿露。”
不出片刻,阿露掀开厚厚的门帘走了进来。
段葛兮道:“先去把潇远给我叫过来。”
为今之计,只能先试试潇远是不是可用之人了,若是忠心而且武功不错,她倒是很乐意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把潇远也变成自己的人,毕竟现在人手不够啊,除了漠北,就只有阿露和翠浓,就连陈嬷嬷,段葛兮现在也谨慎了几分。
想到用人,段葛兮顿时想到韩斌和炫朗,若是不出所料,秦秀逸已经对炫朗抛出了橄榄枝。
而韩斌对她早就是感恩在心,因为芸连之事,想必韩斌是在自己这边的。
可是,炫朗现在不能动,那是她精心培植的一个人,一个安插在秦秀逸身边的人,炫朗现在要做的,是要让秦秀逸信任他,然后重用他。
韩斌嘛,现在是内阁大学士,牵一发而动全身,她不是没有人,但是一个是针对秦秀逸而设置的利刃,韩斌则是她了解朝政的窗口,都不能提前使用。
段葛兮迅速的写了一封信,封好后吩咐翠浓把这封信让漠北送给炫朗。
这边翠浓领命出去了,潇远进来了,若是漠北是寒冷不善言辞的,那么潇远带着几分深沉之意,让人一眼看不到底。
这样的人是危险的,在上一世段葛兮从未见过潇远,所以对潇远这个人的历史并不了解,所以这次找他过来就是为了试探。
潇远见到段葛兮,单膝跪在地上道:“二小姐。”
段葛兮坐在位置上并未起身,但是她的声音是软软软的十分好听,她道:“不必如此客气,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在我的面前不必如此多礼。”
潇远也不扭捏,很快便直起身子,对段葛兮拱拱手道:“谢谢小姐。”
段葛兮端着茶认真的含了一口,道:“据我所知,你是秦川人士对不对?”
潇远点点头道:“是的。”
段葛兮又道:“我有一个故事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潇远垂着头,应声道:“请小姐赐教。”
段葛兮眸光顿时厉了很多,连带着声音都带着重重的压迫感,她严厉道:“说,你最近在青雨院为夫人办了多少事情?”
潇远神色一凝,片刻之后明白了这次过来二小姐是兴师问罪的。
潇远立马跪在地上,声如洪钟道:“二小姐,我潇远自从成了青雨院的护卫,就只想一心一意为小姐办事,只是小姐这样的话所谓何意?难道小姐以为我是夫人的人?”
段葛兮嫉妒带着压迫道:“这个家是夫人当家作主,难道征你们进来不经过夫人的考验?”若是吕月姝不在此处安插一脚,她死也不会相信,吕月姝是什么样的人,是见缝插针,是心细如发的人。
潇远忽然站起来,和最开始坦坦荡荡的辩解不一样,他多了几分坦诚和失望之感,他近乎于认命道:“她是考验了我,但是我说我不喜欢夫人这样的家主可以吗?当初的考验一个是自报家门,一个是比试武功,还有一个是喂毒。”
说到喂毒这个词,潇远的目光凄厉的几分,道:“她用毒药让我们给她卖命,可笑,难道她把我往死里逼,我还要为她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