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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主子居然想调查一个女子,等会打听清楚女是谁家的姑娘,但是现在得赶紧回去和青龙,朱雀他们掷色子去,看看主子这是不是对人家的姑娘有意思。
玄魄顿时想到青龙和朱雀肯定输的很惨,然后一大堆的银子任由自己随意腐败。
秦寂然一脚踹到玄魄的屁股上,慢悠悠道:“天马行空干什么,赶紧去。”
玄魄一阵风似的跑了,再不跑,屁股铁定是保不住。
段葛兮回到白鹭庵的时候,靛蓝已经是着急不已,见段葛兮回来,更是勉强关怀道:“小姐,你一个人跑哪里去了?”
段葛兮现在千万不能有事,否则的话,她跟吕月姝根本不好交代。
段葛兮从身后露出手,手掌里面有一截嫩黄色的竹笋。
靛蓝见到竹笋,眸中是疯狂的惊喜,转而陷入疑惑,问道:“小姐,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你告诉我,我也去采几根。”
段葛兮伸出的手是受了一点轻伤的手,上面绿油油的草药水,若是靛蓝真的关系她这个小姐,肯定第一时间会询问担忧的。
可是靛蓝的表情丝毫没有担忧,大概她根本就没有看见,又或者她叶嫉妒这双手,恨不得段葛兮的手被毁吧。
段葛兮对靛蓝收回自己最后的一丝仁慈,靛蓝不珍惜主仆之间的情义,她对靛蓝也绝对不会手软。
段葛兮抹着额头上的汗水,笑道:“距离这不远,从西北角的方向上坡,大约一公里,有一片这样的竹笋,长势喜人的很。”
竹笋是好东西啊,若在太傅府邸里她们肯定不以为然,可是白鹭庵伙食实在是差的不能再差,基本上见不到肉。
这些日子,靛蓝也实在是比较馋嘴,她本来生活过的不错,甚至可以经常到静娴师太那里蹭吃喝,可都是一成不变的食物,若是能采摘一些竹笋,晒一些笋干,或者浸泡在酸坛子里面,那可是靓菜。
现在基本天黑,根本不能爬坡。
靛蓝按捺住心中的狂喜,招呼段葛兮休息之后也美美的睡了一晚,天一亮就出门捣弄竹笋。
如此反复,每次上去都能摘不少的竹笋,嫩绿可人。
靛蓝有的忙活,段葛兮也乐于帮助,把竹笋晒的晒,腌的腌。
半个月后,忽然传来了惊天消息,靛蓝死了,而且死的十分蹊跷,似乎被什么动物抓伤了心脏当场死亡。
而且还死在掰竹笋的原地。
段葛兮听闻后悠悠叹息道:“靛蓝啊,靛蓝,莫怪我心狠,你上一世帮助段悠兮实在害我太多,再说我想回段家,不牺牲你不行啊,若是有来生,希望你不要做我身边的丫鬟。”
复仇就先拿你先练练手。
靛蓝一死,最着急最悲伤的就是静娴师太,听闻几个姑子说,静娴师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不吃不喝,为靛蓝的死痛心疾首很。
痛心疾首?
段葛兮看着门外的几株野菊花,菊花在微风中晃动着自己入幼小精灵般的身躯,段葛兮一边摆弄着野菊花,一边又有点想笑的感觉。
静娴师太不是关心靛蓝是关心自己,她和靛蓝都会吕月姝的人,靛蓝出事她自然不能瞒着,通信给段家是她必然要做的事。
两天以后,一个清秀的姑子,叫做阿露,她慌慌张张的跑进段葛兮的房间,明明想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巴边上又说不出来。
段葛兮坐在凳子上,背脊挺直,见阿露面色犹豫,便微微一笑,道:“阿露,是不是太傅家来人了?”
阿露惊愕道:“段二小姐,你怎么知道?”
段葛兮双手交叠在腹部,悠然道:“段家来人必定举庵欢迎,我为何不知?只是我被瞒着。”
吕月姝不想让段葛兮回家,上一世是段葛兮病重,不得不回家治疗。
但是现在吕月姝没有收到段葛兮生病的消息,她自然希望段葛兮在这里的时间越长越好,因为眼不见心不烦,因为段葛兮流的是夏羽身上的血。
直到有那么一天,要从段家送几个探路石给年迈老皇帝的儿子们,便会想到段葛兮。
阿露不似靛蓝那般势利,倒是多了几分善心和机灵,她道:“段二小姐,这个地方不适合你,我知道段二小姐不是一般的人,你定能想办法逃出去,我的话送到这里,我得赶紧走,若是被其他姑子发现我和你私下来往就不好了。”
于是阿露转身便走。
段葛兮诚挚道:“阿露,若是我出去,你能跟在我身边吗?”
阿露是一个极好的姑娘。
只是白鹭庵里面的规定,姑子不能和小姐有所交往,除非是师太,或者很多人在场的时候。
即便如此,阿露曾经还是偷偷的给段葛兮送过几次吃的。
有仇必报,有恩必回。
阿露停下脚步,转过头,圆圆的眼睛全是一片欣喜之色,她迅速的点点头,于是跑去。
段葛兮心里松了一口气,吕月姝肯定会塞人在她的身边,她可不能任人宰割,得在回京的路上有自己的人才行。
段葛兮淡淡回眸,眸光如花间泣雾,隐约着一些情绪,她喃喃自语道:“白鹭庵,我段葛兮告辞了。”
于是踏着一缕细碎的阳光逶迤而去。
白鹭庵的门口,有很多穿着侍卫服装的侍卫,手持刀剑威严不已。
段葛兮目光一寸一寸游移,最终锁定在一个穿着官官服,样子清瘦的中年男子,吕颂,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吕颂是京兆尹,侍卫便是是京兆衙门的人了,吕颂是段葛兮上一世的“亲舅舅”,吕月姝的胞弟,吕月姝的人。
段葛兮微微一笑,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所有在场的人都能听见,她声如柔弱的浮云,缥缈的如同从另外一个世界传来,“舅舅。”
众人皆为一愣,静娴师太奇怪的很,这是瞒着段葛兮,她怎么会来?
吕颂则看见一个清瘦无比的女子,笑容妍妍,迈着轻盈的步子,一路分花抚柳而来,就像山岭间修炼已久的精灵,她一身泥金如意云纹裙,似乎被浣洗了无数次,边缘都散了线,再往下一看,足足短了好几寸,这分明是三年以前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