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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在物质的宇宙中，天神也无法避免真正的死去......”
傲慢悬浮在虚无之地那庞大的星域之外，看着那仿佛一座星系一般庞大的天神组的头骨，轻声的说道。
这个切实存在着的，宇宙天神的头骨就像是一个残酷的现实案例一样。
从理论上而言，本就是物质宇宙化身的天神组是不可能被杀死在物质宇宙的，因为杀死他们本身就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悖论。
就像水会剿灭火焰，升腾的高温会带走潮湿的水，除非毁坏这个天神本源象征的一部分宇宙，否则他们这些天然的神灵应该是不会死的才对。
但凡事都有例外，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可能。
毕竟傲慢眼前的虚无之地，就是最好的证据。
一个死去天神的头骨所组成的星系防御网，一个伟大存在的一部分所制造出的繁华区域——这个说法最核心的地方就在于死去的天神。
究竟是什么样的伟大力量才能杀死犹如宇宙化身般的天神组呢？让宛如概念化身般的天神存在，并且犹如鲸落一般的滋养着周遭的生命。
太多了......如果是在漫威宇宙的话，那实在是太多了。
但如果局限于199999号宇宙，那么这股力量的数量便可以说是相当的少，在19999号宇宙中，能够杀死天神组的力量，几乎还未出生过。
而且弄死这个天神的力量，并不是什么高维度的力量。
不是什么六宝石合一，不是什么五大神，也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高维度存在。
弄死这个天神的力量，是切切实实的属于物质宇宙的力量，是切切实实的存在于这个物质本质存在的力量。
到底是谁做的？这里究竟又发生过什么的事情？
沐风很好奇，虽然他已经对答案有了大致的猜想，但他的确非常的好奇......
傲慢靠近了虚无之地，他的身形化作了一团掠空的暗影，迅速了潜入了这座帝凡集团的驻地，在迅速的读取了几个家伙的记忆之中，他很快就找到了狡兔三窟的收藏家。
而几乎是在他踏入核心地区的高大建筑的瞬间，一道声音便在他的耳畔响起。
“欢迎，我的朋友！”
傲慢回过头去，只见收藏家以一个浮夸的姿势对他张开双手，用无比热情的语调说道
“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亲爱的朋友，你是又有什么特别的收藏品带来给我了吗？还是说带来了什么有趣的古董？”
“......我们应该没有见过面才对。”
傲慢眯起了眼睛，玩味的说道
“哦不不不，我亲爱的朋友，你难道忘记了你卖给了我一块有趣的手表吗？”收藏家笑眯眯的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渴求的光芒。
“那可真是个有趣的东西，虽然我很想要第二个，不过暂时你是不会割爱了吧？嗯，我真的没有强抢的意思。”
他向傲慢招了招手，两人瞬间到达了一处豪华的房间内
收藏家轻松的坐了下来，拿起了旁边一杯棕褐色的气泡饮料，饶有兴致道
“你是代表萨诺斯？还是代表你自己？坐下来吧，没必要装傻了。”
傲慢露出了坦然的笑容，是的，没有装傻的必要了。
虽然在来之前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知晓的时候还是未免觉得有些吃惊啊。
收藏家帝凡，是个横跨两个平行宇宙的同一个体。并且很显然，这个收藏家已经不是原本剧情里的那个收藏家了。
前者对一个宇宙长老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出奇的地方，但后者......那可就很有意思了。
沐风知道那必然是自己推进剧情所导致的巨量蝴蝶效应所产生的某种结果，而且有趣的是，他甚至已经猜到了这个收藏家的身份了。
“我是代表着我自己。”傲慢坐了下来，轻松的说道
“我只是来听一个故事的，帝凡阁下。”
“啊，一个故事。我有一千万个故事，每一个故事都可以说一万遍，那么你想听哪一个呢？”
收藏家微微品尝着那玻璃杯中起伏泡沫的褐色饮料，看着傲慢玩味道
“而且，你又能付出什么呢？”
“萨诺斯的军队或许不会再你不在这里的时候踏平你的博物馆。”傲慢淡淡道
“你可真是个强盗啊，用不会到我这里打劫当做筹码吗？”收藏家翻了个白眼，但却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算了，虽然不怎么好听，但也能算是一个筹码吗。那么......我要开始讲故事了。”
“我还没说我要听的是哪一段故事。”
“但我知道。”塔拉辛微笑着
“那么，我们的故事就要从我们将自己的灵魂第二次卖给了深渊以后来说吧。”
......
当纵横星海的太空死灵意识到他们那不可思议的科技即便能摧毁群星，也无法杀死天神组之后，摆在他们面前的选择就只有两个了。
第一，交出寂静王，并且向天神组投降，以换取他们的宽容和放过。
第二，选择去追寻一条能够杀死这些宇宙物理法则实体的存在，但这个过程可能有一千年，可能要一万年。
这两个选择对他们来说，其实就和只有一个选项没有区别。
且不说天神组可不可能接受他们这些贸然进犯自己的蝼蚁的投降，就算他们大发善心，太空死灵也得承受他们这么久以来对其他种族的战争所带来的后果。
迎接他们的必然是比死亡还要悲惨的命运。
在一次以整个种族为范围的大型投票之后，以百分之七十一的赞成率支持继续战争。
他们再一次将命运交到了寂静王的手中。
而这一次，寂静王找上了宇宙之外的黑暗意志。
那源暗的恐惧，宇宙底层之外的反面，那无穷无尽的黑暗，与寂静王达成了一次合作。
“它给予了我们那些黑暗的技术，那些难以理解的，来自宇宙负面的黑暗知识。”
塔拉辛用模仿低沉的声音缓缓讲述道
“最重要的是，他们给予了我们用以打造容纳那些迷失在深渊中的黑暗天神的躯体的技术。”
“那么，你们付出了什么？”
“我们付出了什么？我们付出了......一切。”塔拉辛嗤笑道
“我们卖掉了自己的灵魂，我们让我们的灵魂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那黑暗的诅咒。我们的未来注定堕入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中，我们献出了一切，所做的仅仅只是成为了黑暗的奴仆。”
“我们打造出了容纳黑暗天神的金属之躯，寂静王带着剩余的王朝投身黑暗之中。我们的第一场战争在太阳系的边缘打响，我们在那里第一次真正的杀死了一个宇宙天神。”
“但我猜你们一定很不好受。”傲慢玩味道
“当然，任何杀死这些物理实体宇宙神祇的人，都要承受来自实体宇宙不可避免的诅咒。”塔拉辛用阴森的声音道
“我们残留的子民的自我意识变得越发的淡薄，我们能感觉到我们的灵魂正在被那黑暗允吸。杀戮已经无法满足我们灵魂之上的饥渴，我们需要更多的死亡来保证我们灵魂的完整。”
“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继续了很久很久，直到战争的最后，几乎所有的天神组都消失不见，而黑暗也遭受了重创，再然后......”
“我们反戈一击！”
塔拉辛将手中的刀子狠狠的插在了桌面上，森然道
“即便那些黑暗帮助了我们，但也是他们导致我们种族如今的一切。而且，他还夺走了我们整个种族的未来。”
“转换了新的躯体的我们，已经再无任何未来的希望。我们种族新生的同胞注定只会是无脑的机器，我们的同胞灵魂也在变得淡薄，只有极少数如我们这样的霸主才能保持灵魂的完整性。”
“我们撕碎了那些黑暗的天神，用容纳他们无上意识的碎片充当转化为我们灵魂的仪式道具。于是，我们的灵魂得以不朽，而代价却是整个种族被放逐到了另一个宇宙。”
“有些故事是过去决定现在，有的故事是未来决定过去。”
傲慢叹了口气，似是为了塔拉辛与太空亡灵种族的感叹
“那么，你们现在有想要做些什么呢？”
“朋友，这要等待我们那位‘陛下’何时回来再说。”塔拉辛玩味道
“不过现阶段而言，我们之中的绝大多数都是阴狠，疯狂，恶毒的灵魂，他们不像我，有一个热爱艺术与历史的灵魂。他们只会将整个银河都变成太空死灵的培育场。”
“我该因此感到难过或者愤怒吗？”傲慢眨了眨眼睛，同样玩味道
“算了，如我这样狠毒的灵魂，可没有指责你们的资格。”
“毕竟很快......这个宇宙也会变得更加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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