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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摩川外,一间临时搭建的营地内,蛇岐八家的混血种忙碌的来来去去,整个营地的气氛严肃的就像是战国时代的军阵一般。
“大家长,宫本家主还有龙马家主率领的突击队已经五个小时没有传回过通讯了。”
乌鸦严肃的向着源稚生汇报着糟糕的情况,在源稚生独自回到东京试图找回自己妹妹的时候,两大家主率领着蛇岐八家的精锐部队攻击了多摩川地区的猛鬼众。
这群猛鬼众已经找到了圣骸的所在,并且试图去挖掘的事实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那片黑暗的平原地带就像是吞噬生命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默然的吞噬了所有踏足其中的人。
“为什么我们不调动轰炸机直接空袭多摩川?”
夜叉疑惑不解的问道,又不是几百年前的战国时代,两个军队各自驻扎阵营然后对冲。他们蛇岐八家虽然现在损失惨重,可调动一支轰炸机编队的能力还是有的。
“因为有一个‘结界’笼罩了多摩川区域。”
一旁的犬山贺沉声道
“我们试过了,所有的电子设备在进入多摩川区域上空五百米的情况下都会完全失效。这个‘结界’极其类似于如今将整个东京城的人都‘吃掉’的结界一样,踏入其中就会直接消失在眼前。”
“这不叫什么‘结界’,这是‘尼伯龙根’。”一旁的昂热慵懒的吸了一口雪茄,笑道
“阿贺你还是当初那个学习成绩糟糕的学生啊,不过这种东西在你们的国家,大概是被叫做‘常世’吧?”
昂热,楚子航,凯撒还有上杉越现在都在这里,他们在解决了夜刀神的危机之后就跟着源稚生一起来到了多摩川外的大营内。
他们是幸运的,因为几乎在他们前脚刚离开东京,那城市上空就被张开的‘逢魔之刻’给吞噬了,他们恰好的躲过了被卷进妖兽东京的命运。
但只不过是从一个战场进入另一个战场罢了。
这里有一场战争,而且极有可能是最后一场战争等待着他们,他们没理由拒绝——即便自己旁边的队友是不久前就想在了他们的敌人。
“不行,路明非还是没有消息。”
楚子航摇了摇头放下了手机,自打他们逃出来以后就不断的联系着路明非,可电话打不通,东京也进不去。那座城市已经完全被一个超巨大的‘尼伯龙根’吞没了。
“等找到那个混蛋,我会让他付出代价!”源稚生捏紧了佩刀,冷冷道
“还有你们,卡塞尔,秘党,拐走我的妹妹!这件事必须有个说法!”
“你的妹妹是主动跟着我们走的,什么叫拐卖?”凯撒对源稚生的态度非常的不满意,双手抱胸冷哼一声
“还有别忘了是你们先背叛的,我们差点就死在了八千米多的深海下!”
“好了别吵了。”昂热上前打了个圆场,指着多摩川方向的黑暗道
“还是先解决那边的问题再说吧,如果‘神’真的被那些危险血统复苏了,我们就要准备好对付一位初代种之上的存在了。”
这个话题一下子让气氛沉了下来,白王,那可是比四大龙王根基接近于传说,即便是在混血种这里也等同于神话故事般的存在。
即便只是寄宿了白王骸骨的残蜕,那昔日的八岐大蛇也是被两个龙王级的言灵才勉强击溃封印的。可他们上哪再去找两个会放‘归墟’与‘湿婆业舞’的超级混血种?
更别说就算是找到了这么两个超级混血种,他难不成要冒着将整个东京都区域都沉入大海的觉悟消灭那个寄宿体白王吗?
别闹了,会亡国的。
“他们还没有完全融合‘神’。”一旁一直沉默着的上杉越突然开口道
“如果他们真的融合了‘神’踏上了进化之路,那么现在就应该有一头白龙在我们头顶耀武扬威了。我们还有时间,只是不太多了。”
“他到底是谁?”乌鸦盯着上杉越,疑惑不解道
他能感觉到这个老人是个大人物,血统纯度极高,并且犬山家主对他极其尊敬。可是细数蛇岐八家的大人物,几乎找不到拥有这种特征的。
那唯一的答案就是这个老人是二战之前蛇岐八家春秋鼎盛时期的大人物了。
源稚生没有回答,事实上他也已经从犬山贺这里得到答案了。
上杉越看着源稚生的眼神很矛盾,因为这是他的儿子,即便他并没有生理学上的母亲而自己也没有一个对应的老婆,但他的确是自己的孩子。
这些年他们怎么过来的?谁在照顾他们?他们吃没吃过穷困的苦?有没有被人欺负过?走没走过弯路?有没有爱上什么女孩?会不会不知好歹地去混了黑道,像街头那些无知的混混一样荒废人生?
当昂热告诉上杉越他还有三个孩子的时候,无数疑问从上杉越的心里冒出来,仿佛喷珠溅玉。
只是再知道他们被一个阴谋家变成蛇岐八家内三家的家长后,上杉越更多的是担心与宽慰。他担心与这熊熊燃烧的黑道生涯必然非常不安全,而宽慰与自己的子嗣终究安稳的活到了如今。
他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上杉越那一晚其实都已经准备好通过自己的私人飞机离开这里了。但他还是留了下来,这个逃避了一辈子的男人最终因为自己的孩子选择了留在战场。
不过纵使如此,上杉越也不打算来个什么父子相认之类的。他自诩自己还不配做个父亲,无论如何,他也不陪......
源稚生看了一眼上杉越,但也什么话都没说。此时此刻他的思绪乱的太厉害了,因为多摩川内自己要对付的敌人恐怕只有那两个。
他最熟悉,最亲近,但却背叛了他也被他背叛了的人们。
“好了,不等了。纠结好队伍,我们出发吧。”
休息完毕的昂热毫不在意的拔出了犬山贺赠送给他的两柄名刀,长船兼光与波游兼光,银亮的刀刃在黑夜之中怡闪烁微光。
“大家长,我们最好派遣少一点的精锐部队进去。尼伯龙根会吞噬踏入的任何人,数量毫无疑问,甚至只会让我们变得更加麻烦。”
源稚生收了收心思,点了点头,淡淡道
“那就由我,昂热校长,凯撒,楚子航以及......这位越师傅一起把,这里就劳烦犬山家主照顾了。”
“大家长,请务必带上我!”樱立刻上前道
“你留下,樱。”源稚生用不可置疑的口气道
“营地需要人照看,况且昂热校长也说了,数量对于笼罩多摩川的尼伯龙根毫无意义。留下来,这是命令!”
樱微微咬紧薄唇,她孩提时期起就为眼前的男人而战,也正因如此,她最清楚不过自己的实力对源稚生而言微不足道。
大家长的忍者并非是他锋利的刀,她是皇的盾,但并非必要。
“犬山家主,如果我们两个小时以后还没有回来的话......就联系荒坂安保吧。”
源稚生转头看着犬山贺,低沉道
“如有必要就连同我们一起毁灭,千万人的死总好过让‘神’逃出这个世界。”
......
路明非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男孩和女孩拉着手在冰原上逃亡,黑色的鸦群在天空中追逐,天空里降下致命的飞火,火焰把冰雪炸上天空,云层底部被照得通红,男孩捧着冰雪盖在女孩的脸上,她死了,鲜血从冰雪下面缓缓地渗了上来。
他清楚的记得女孩的脸,一切真实的就像是脑海中闪烁的记忆,虚假的又像是一场诡秘的梦境。
但他脑子中响起的梆子声却是一颗未停的响着。
令人烦躁,令人愤怒,梆子敲打的声音让路明非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烦躁与暴怒,没来由的不甘、没来由的想要怒吼,怒吼说你们想要把我逼到哪里去?你们难道不怕.....死么?
梦醒了。
路明非睁开眼,看到了一张如冰雪精灵般精致的脸庞,一瞬间,她居然和梦境中那个女孩的脸重叠了。
“雷娜塔......”他低声叫出了这个名字
他看到这个女孩那仿佛两极冰雪一般万古不化的精致脸庞出现了瞬间的错愕与喜悦,但眨眼之间就又回到了曾经的样子,速度快的就像是一场错觉般。
“你终于醒了啊你!”
路明非捂着脑袋坐了起来,他肯定是还没睡醒,不然怎么会听到那个废柴师兄的声音?
“怎么,脑子摔坏了不认我了?”
路明非错愕的看着面前看起来穿着打扮极其落魄的芬格尔,这厮看起来就像是在水里泡了三天然后在太阳底下暴晒五个小时一样落魄!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去古巴实习了吗?”
“执行部半道把我的实习地点改了啊。”芬格尔叹了口气,一脸的悲愤
“我本来应该在古巴把酒杯放在翘臀美女的屁股上喝酒的,结果施耐德教授非要把我的实习地点改成日本。我寻思这里一年四季也能看到露光大腿的JK也挺不错,没想到才来这里不到几天就联系不上学校了,发邮件没人回,信用卡用不了,还要被那帮日本分部的人追杀!我不就是参观的时候摸了那个女秘书的屁股一把吗?”
“行了行了。”
路明非捂住自己的脑袋,哪怕在严肃的时候碰到这家伙画风就会一下子变得诡异滑稽起来。
“所以我们现在在哪?”
“昆式战机内。”一旁的零抚平了一下膝盖上衣服的褶皱,淡淡道
“准确来说我们现在已经驶离东京港,这是全世界唯一一种能够驶离如今这个东京的战斗机。”前方副驾驶座是苏恩曦插嘴道
“离开东京.....”路明非的眼眸微微缩小,噌的一声就站了起来
“你们是学院的人?那快点回去!老大和师兄,还有校长他们都在那里,还有......”
他的脑中闪过了那时的画面,在梆子敲打的声音之下一切归于寂寥,而绘梨衣.....也下落不明了。
“现在的东京已经回不去了。”主驾驶座上的酒德麻衣淡淡道
“那一整座城市都已经被一个早已准备许久的巨型尼伯龙根所吞噬,你现在过去只能看到一座没有人但却在不断被‘破坏’的城市。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昂热他们并不在东京,你离开之后,他们就被蛇岐八家的大家长接走了,不出意外现在应该是在多摩川外的大营内。”
路明非倒吸一口凉气,虽然他的炼金学成绩不怎么好,但他起码直到尼伯龙根的大小几乎就是由主持者自身来决定的。
小的尼伯龙根可能只有一个小房子甚至是一个回廊大小,而路明非见过的最大的尼伯龙根就是覆盖了帝都一片地下铁区域的,属于龙王芬里尔的尼伯龙根。
而一座巨大到将整个东京都囊括其中的尼伯龙根,那主持者,最起码也是个初代种。如果按照霓虹人当地的‘神话’来说,极有可能就是白王!
“你是S级,我们这里的老大。离不离开的你说句话就行。”酒德麻衣淡淡道
“是啊是啊,师弟那里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先回去让学院派人过来搞定吧。”芬格尔在一旁帮腔道
路明非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他很想说要回去,可是那在那脑海中闪过的梆子声,与那可怖的巨龙......
你丢失了你的女孩,可你却在畏惧之中裹足不前。因为你根本未曾喜欢过她,你至多不过是将她看做了另一个女孩的替代品。
仿若有人在路明非的耳畔低语嘲弄着,他烦躁的摇了摇头,低下头,一双熟悉的圆头小皮鞋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有段时间不见了,哥哥。”抬起头,路鸣泽笑着对他打招呼。
路明非张了张嘴,事到如今他很想问问路鸣泽这段时间去哪里了。以前总害怕他出来找自己催命,但这个要人命的小魔鬼不出现,他却感到了无所适从。
“这个地方太危险了。”路鸣泽叹了口气,坐在了路明非的身旁,手指摆弄着零的头发,淡淡道
“我被人算计了,哥哥。有人在签订好的契约中钻了个空子,现在这个岛国里有着两个及其危险的家伙。一个不一定会对我们动手,另一个......我并无把握击败他。”
“就连你也没把握吗?如果我出卖自己的生命?”路明非忍不住问道
路鸣泽轻轻的点了点头,微笑道
“这不是出卖生命的问题。哥哥,重要的是你的决心,你是否愿意回去呢?回到那修罗战场之上,在万军冲锋之前,面对敌人的觉悟?”
路明非闭上眼睛,这个岛国有太多他不愿意失去的人了。校长,师兄,老大,叔叔,婶婶,路鸣泽,以及......绘梨衣。
人总是在不断的失去中成长,但不代表死命抓住自己的东西就叫做幼稚。放下并不代表长大,眷恋也不代表幼稚,死死拽住手中东西不放的人,也是成熟的。
“你做出了决定!”路鸣泽大笑的举起了右手,指向了后方
“我必将追随你左右!那么,扬帆,起航!让我们前往战场!”
“遵命,老板。”酒德麻衣淡淡的笑着
“目标,赤鬼川!”
“去面对白银祭司,夺回他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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