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雨夜的开端

生命汲取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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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云压得很低,海面不安地起伏。黑色的船切开黑色的海水,留下白色的水迹。

    “你们居然把它伪装成了一条渔船!”恺撒大声说话以压过燃气轮机的声音。

    “不,是科学考察船!”源稚生也大声说

    “我们是一艘从事研究珍贵海鱼汇流路线的科考船!我们现在已经在公海的海面上了,但这里是霓虹的专属经济区,我们申请了12个小时的航道管制,12个小时内不会有船从那片海面经过,你们必须在十二个小时之内完成任务!”

    日本分部把摩尼亚赫号伪装成了一艘渔船,船首上漆着“摩尼丸”3个白字,船尾的吊臂上挂着拖网。他们从东京港的4号码头出发,已经航行了3个小时。

    晚间气象预报说今晚附近海域有8级大风和2米高的浪,并不适合出海,但难得的航道限制只有今晚的12小时,他们不可能在海面上船来船往的时候下潜去探索龙的胚胎。

    而无论任务执行的成功和失败与否,海面上都不应该有路过的船只,因为无论是从海底窜出来一只几百米大的巨龙还是发生一起巨大的核爆,这件事都不应该被外人看到。

    他们离港的时候正值夕阳西沉海面上刮起大风,大批的渔船返回港口避风,船舷相接的时候渔船上的水手们冲他们挥手,让路明非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出海不复还的悲壮感。

    恺撒揭开蒸锅的盖子,全身橘红的帝王蟹出锅。他抄起狄克推多拆蟹,把雪白的蟹肉码在冰上,旁边有调好的山葵泥和海鲜酱油。

    他跳上渔船买这只蟹就是为了今夜的宵夜,虽然任务即将开启但他还是要抽空享受一下人生,除了帝王蟹他还买了一条银红色的野生真鲷,就在摩尼亚赫号的船头架起蒸锅炖鱼汤,花了足足3个小时炖出雪白的鱼汤。

    这一路上恺撒就迎着风坐在船头,一边翻看那本厚厚的操作手册一边照顾他炖鱼的蒸锅。

    “他很有耐心。”源稚生靠在船舷边,抽着烟对楚子航说。

    “在某些事情上很有耐心,比如等上很久等一个女孩爱上他,又等上很久等一个女孩嫁给他。”楚子航擦拭着手中的长刀,“但也有些事情上你让他等一分钟他都受不了。”

    路明非百无聊赖地望天,心想你等很久就能等到一个女孩爱上你么?别傻了,在你傻等的时候她正挽着某人的臂弯走在同一片月光下,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摩尼亚赫号熄灭了燃气轮机,在两侧船身上加挂了牵引锁链,被牵引着进入浮动平台的船坞,这些浮动平台的名字叫须弥座,一共16具铁锚把这个浮动平台固定在海床上,在完成任务的时候将他们拖出海底。

    路明非就站在这些浮动平台的上面,拍打而来的狂风骤雨让他有种下一刻就会被吹到海里,被海底下深不见底的怪物拖进无光的深渊之中的错觉。

    但他更加畏惧的,似乎是这暴风雨的夜晚。那乌压压的黑云与时刻不朽的骤雨暴风,让他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凝望着那座城市,东京即便是在这种夜晚依旧灯火通明,那在天空中扩散映射出的‘永生制药’的广告牌,发散着令人胆寒的惨绿色光芒。

    ......

    东京宝冢剧院

    位于东京都千代田区有乐町1‐1‐3的剧场是东京最古老的歌剧院,是宝冢歌剧的专用剧场。宝冢歌剧是全部由女演员出演的歌剧,男性角色也由女性出演,演员全部由女性组成的剧团在全世界也只有宝冢歌剧团。

    宝冢歌剧在女性中具有压倒性人气,一般简称“宝冢”。东京宝冢剧场也是一年到头上演华美的演出秀,吸引许多人来此观剧。剧场设计为从任一席位都可看到舞台,入口处铺着红地毯,明亮的灯光演绎着优雅的空间感。席位总数达2000多,一次可以容纳庞大数量的观众,是华丽十足的剧场。

    而今时今日的夜晚,这座人来人往的东京宝冢剧场内,坐‘满’了客人。

    其实也不能说是坐满,那2000多的席位不过是坐满了下方前排的半数以上,来到这里的‘客人’数量不会超过四百,如果以宝冢歌剧的标准来看,只有这样的上座率无疑是极其不合格的。

    但今夜,在这里上演的并非是《凡尔赛玫瑰》,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大概是一出《魔笛》吧。

    埃及王子埃米诺为了寻找夜女王的女儿帕米娜,随身携带夜女王所赠的一支魔笛。在象征光明的萨拉斯特罗的帮助下,经受了种种考验和曲折,终于赶走了代表黑暗和邪恶势力的夜女王和摩尔人,和帕米娜幸福地结合。

    产屋敷旧多觉得夜女王的女儿则是雾岛董香,他是萨拉斯特罗,沐风和他的狗腿子是夜女王与摩尔人,而在座的所有客人,都是可怜的王子埃米诺。

    旧多从来不觉得自己是无辜的,但这并不妨碍他把自己摆在一个正确的立场上。

    有句话说的不是很好嘛?越是犯错的人就越是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因为知道对错还能选择继续做错事的人,才是真正的把自己置身于一个与俗世相对的立场之上。

    浑身包裹在深紫色的西装中,旧多看着镜子中的镜子,轻轻的呼吸着。

    他似乎在镜子中看到了自己的青梅竹马,那个他又爱又恨,纠缠一生的女人。

    “你马上就要来陪我啦~~”

    他在镜子中,看到了那双白皙滑腻的手环住自己的胸口,用娇俏妩媚犹如撒娇般的声音道

    旧多没有说话,只是闭上眼睛按住了自己的右胸,那里跳动的一颗心脏,带着令人不安的旋律。

    她活在自己的体内,他所爱的那个女人,神代利世,活在他的体内。

    此生其实早已无所畏惧,产屋敷旧多渴望的一切其实都已经实现了,他挚爱的女人永远和他在一起,被他占有,无人能分开他们。

    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是令人畏惧的,因为他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但一个拥有一切的人也是令人畏惧的,因为他不在贪求任何东西。

    这种贪求,甚至包括生命在内。

    “为什么我们不逃出去呢?抛下那个老头子,抛下这里糟心的一切,我们能到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然后.....生一堆孩子。”

    镜子中的神代利世,带着仿佛‘娇羞’般的表情娇滴滴的说道,旧多的表情产生了动摇,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间,但他还是重新坚定了下来。

    “逃不掉的,利世,我们所有人都逃不掉了。”

    他抓住了那手臂,轻声的诉说道

    “这场盛大的闹剧应该在这里画上句号。无论我们是生是死,是毁灭还是新生,这一切......必须有个了结!”

    “你难道不知道老头子只是在利用你吗?”神代利世低声道

    “就像他出卖了我一样,他迟早。不,他一定会出卖你的。”

    “我不在乎祖父的计划,我也不在乎他的愿望。”旧多的脸上带着近乎于病态般的笑容,轻轻的抱住了镜子里的神代利世

    “只要有你就行了,只要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镜子旁,穿着一身红色宫廷蕾丝长裙,带着一顶红金鸢尾花短帽,仿佛某个小国公主的雾岛董香,静静的坐在一副华丽的轮椅上。惊悚的看着镜子前自言自语的旧多。

    这是个疯子,这个把她抓过来的‘美食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这几天,他每日每夜都在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仿佛他的身边有一个别人看不到的人,有的时候他甚至会穿着女装自言自语,他的精神早已趋向疯狂,甚至已经疯了。

    她努力的想要扭动身体挣扎,然而被打入体内的抑制剂让她连半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哦,我的小圣子。”

    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旧多笑着扶住了雾岛董香的肩膀,遮住一边眼眸的刘海随着头部的晃动微微摇摆着

    “请不要做任何多余的事情,你做的那些事儿,可都是会以成倍的报复出现在那个倒霉又可怜的小喰种身上的。”

    雾岛董香的脸色一白,微微咬牙,不在有任何的动作了。

    “很好,保持这个样子就好。”

    旧多将手放在了雾岛董香背后的扶手上,将她推了出去

    “我们接下来会有一场盛大的表演,你是主角,可不能掉链子......”

    他推着一动不动的女孩,从后台来到了这宝冢剧院的舞台之上。

    头顶的灯光在一瞬间向这个方向,舞台的中心打来,有些刺眼夺目的光芒让雾岛董香不由的眯了眯眼睛,可当她适应之后,脸上却是止不住的惊悚表情。

    在台下那密密麻麻的座位,足足上座了大概有一半的数量。

    也就是说到场的喰种,数量按照最保守的估计恐怕也有五百人以上......

    而在这种时候还会选择响应‘餐厅’的号召来到这里的,恐怕全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食肉者。

    旧多的脸上不知何时戴上了那副半月般的假面,他看着下方嘈杂的环境,那些形态各异的喰种,带着渴望和贪婪还有畏惧的眼神,杂乱的头发,糟糕的穿着和状态,每一个都像是从垃圾堆里跑出来一样。

    不是像过街老鼠,他们就是一群躲在肮脏下水道里讨生活的老鼠,一群被人类逼迫到角落,被曾经是同类现在是食物的人们躲到最肮脏的地方怨恨贪婪的窥伺光明的世界。

    沐风认为霓虹全境还剩下七百人的喰种,这个数量实际上是错误的。

    他并没有统计那些被掩盖起来的数量,那些在最近两个月之内数量暴涨的新喰种,所以这个数字,实际上还要再往上提最少四百。

    诚然,喰种想要大规模制造同类,必然会掀起大规模范围的死亡,也自然会暴露他们的行踪。

    可是旧多与和修就是有办法能够安全快速的制造喰种,即便已经被沐风逼到了这局棋的最后一步,但他们手里还是握着筹码的。

    他们也不是傻子, 喰种的存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他们把持来与沐风这个巨大的资本垄断巨鳄角逐的砝码,但现在,这些砝码也是时候该丢出去了。

    旧多张开双臂,这种近乎于表演般的姿势却随着他自身发散出的一股诡异的气势,将所有嘈杂的声音都压了下来。

    “各位,我尊敬的,我亲爱的,我可怜的血之同胞们。”

    在万籁俱静之下,旧多用可悲的,怜悯的,哀愁的声音道

    “我们今日聚集在一起,就像是一群被赶到角落里的可悲老鼠聚集在一起。看看你们的样子, 我发自内心的觉得......可悲。”

    “我们是喰种,我们是食人的高等生物,我们拥有悠长的生命与强大的体能,我们本应该成为这个国家甚至是世界的统治者。”

    “但是,看看你们现在?无家可归,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活的就像是个四十岁离婚的中年流浪汉!”

    旧多的声音带着一股蛊惑般的魔力,这简单直白的刺激的话语,很快便引起了下方诸多喰种的共鸣。

    他们这段时间的日子的确是这么过的,凄惨无比,就连流浪汉都不如。

    他们只敢躲在城市的角落,那些无人愿去的肮脏的黑暗中潜伏,每一日都活的惶惶不可终日。

    就算是饿了,他们也顶多只敢去太平间或者其他地方偷尸体,或者袭击一些也处在社会边缘的流浪者。

    但就算是这样,那群死人小队的成员还会像是闻到了血味的鲨鱼一般快速的追来。

    他们只能继续没了命的跑,他们离不开这个国家,他们无法搭乘飞机或者轮船,因为这一切都已经被荒坂安保控制的死死的。

    他们每日都活在惶惶不可终日的恐惧之中,曾经自以为是天选之人,高高在上的高等物种,迎来的却是这样可悲的命运。

    一旦被抓到,他们就会被人类毫不留情的投入实验室中,作为吃人的代价,在永远无法清醒的痛苦中挣扎一辈子。

    看到自己带动起了这群过街老鼠的愤怒情绪,旧多嘴角微翘,继续道

    “荒坂安保,产屋敷和修,他们都是我们的敌人!那群满脑肥肠的政客与商人,那些世袭交替的上流社会,他们才是这个国家糟糕的源头!”

    旧多缓缓握紧双拳,声音越发的高涨

    “在去年,我们的数量还是如今的两倍,而现在,我们还能剩下超过一千人吗?再过一年,我们还能剩下多少?”

    “我们的族群在消亡!我们这个更加伟大,更应该代替人类统治世界的种族正在走向灭亡!同胞们,我们决不能坐以待毙!”

    “杀了那群人类!!!”一个暴躁的喰种站了起来,露出了自己的一嘴尖牙,咆哮道

    “把他们变成工厂里的猪,奴役他们,让他们配种,让他们做我们的猪猡!!!”

    又一个脑子被烧坏的蠢货!旧多翻了个白眼。

    这群喰种在转化自己并且开始食人之后,性情往往会迎来剧变。也不知道是不是作为始祖的那个无惨的遗留问题,许多喰种都会变成这种目空一切的蠢货。

    虽说这样极端的复仇杀戮情绪有助于推动接下来的行动,可起码现在,他们必须克制住自己。

    就在这极端的情绪即将蔓延开来之前,旧多伸出手示意所有人安静,继续到

    “你说的很对,我的兄弟!但是人类有枪,有坦克飞机,他们有一个整体,而我们只有自己的肉身!”

    冰冷客观的现实,再一次将高涨的情绪打压了下去。

    喰种肉体再强又能怎样?在大规模的军事剿灭面前不过是一群稍微能大一点的暴民罢了。

    荒坂安保要是真的铁了心要扫灭他们,不计代价的情况下不超过三天他们就得全部被抓出来然后打死。

    随着科技和文明的发展,‘造反’这种事情早就不像是过去那么简单,振臂一呼就有造反资本什么的,纯属妄想。

    “我们需要自己的武器!我们喰种,我们这些高贵的血裔,需要我们的武器!”

    犹如歌剧般高昂的嗓音配合着旧多的一点小把戏,将这里的氛围烘托到了极致——

    “而今天,我们将迎来开启我们未来的钥匙。我们的血之圣子!”

    灯光适时的打下,照应在了轮椅上无法动弹的雾岛董香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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