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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手了那么多下,现在该轮到我了吧!”沈江南脸上勾起一丝随意的微笑,目光却变得突然寒凛起来。
忽地,如电光石火一般,只感觉一抹黑影朝眼一闪而过,那人顿时只感觉咽喉一热,一条长长的血痕将他的整个咽喉划开,鲜艳的血液顿时从血口里溢了出来。
“你……好狠……”那人伸手捂住咽喉,痛苦地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沈江南平静地走到尸体旁,伸手揭开尸体脸上的口罩,只见那人脸上有一个长长的刀疤,那条刀疤就像一条蜈蚣一样贴在他的左脸部位,看起来面目狰狞。
而就是这条刀疤,让沈江南的脑子里如同划过一道闪电,就是这个人,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找他。
当年,就是这个人带着一伙身穿黑风衣的人闯进了他的家里,将他父母杀害。
那天刚好是沈江南5岁的生日。沈江南永远也忘不了那个脸上带有长长刀疤的男人。
那时候他年纪太小,什么都不明白,只记得那个脸上有条长长的刀疤的男人,一枪打死了父亲,又一枪打死了母亲。
然而当他的枪口对准5岁的沈江南的时候,他没有杀这个小孩子,而是抢走了沈江南脖子上的那条项链。仿佛他们就是为了那条项链而来。那条项链,就是如今带在聂欧脖子上的那条项链。
项链到手后,那些人便走了,那人并没有杀死这个五岁小儿。他大概当时没想到,这个五岁小儿也会有长大的一天吧!
“原来是你!”想到此人便是昔日亲手杀死父亲的凶手,沈江南眼中布满了仇恨的光芒,他一把揪住尸体的衣领,狠狠地道:“是谁让你来杀我父母的?那条项链又怎么会在聂欧的身上?你说啊!”
他愤怒地狠狠摇晃了几下尸体,可那个人已经没有一丁点气息了,根本就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沈江南感觉身体的血液在倒流,一股愤怒之火,在心中熊熊燃烧,他怒吼一声,将尸体拎了起来,然后用力狠狠一掌拍在尸体身上。
那尸体顿时被震得粉碎,肉酱挥洒了一地。
杀了仇人,沈江南目中的怒火迅速消退,他转身向巷子走去。
附近昏暗的墙角下,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浑身哆嗦着打电话:“聂……聂少……刀疤死……死了……”
刚才,沈江南将刀疤男杀死的那一幕,这个躲在远处监视他的人全都看见了眼里,尤其是最后那一掌,沈江南将刀疤男直接震碎成了肉酱,这血腥又恐怖的画面,将那个人吓得早已经是魂飞魄散。
“他……他就是魔鬼……”
当他颤抖着的说完这句话,整个眼睛突然一下就愣住了,声音也嘎然而止。
因为,他看见沈江南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面前。
西装男被吓得忘记了一切,他的目光里就像看见了死神一般的惊恐和绝望,面部表情因为巨大的害怕而变得抽搐。
沈江南目露杀气,伸手缓缓捏住那人的脖了,五指指微微一用力。
只听得“咔嚓”一声,那人的脖子就被捏变型了。因为脖子里的软骨因被捏碎而变型。
那人几乎是连哼都忘了哼一声,就这么一命呜呼。
他身子倒下去的那一瞬间,电话里还传来对方的声音:“喂……说话啊……喂……”
沈江南从尸体手里拿过电话,放在耳边,听见那边聂欧的声音:“喂,我叫你说话啊……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聂欧!原来是你想要我的命!
沈江南的目光里再度露出了杀意。
他挂掉电话,将电话扔在地上,带着浓浓的凌厉离去。
与此同时,聂家豪宅,聂欧慌张的对着电话“喂”了几声,发现对方已经挂断电话了,便整个人也跟着慌乱了起来。
他放下电话,在房间里焦虑地走来走去,看样子,刀疤和自己派去的眼线都被沈江南杀害了。
看来,沈江南比想像的更加可怕!
刀疤也算是江湖上的高手,而且,还给他配了狙击步枪,可居然还是失败了!这怎么会呢!
“他……他就是魔鬼……”
耳边想起眼线最后说的那句话,聂欧觉得有点不寒而栗。
魔鬼?
这是什么意思呢?
是指他的身手太过高强,还是指他有异于常人的东西,眼线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他为什么要说沈江南就是魔鬼呢?
看来得请白斗老先生亲自出码了。我就不信,这个沈江南他能胜过天下所有人。反正我聂欧有的是钱,大不了我把天下有名的高手都一一请来,我就不信他能打过天下所有人。
无论如何,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一定要让沈江南去死!
想着心中的计划,聂欧的目光里露出了阴狠毒辣。
南城火车站。
一个小姑娘拖着行礼箱站在路边打车,等了半天,也等不来一辆空出租车。
此刻,她等得有些不耐烦,嘟着小跷嘴,向身边的白发老人抱怨道:“爷爷,您为什么不让聂欧哥哥来接我们啊,明明可以坐豪车,却偏偏要在这里打出租车,真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
对于小姑娘的抱怨,白发老人脸上不但不升起一丝严厉之色,反而乐呵呵地道:“你聂欧哥哥工作很忙,咱们就不要去麻烦他了。”
“您的意思是,我们不去他家呀?不去他家,那我们住哪儿呀?在南城我们又没有别的熟人。”小姑娘瞪大眼睛问道。
“我们就在市中心找一间普通旅馆住下便可。”白发老人说。
“哼!”小姑娘不满意地哼了一声。
这时,终于等来了一张空出租车,老人连忙挥手道:“出租车,停一下!”
出租车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小姑娘立刻忘记不满的情绪,赶紧把行礼箱搬进后备车厢,又忙打开车门,对白发老人喊道:“爷爷,快上车!”
白发老人上车后,小姑娘也跟着砖进了车里,关上车门,白发老人对出租车司机喊道:“师傅,去市武术中心招待所。”
三十多分钟后,小姑娘拖着行礼箱站在市武术中心招待所门口,抬头看着那简陋的招待所门面,不满地叫道:“爷爷,咱们就住在这儿呀?这招待所这么烂,一看就很不干净,说不停被窝里还有跳蚤,咱们还是换一家吧!”
“嗨,我说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呢?你哪知眼睛看见我家招待所里有跳蚤了,谁稀罕你来住了,你爱住不住不住拉倒呗,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真是小小年纪就这么没教养,嘴巴这么恶毒,是爹妈死早了没人教吧!”
届时,一个顶着一头烫发卷的中年妇女,黑着一张胖呼呼的大脸从招待所里走了出来。
她是这家招待所的老板娘,同是也是这家招待所的员工,刚才她正在前台算账时,听见门外一个小姑娘在抱怨自己的招待所不干净,于是,气不打一处来,当下便顶了回来。
小姑娘见这胖女人居然骂自己爹妈死得早,顿时戳中了她的心,立刻柳眉倒坚,秀拳一握,娇慎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小姑娘娇慎着,看那样子,真是要上前去撕那中年妇女的嘴。
“丁婕!”白发老人忙制止道。他两眼严肃地瞪了瞪小姑娘,然后对中年妇女抱拳道:“不好意思,这位大嫂,我孙女不懂事,还请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们就住在你的招待所,还请麻烦帮我们开两个房间。”
中年妇女还在因为刚才的话而生气,因此,想都没想就不耐烦地挥手,道:“去去去,一边住去,谁希望你们住在我家招待所了,你们就算想住,我也不收,哼!”
中年妇女说完这话,似乎这才解气的转身进屋去了。
那小姑娘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见那中年妇女居然还那么高傲的轰人,当下便欲追上去与她干一架。
“丁婕,别糊闹!”白发老人立刻又喝斥住!
“我呸!”小姑娘不解气,伸长脖子重重地冲门里“呸”了一声,这才拉着行礼箱气呼呼的朝前走了。
“唉!这丫头!脾气跟她爹小时候一样臭!”白发老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忙跟了上去。
“爷爷,我们进去吃碗面吧!我肚子饿了。”走到一个面馆前,小姑娘停住了脚步,抬头看着面馆的招牌,“萧氏一碗面”。
这萧氏一碗面在整个南城可是出了名的名面,在整个南城地区共有上百家分店。不只名声很响,而且味道也是一流的。
此刻,肚子正在咕噜叫的白丁婕,看到这萧氏一碗面,便挪不动脚了。
“你呀!”白发老人一脸温和地摇了摇头,他拿他这位孙女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原本想先找个酒店住下,可她到好,拖着行礼箱也要去吃面。
没等老人答应,白丁姨便已经拖着行礼箱朝面馆里面走去。老人无奈,也只好跟了进去。
“服务员!来两碗酸辣牛肉面!”白丁姨往一张空桌前一坐,便扯着嗓子喊道。
“好的,贵宾请稍等!”服务员应道。
几分钟后。
服务员将两碗热疼疼的酸辣面放在了白丁姨爷孙面前,“贵宾请慢用!”
白丁婕往那碗里瞟了一眼,发现面里就四片牛肉片,她觉得太少了,于是,当下一拍桌子道:“怎么只有四片牛肉?这么少,连塞牙缝都不够,去,再给我弄几片牛肉在里面。”
“丁婕,不得无礼!”白斗严肃地瞪了孙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