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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规则。
三，要让师傅他老人家获得胜利的快感，愉悦感。
不然，你的下场，十分凄凉。
罄竹难书，也不为过。
至于详细——
圣贤公小剧场。
卢植开口，娓娓而谈。
“众所周知，潜规则，也叫‘潜规则’，顾名思义，不能说的规则，至少是不能摆在台面上的。”
“而蜀山剑阁，想要做到潜规则，其实很简单，只要做到三点。”
“第一，坚持。”
“第二，不要脸。”
“第三，坚持不要脸。”
“足矣！”
“正因做到了这三点，老夫我才，活到了现在。”
“这，却是剑阁内，很多小师弟并不知道的，而他们的下场......很惨。”
凉亭阁楼。
陆逍遥已然恢复平静。
对于刘艾的问题，他更是如常回答。
“些许小事，算不得什么。”
只是此刻，他说这话，却着实没什么太大的说服力。
尤其是一眼看去，那半截棋盘飞出去时，将整个凉亭上方都给直接砸出一个明晃晃的窟窿前提下，更是如此。
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知何时，已然下起。
天边有雷霆，一闪而过。
透过被砸出的窟窿，滴在实木的地板上，滴滴答答，不一会儿的功夫，已是积成了块儿水滩。
“继续。”
陆逍遥坐下，道。
而看着眼前这一幕，刘艾的聪慧，自是明白方才，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他是想过陆逍遥，师傅他老人家爱面子，却着实没想到他老人家，居然爱面子爱到了这种程度，实在，有点......罄竹难书。
面露难色。
委婉说道：“可师傅，棋盘已是没了？这棋，怕也是下不得了。”
“无碍！”
陆逍遥一言落下。
下一刻，飞出去的棋盘已然重归其位。
不仅如此，就连那四三而飞的屋檐碎片，此刻也是重归于好，当是有着几分破镜重圆之意。
一旁，张让目瞪口呆。
面庞之上，尽是数不清的惊讶之色。
嘴里更是在那儿，一个劲地呢喃说道：“仙人手段，真正的，仙人手段啊！”
他十七岁那年入宫。
而之前，家里大荒，流民数年，几近于走遍半个大汉，十三州被他走了半圈，可最后，还是活不下去。
因此，什么方士，江湖戏法，不说详尽十分，但十之八九，却还是一清二楚的。
所以此刻，眼前陆逍遥的这一手，在他眼里，才会如此那般惊讶无比，那般确信不疑。
“仙人，真正的仙人？！”
有些事，总是亲眼看见，才会相信的。
无疑，张让便是如这般的人。
他此前的确听过，关于陆逍遥的传说，但作为宫里面的老人，他清楚太多，所以总会有些怀疑。
或者说，是不确信。
毕竟这世上，虚假太多，谁都在，骗着谁。
“下棋？”
刘艾期期艾艾地问道，“还是五子棋？”
“不然呢？”
陆逍遥反问。
“围棋如何？”
刘艾准备换个思路。
可惜，陆逍遥显然，并非和他一样的想法。
眉头一挑，淡淡瞥了他一眼。
三个大字，从他嘴里吐露而出。
“我不会。”
闻言，刘艾心里吐槽。
“可这，明明是师傅您老人家，最开始玩的，怎么可能不会呢？这种理由，连请假条，恐怕也偶都开不出来。”
再换个思路。
“那象棋呢？”
听到这话，陆逍遥长长一叹，语气复杂。
“小艾，你知道吗？为师我从来没打过你，希望以后，也不会，有那么一天。”
这话一出。
刘艾内心，阵阵危机感，油然而生。
他可是看过，剑阁里的那些师兄，是如何被师傅他老人家给进行惨无人道的教训的，简直是精神和肉体层面的双重打击，也不为过。
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
所以，他果断从心，认怂。
子曰，大丈夫，能缩能伸。
他刘艾，还就缩了。
怎样？！
“哈哈～”
打了个哈欠，轻轻一笑。
“五子棋，那就五子棋，绝对的，谁不让我下，我跟谁急。”
要知道，他可是未来的天子啊，而且张让可都还在身边呢。
在属下面前，他这个主公，可不想颜面尽失。
成为他这英明神武的一生之中，妥妥黑历史般的存在。
绝对不行。
这一天，他们下了很久很久。
直到深夜。
“哈哈哈～”
陆逍遥大笑。
他连赢二十三把，全胜。
“小艾，你这棋艺，有些退步啊！”
拍了拍刘艾的肩膀，一副前辈高人的姿态，鼓励着道：“放心吧，日后勤加练习，总有一天，你能够跟得上为师我的棋力的，加油哦。”
而对于自家师傅老人家的鼓励，刘艾实在是打不起半点精神。
午夜，子时。
他，真的好困。
站起身子来，随意地拱了拱手。
“师傅棋艺，当真旷古绝伦，徒儿望尘莫及。”
一旁的张让，也都在那儿打起了盹儿。
足以可见，此刻时辰究竟有多晚了。
“行，那你就先回去吧。”
陆逍遥淡淡点头。
和刘艾相比，他的面容之上却是不见半分疲惫。
转了个身子，离开凉亭。
这一刻，晚风袭来。
正好吹在刘艾那困意十分的脸上，可谓内牛满面。
他更是在内心暗暗发誓：“苍天在上，皇天后土，我刘艾发誓，以后再也再也，再也，不下五子棋了。”
生无可恋，也不为过。
深夜，到处一片漆黑。
唯有淡淡的月光，照在厚重的大地之上，一眼看去，尽显一片片的银装素裹。
仿佛，唯一光亮。
“师傅，您为何不传授小艾他，那种手段？”
凉亭之内，当世圣贤公卢植的身影，渐渐出现。
他轻轻一言，便是问道。
“莫非，是有着什么其他的缘故？”
同样的。
在这幽深的夜里，如陆逍遥一般，卢植视黑夜于无物，视野之内，同白昼并无多少差别。
沉吟片刻之后，陆逍遥眼神之内。
一道追忆之色，一闪而过。
紧接着，轻轻开口。
“那是他，自己的选择。同样，也是他磨灭不了的执念。”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天下，帝王天子......”
“可得长生否？！”
陆逍遥摇头。
“有得，便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