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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噬魂
秦风见到这里的异样,很快飞身过来,将江云荷控制住,但是在秦风的制止下,江云荷仍然不停地挣扎着,口中喊着“坏人”。
宁雨宣心中焦急,“云荷,你告诉雨宣姐姐,坏人都是谁好吗?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可是此时的江云荷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能听见你宁雨宣在说什么,秦风被江云荷抓得手上多出了好几道血痕,他抿了抿唇,掌风凌厉,将江云荷打晕过去,对宁雨宣说道:“娘娘,这件事情如果问不出来的话,属下可以找你去赫连府调查一下。”
看着已经晕厥过去的江云荷,宁雨宣心中一阵无力,“你先将她送到竹隐轩中吧,再去派人将其中缘由差清楚了。”江家现在已经被铲除,现在的江家,也就只剩下一个江云荷了,除了赫连邵庇佑她,她实在没有可以依靠的了。
那边秦风点了点头,便横抱着江云荷往竹隐轩的方向去。正好这边楚楚端来了刚剥好的荔枝来,看见秦风抱着江云荷离去的背影,很是不忿地将琉璃碗放到石桌上,“娘娘,那个江家的小姐这又是怎么了?”
若是平时的时候,宁雨宣还有心情打趣一下楚楚的吃醋,但是现下,她在想,会不会那些人......就是赫连邵的父母?
宁雨宣没有在凌波亭多待,先派人去找了赫连邵,很快便回了竹隐轩,江云荷此时躺在一间偏房中,她拿了自己的银针,先给她诊了脉象,又用银针刺了她几个穴位,忽然间,她看见江云荷原本白皙的手臂上,竟然多了许多红褐色的小斑。
她又看了看江云荷身上的其他地方,除了手臂上,其他地方都没有这种红褐色的斑点,再联系起来如今江云荷的神志不清,是有人喂她吃了噬魂草?!
才到门口的闻人秋还没进来,便看见宁雨宣一副出神的模样,他听说刚才这个江云荷在凌波亭被秦风打晕了过去,心想这个人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索性过来看看热闹,可见宁雨宣的神情,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
闻人秋进来的时候,宁雨宣才注意到他,匆忙将薄被盖住江云荷露出来的肌肤,问他道:“你怎么过来了?”
闻人秋来到她旁边,看着昏迷不醒的江云荷,“本来是打算看热闹的,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我听说的那么一回事了,”他怒了努嘴,问道:“这江小姐究竟是怎么了?”之前住在桂花巷子的时候,他因为腿的缘故,从来不愿外出,现在大约是与宁雨宣相处的久了,本性也渐渐显露出来,常常往外跑,更多的是来找她。
宁雨宣细眉微蹙,言简意赅地回到:“是噬魂草。”
闻人秋很快明白过来她的意思,“竟然有人用噬魂草来对付一个女子,”他嗤笑道。噬魂草,没有人能比闻人秋更熟悉的了,因为只有南疆的地方,才会生长这种植物,他师父经常用这个来制蛊,可见其毒性一斑。它的药效便如其名,能吞噬人的心智。
好在噬魂草比蛊毒易解,可是麻烦的是找到下毒的人,江云荷是被谁下的噬魂草,她一被接出长青门,便住在了赫连府中。现在只能等秦风那边的结果出来了。
目光触及到宁雨宣眼底的青色,猜得出来她昨晚又是没有睡好,他便自告奋勇道:“这个江云荷身上的噬魂草我来帮她解了,你也少操些心,肚子都已经涨得这样大了,平时还是多休息休息。”
宁雨宣笑了笑,转身拿出帕子来擦拭着江云荷脸上沁出的汗,这个夏天比起去年闷热了不少,但只有宁雨宣,因着体寒的缘故,身上还是清清凉凉的。擦完了汗,她才回头,眼底满是笑意,“你穴位倒是能认得清,毕竟学过点穴的,但是你会扎针吗?”
闻人秋一阵语塞,脸上神情有些尴尬,“既然这样的话,你的医术比我的好,还是你来吧,我怕将她治得半身不遂,到时候那个赫连小将军,也要将我打个半身不遂......”似乎是发现到不对劲的地方,他转过身要离开,“还是让你来吧,我先走了。”
他心中忍不住自嘲,他现在的状态,离半身不遂,也没有多大的距离了。正低头推着轮椅往前走着,忽然眼前一个黑影站着不动,他抬头,看到的是站在他身前的宁雨宣,即使是背着光,他也能清晰地看到她那双清澈如泉的眼睛,如往昔梦中没有丝毫差别。
他心中一滞,仿佛是被什么刺痛了眼睛一般,很快便低下头来,哂笑了一声道:“我没什么事,你先去照看她吧,我回清水阁了,要给你准备晚上的药。”
但宁雨宣依旧没有离开,她目光似有千钧重,沉沉看向闻人秋,她最不愿意见到他自暴自弃,“闻人秋,”她低声喊道,这是她唯一一次没有顾虑到处都是暗卫的环境下,喊出他的名字,“我会治好你的腿的,你会相信我的,对吗?”
他当然相信她的,他不相信的,只是自己,他的双腿到现在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知觉,形同虚设,唯一支撑着他不倒下的,便是师父,和宁雨宣。这样想着,他收起心底所有的伤感,扬起头笑得恣意,“相信!如果还不能相信你的话,我又能信谁?我还等着你来当我的小师妹呢。”
大概是这样的笑宁雨宣看得多了,宁雨宣只觉得自己已经透过他脸上的那张人皮面具,看到了他的内心,那里阴暗晦涩。她也随他勾起嘴角,淡淡笑着,“你相信我便好,”
等赫连邵赶来景王府的时候,已经是日落黄昏的时候,他才随着府里的下人来到竹隐轩,还没踏进院子的时候,就听见里面一阵熟悉的笑声。听见江云荷的声音,他慌忙间没有等人进去通报,便闯了进去,“云荷!云荷!”
江云荷下午的时候就醒过来了,宁雨宣让下人在院子中央搬来了一张桌子,她带着江云荷坐在院子中,哄着她喝下了解噬魂草的汤药,又让厨房里将荔枝端了出来给她吃。看见赫连邵此时还穿着一身盔甲,想必是刚从城南那边回来。
江云荷正和宁雨宣聊得正欢,一回头就看见了赶来的赫连邵,她笑着,小跑着迎了上去,“阿邵,阿邵,你是来接我回去了吗?”
赫连邵看向她的目光复杂,勉强撑着笑意,说道:“云荷乖,我待会就带你回家。”哄好了云荷,他走到宁雨宣面前,忽然跪下,“娘娘,如今云荷住在我赫连府中,我以后会好好照顾她,不会再让她受欺负。”
宁雨宣却看也不想看他,她兀自喝着茶水,“不让她受欺负?可是连你家的下人都如此待她,今日只是将她甩开,丢在了我景王府中,下次若是丢在了别的地方,赫连邵,你还能找的回来吗?你当初向皇上将云荷要了去,就要知道自己有什么样的责任。”
赫连邵羞愧难当,不用多想,他也知道今天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自他想要将江云荷接进府里的时候,他的爹娘就一直不同意,此后更是三番五次地刁难云荷,他本以为爹娘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会对她好一些,但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竹林风声依旧,晚霞笼罩着淡黄的光芒在院子中。赫连邵垂着头,“都是卑职的错,是卑职没有好好珍惜云荷,下次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宁雨宣轻轻摇头,有些悲悯地看着他,“赫连邵,你与我发誓又有什么用,这些承诺你应该都给云荷,她现在孤身一人,无依无靠,除了你,她什么都没有了。”
那边江云荷看赫连邵一直跪在地上,觉得颇为有趣,也跑到他旁边,跪在宁雨宣的面前,笑呵呵地道:“雨宣姐姐,我这样跪得对不对?”
这样的场面宁雨宣不忍心看,让赫连邵将她一并,两个人都站起来,等哄好了江云荷去一边坐着,她才对赫连邵说道:“你知不知道被人下了噬魂草的毒药?所以她现在的心智才会如一个孩子一样?”
赫连邵一怔,他下意识地转头去看江云荷,对方回之灿然一笑,他心中一紧,又慌忙回过头来,回着宁雨宣的话,“什么噬魂草?卑职并不知情。”
宁雨宣觉得他这样的反应,实在是太过怪异,但是没有细想,只与他解释了这噬魂草对江云荷的影响,她将早已准备好的药方递给赫连邵,“这是解药药方,你收好了,每日都要煎一副药给她服下,否则等噬魂草渗入心肺,就只能看着她变成一个傻子了。”
不知是不是一阵凉风吹来的缘故,宁雨宣将药方递到他手上的时候,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手指冰凉,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赫连邵似乎隐瞒了什么事,看他样子,这个时候也问不出什么,“现在天色快要晚了,你快些带云荷回去吧。”
赫连邵带着江云荷,屈身向她告辞,两人便出了竹隐轩的院子,临走前江云荷还很愉快地朝她摆了摆手。
夜色渐深,斜阳渐渐隐没在西山,桌子上的茶水早就已经凉透了,楚楚过来给她添了热水,不由好奇问道:“娘娘,按理说这赫连将军将江小姐接回了自家的府上,为何一直没有娶她,总这样无名无分地待在赫连府,是不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