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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7章 537.【清清如顾】他似天神降临。
“啧啧啧,她竟然还有脸来公司!我还以为她已经被抓进去了。”
“哪儿那么快,调查也需要时间的,没有确切的证据,警察也不能乱抓人,她既然敢做,就说明有后台撑腰,不怕事。”
“这么看着也不像会卖主求荣的人啊,赵总对她也算不错了,她怎么就想不开呢?”
“人不可貌相,长得漂漂漂亮亮,说不定心早就黑了,只是咱们看不到而已。”
“不满足现在的生活当然会想着往上爬,她选择走捷径有什么奇怪的。”
“哎,估计赵总也没有想到,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好下属,最后却让她栽了一个大跟头,再想爬起来,也不容易。”
“赵总丢了这么大的单子,估计悬,不过也说不定,就看今天下午召开的董事会怎么决定了。”
从沈鸢走进公司大门开始,投在她身上的异样的眼光,以及那些高高低低的议论声,都没有断过。
无论是熟悉的还是陌生的,只要是看见她,眼神里流露出的鄙夷都毫不掩饰。
什么都没有做过的人,为什么要胆怯?
沈鸢神色坦然,脊背挺得笔直,那些不堪入耳的议论她只当是,听听就过去了。
连赵奕然都没有相信她,更何况是这些人。
沈鸢直接去了办公室,她的桌子还是原来的样子。
没人跟她说话,连姜妍也都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去做别的事了。
所谓人心,不过如此。
沈鸢来公司之前就已经想到会经历什么,也没有放在心上,自嘲的笑了笑,开始收拾东西。
……
下午两点,赵氏集团董事会准时开始。
赵奕然工作接连失误,导致财务亏损严重,一个星期的时间,股票就已经跌到了冰点,公司运营出了大问题,人心惶惶,引起股东不满。
会议室气氛严肃,空气里是僵硬的剑拔弩张。
赵奕然握着签字笔的手紧紧绷着,眉眼间透着疲惫。
坐在她左手边的赵镜川却是截然相反的状态,气定神闲,丝毫没有任何焦急之色。
董事会成员一半以上都是赵镜川这边的人,他有十足的把握,只等一锤定音。
“本次会议最主要的问题是要重新审视赵奕然小姐是否有能力继续担任公司决策人的位置,以上即为所有股东的意见,那么,现在开始举手表决,人数过半的一方就是最后结果。”
“本次会议全程公开,公司所有员工就是监督者,请大家公平公正的做出判断,认为赵奕然小姐无法继续胜任赵氏总裁的,请举手。”
一个,三个,五个,十一个……
已经过半了。
赵奕然脸上一片死灰,挫败感击败了她往日的骄傲。
“参与本次会议的董事会成员一共十九人,两人弃权,有十二人认为赵奕然小姐无法胜任总裁一职,所以……”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打断了发言人的话。
顾时南敲门只是意思意思,他走进会议室,里面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他身上。
诧异,不解。
这是赵氏内部的事情,大家显然是都没有想到顾时南会过来,就连赵镜川唇边漫不经心的笑意也都凝固了几秒钟。
戾气转瞬即逝。
“抱歉顾总,我们正在开会,您……”
顾时南淡淡的开口,“我过来不是凑热闹的,也没有这种闲工夫插手贵公司的事情,你们怎么决定都和我没关系。”
李哲上前拉开了一把椅子,顾时南坐下来,气场冷冽,让人不敢直视。
“只不过,我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就只能耽误大家一些时间。”
赵镜川勾唇,笑得风度翩翩,“顾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时南也笑了笑,余光扫过对面的赵镜川,低沉嗓音不急不缓,“赵副总既然开口问了,我也就不多耽误大家的时间。”
李哲看上司眼神办事。
他拨通一个号码,打开免提之后,将手机递给顾时南,然后毕恭毕敬的退到后面站着。
顾时南对着手机听筒说话,礼貌谦和,“李董,我是时南,我已经到了,赵氏的股东都在,麻烦您。”
电话那边的人应道,“好的。”
赵镜川的脸色开始转冷,挂在嘴边的弧度也渐渐失去温度。
“大家好,我是鑫瑞的李成江,犬子不争气,做了为人不齿的事情,导致贵公司损失严重……”
手机放在桌上,会议室里很安静,电话那端的李董事长所说的话,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李成江为人处事在江城商界是出了名的正直,他亲自替儿子解释,总不可能是替别人背锅。
这次会议公开在公司内部直播,也就是说所有的员工都已经知道了真相,赵镜川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扭转乾坤。
那些站队赵镜川的股东们脸色一阵拜一阵青,可谓相当的精彩,顾时南没什么兴趣看下去。
通话结束,顾时南拿着手机站起身,清隽矜贵。
“那就这样,你们继续。”
顾时南来得突然,离开得时候也干干净净,他走出会议室之后,赵奕然才回过神。
“赵镜川,你真是的可以啊……”
————
沈鸢的辞职信是她自己手写的。
毕竟在这家公司待了一年的时间,最后签字的时候难免会有些失落感。
沈鸢是一块手表每天带能戴六七年的人,看似洒脱,其实很念旧。
沈鸢把辞职信交给人事部,然后回办公室拿东西。
路上遇到同事都会看她,低声议论什么她也没听清,反正从她进公司大家看她的目光都是复杂的,她也适应了,没有多想。
临走之前,沈鸢抱着纸箱朝着办公室里的同事们微微鞠了个躬。
“谢谢大家这一年时间的照顾。”
他们曾经一起熬夜加班,一起在酒吧喝酒。
有人看着沈鸢,欲言又止,“沈鸢,你……”
沈鸢笑了笑,“再见。”
她刚走到门口,顾时南就从外面进来,差点撞上。
沈鸢愣住,“你怎么来了?”
“闲着,路过,”顾时南神色不变,“都收拾好了?”
沈鸢点了点头,“嗯,就只有这些。”
需要交接的东西她已经整理好交给人事部,带走的都是一些杂物。
李哲手机很有眼力见的人,也不需要上司吩咐,就上前接过沈鸢手里抱着的纸箱。
顾时南旁若无人握住沈鸢的手,带着她往外走。
办公室里的员工们诧异并没有维持太久,会议室发生的转折已经通过平台直播出来,顾时南都亲自过来替沈鸢洗刷冤屈了,已经足够说明点什么。
寂静之后,有人开口,“我们都误会沈鸢了,她这一走估计以后也不可能再回来了,我连句对不起都没有跟她说。”
“是啊,谁能想到平时在大家面前温文尔雅的赵镜川会那么卑鄙……”
“哎,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赵总的危机是不是解除了?”
“应该吧,毕竟董事长是有遗嘱在的,赵镜川还能不能继续待在公司都很难说,而且顾时南已经明确表态圣和暂时不会撤资,会给我们时间准备新方案,赵总还是有机会挽回损失的。”
“希望吧……”
————
顾时南吃饭其实很讲究,有几家常去的餐厅。
沈鸢没有任何想法,问她吃什么她都说随便,顾时南索性就直接把车开到了距离最近的一家。
顾时南先点完菜,服务生站在旁边等沈鸢。
“傻愣什么,不知道饿?”
沈鸢又把菜单翻回到第一页,“你先说这顿谁请客。”
顾时南,“……”
他顾时南吃饭什么时候会让女人付钱?
“哪一次最后我真的让你结账了?”
沈鸢想了想,好像是这样。
顾时南让她请吃来还债,也确实使唤了她好几次,但最后都是刷他自己的卡。
“那我要最贵的。”
沈鸢一口气点了菜单上所有她想吃的菜,心满意足,“好了,就这些吧。”
旁边的服务生有些尴尬,“小姐,您点的有点多了。”
沈鸢倒是没有介意,也没有任何窘迫,“我特别能吃。”
服务生嘴角抽搐,他还没有见过哪儿小姐跟着顾先生过来真的只是来吃饭的。
顾时南含笑看着沈鸢,眉宇间隐隐透着温和宠溺,大概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就按照她点的上。”
服务生礼貌的颔首,“好的,二位稍等。”
是在包厢,清净雅致,玻璃窗外的城市斑斓夜景一览无余。
但沈鸢恐高,没敢往外看。
顾时南低声轻笑,“这一副小乞丐进城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虐待你了。”
沈鸢轻眨眼眸,很无辜,“被包养的金丝雀不应该都是这么神气的吗?”
顾时南顿了片刻,丝丝危险顺着眼尾蔓延,氤氲着凉意。
“包养?”
淡淡的嗓音一如往常,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深究的情绪。
沈鸢睁大眼睛,是诧异的模样,“你不会是想白睡吧?”
她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故作傲娇,“我要过河拆桥。”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顾时南眼底所有的晦暗都消失的干干净净,一双桃花眼漾出慵懒的笑意。
他弹了弹烟灰,目光重新回到沈鸢脸上,举手投足间都是男性荷尔蒙魅力,只是说出口的话不怎么好听。
“还记得自己刚才点了多少钱的菜么?想留下来洗盘子?”
现在轮到沈鸢哑口无言。
她选择保持沉默,不说屁话。
顾公子是至尊VIP,她没等多久,上菜的速度妥妥的。
沈鸢在顾时南面前向来大大方方,根本不会扭捏,平时怎么吃饭现在就怎么吃。
气质这种东西是与生俱来的。
在顾时南眼里,沈鸢比那些在他面前刻意娇柔做作的千金小姐自然太多。
‘沈鸢’这个名字,顾时南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就觉得耳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这个女人的过去一片空白,却有着书香门第大家闺秀的气质……
这个时候的顾公子,大概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他曾经的未婚妻,也就是那个在订婚前逃跑害他成为兄弟们酒足饭饱后取笑对象的未婚妻。
毕竟那个时候,父母提起青城那位从未见过面的未婚妻,他从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时间久了,沈鸢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你不吃饭总看着我干什么?”沈鸢单手托着脸颊,似是烦恼无奈,“就算我秀色可餐,你也不至于这样吧。”
对于沈鸢时不时就戏精附体的毛病,顾时南也已经习惯了。
他勾了勾唇,移开视线,似是随口问道,“你老家是哪儿的?”
沈鸢显然是没有想到顾时南会突然这么问,浑身僵住,连已经喂到嘴边的草莓都下不了嘴。
手机进了一条短信,忽然叮咚一声响,显得有些刺耳,刚好将她从坐立不安的情况里解救出来。
短信是赵奕然发来的。
沈鸢从头看到尾,一字一句,从诧异到了然。
也对,他那么忙,怎么可能是闲着没事顺路去赵氏接她……
所有因为顾时南忽然提起她老家这件事而起的紧张感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似有暖流从沈鸢心头拂过,刹那心悸,然而并没有维持太久,一股冷瑟瑟的凉意顺着后背往上爬。
照片……
赵镜川的计划肯定是毁了,他那种卑劣的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顾时南盯着浑身僵硬的沈鸢,皱着眉,语气不善,“我费心费力跑了这么多天,你还不高兴?”
沈鸢回过神,牵动唇角。
“没有,我是感动,真的,不信你看,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顾时南轻嗤,意味不明。
沈鸢放下了手里的刀叉,微微低着头,喉咙里像是卡了根鱼刺,低低的声音有几分哑涩感。
“……是姜妍吧。”
肯定句。
顾时南略显诧异,“你知道?”
沈鸢笑了笑,“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挺可怕的。”
她不傻,有些细枝末节感觉的到。
“既然你没有当众把她揪出来,就算了吧,反正赵总那边也知道了,我也不委屈。”
闻言,顾时南眉头拧的更深,他可没想就这么算了。
沈鸢是他的人,哪儿轮得到那种一面阴一面阳的墙头草欺负?
顾时南冷笑。“是谁委屈的哭得脸都肿了?”
沈鸢想起那天自己糟糕的模样,略显尴尬。
她抿了抿唇,解释道,“姜妍给我带过她妈妈做的菜,还不止一次,我一段时间失眠总睡不好,她怕我抑郁,经常约我出去喝酒散心……”
沈鸢是一个人在江城,认识姜妍一年的时间,姜妍都很照顾她。
几分钟的寂静之后,顾时南眉宇间都戾气也都散了,他倒了半杯酒递给沈鸢。
那晚过后,顾时南其实是不想让沈鸢喝酒的,沈鸢喝醉了是什么样子他再清楚不过。
今天他在,没太大关系。
“今天可以喝一杯,喝完就全部给我忘了,那种人不值得你伤心。”
沈鸢拒绝,“我不喝。”
以后都不会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