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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411.【言笑晏晏】深深浅浅的吻痕。
书房的门被打开，起初程言笑还以为是王姨，坐着没动，继续心不在焉的翻着剧本，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才察觉到。
她回头，猝不及防撞上男人冷淡的目光，随机便快速的从沙发上站起来，略显局促。
“你……你要吃什么吗？”
陆晏离没有说话，迈开长腿往书房里走，五官棱角锐利，周身都是冷冽的气场。
在他扯松领带的同时，程言笑的神经倏然绷紧，本能的往后退了半步。
她低着头，手指都搅在一起，说话的声音更低了。
“……我生理期，不方便。”
她会这么以为，也很正常。
陆晏离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一步一步走近，大手推着言笑往后，把她钉在那扇落地窗上。
领带落地，骤雨般的侵略也随之压下来，程言笑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
窗外夜色沉沉，隔着一扇窗，程言笑的视线也渐渐迷糊，被压在玻璃上的左手手腕很快就显现出一圈红狠。
舌尖都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她呼吸不畅，身体一寸寸往下滑。
紧紧抓着他的手，慌然解释，“我真的……不方便……没有骗你……”
陆晏离的唇还压在女人颈窝，然而在他眼里，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情欲。
他轻笑了一声。
松了原本压在女人手腕的力道，大手顺着她的手臂摸到她的天鹅颈，指腹的薄茧摩挲着细腻如瓷的肌肤。
“程小姐住在这里，吃穿用度样样都是最好的，以程家现在的境遇，恐怕得下辈子才能重新翻身，我费心费力的养着你，你见了未婚夫一面就不想让我碰了？”
明明他没有用力，程言笑却有种即将窒息的错觉，似乎下一秒他锋利的齿牙就会咬断她的脖子。
许魏泽大摇大摆的在陆氏大楼门外堵她，毫不避讳，会传到陆晏离耳边，也不是很难理解的事情。
“没有、不是，我是真的不舒服……”
陆晏离的手慢慢往上，就像是在抚摸一件珍贵的瓷器。
他的手指每动一下，言笑就更紧张一分，所有的感官都随着他的动作移动，呼吸的氧气也越来越浅薄。
最后，陆晏离的指尖停留在女人唇边，轻描淡写的说了句，“男人解决生理需求，花样多的是。”
起初，程言笑没有听明白，反应过来之后，小脸变得煞白，浑身都僵硬着。
“不懂？”
“我不会！”程言笑急促喊出声，紧紧抓着男人的手，话音哽咽沙哑，“阿离，你别这样……”
她是真的害怕，无法控制的颤抖，牙齿磕碰的声响几乎要震碎她的耳膜。
她能感觉到陆晏离带着脾气进门，但又极致抗拒那些她不能接受的。
语无伦次的解释：“许魏泽来找我没有说什么，路边有很多人经过，都看得到，监控应该也都拍下来了，你不信可以……”
“谁想听你说这些？”陆晏离打断女人的话，眉目间显露出半分戾气，“你们之间都事情，我不关心，看不出来？”
程言笑的理智接近崩溃的边缘，很害怕陆晏离会逼着她做那些，脑袋里是一团乱麻，嗡嗡作响。
“那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陆晏离似是被逗笑了，唇角扬起，然而，黑眸底层的冰凌却越渐浓烈。
拇指指腹压着女人苍白的唇瓣，轻缓摩挲。
“我在生气？”
最后一根弦崩断，程言笑眼眶里的泪珠倏然滚落。
陆晏离无波无澜的目光锁着女人寡淡的小脸，修长手指勾起她滑落肩头的睡衣，淡声问，“也没怎么着你，哭什么？”
程言笑木讷的回答，“……不知道。”
她后背贴着冰冷的玻璃，仿佛身体里的血液也随之渐渐凝固。
陆晏离意味不明的嗤笑了一声，“真是娇贵。”
他坐到沙发上，拿起言笑没有喝完的茶喝了两口，就好像一分钟前的狂风骤雨不曾发生过。
失去支撑点的程言笑跌坐到地毯上，以为男人不会再继续，才稍微喘了口气，撑着地面站起来。
“这已经泡过好几次了，我给你换杯新的吧。”
她说话的声音还混着哭腔，甚至都不敢看陆晏离，散落的长发凌乱，脖颈那片肌肤吻痕明显，唇瓣也还微微肿着，还留有未消的牙印。
“不用，”陆晏离嗓音淡淡，五官轮廓始终平和，“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你父亲了，不想他么？”
提到程志荣，言笑的头就垂得更低，似有乌云压在她头顶。
“……你想听我怎么回答？”
陆晏离抬眸瞧着女人情绪低落的小脸，三五秒钟之后，拽着她的手腕，稍加用力，带着她整个人坐在他腿上。
“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学聪明了。”
并不是夸奖，程言笑听得懂。
她看到陆晏离之后，就被压在落地窗被迫承受，因为太过紧张，所有的感官都被他抓着。
现在安静下来，她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
“你……你会和苏潇潇结婚吗？”
灯光映着她眼里的潮湿，仿佛浸着蔚蓝大海。
“不然呢？”陆晏离不甚在意的轻笑，“娶你？”
程言笑错开视线，低声喃喃，“我就只是问问。”
她现在这样算什么呢？
大概……下了地狱都会被唾弃吧。
后来，陆晏离没有强迫言笑做那些，却破天荒的在这里睡了一晚。
关灯之前，一张大床上，两人各自睡在一侧，程言笑更是尽量往床沿边挪，中间隔着很宽的距离。
然而，天亮的时候，言笑却在陆晏离的怀里。
陆晏离先醒，借着微弱光亮看着怀里安稳的睡颜，也只有那么短暂几秒钟的怔神。
闭眼，再睁开，所有情绪全部消失。
下床，穿好衣服离开。
程言笑梦到什么忽然惊醒，从床上坐起来，茫然看着周围的空荡。
天亮了。
————
许佳成导演通知言笑，十天之后剧组着去沙漠拍摄。
赵建算了算时间，结束这一部电影的戏份，在进新剧组之前，言笑还能有半个月的休息时间。
因为生理期不舒服，再加上昨晚没睡好，程言笑的精神状态看起来有些虚，整个人浑浑噩噩，完全把许魏泽忘记了。
一直到许魏泽的电话打过来，她才记起。
时间已经过了，所以许魏泽也根本没有询问她的意见，直接默认她已经同意了。
“下来。”
程言笑走到最角落，低声开口，“我还在忙，不方便。”
许魏泽不吃这一套，他都已经过来了，当然不会空着走。
“我只等十分钟，如果没看见你，我可就直接去找前台要人了。”
“喂！”
耳边只剩下机械的忙音，程言笑觉得头疼，只能跟上课的老师打招呼，先出去一下。
靠在车旁的许魏泽仿佛是在掐着秒表计时，十分钟，一秒不差，正准备进去抓人的时候，程言笑出来了。
许魏泽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
程言笑什么都没有带，就代表她不会跟许魏泽走。
“我不去，不需要我在场，许家也可以单方面宣布婚约解除，这里是公司，能在电话里解决的事情，你最好还是不要再来找我了。”
许魏泽冷了脸，也没说话，直接把人扔上了车。
程言笑缓过那阵不适感之后，车门已经被锁上了。
“把安全带系好。”
程言笑右手撑着额头，似是很无奈，“是我没有说清楚吗？”
许魏泽面无表情，打转方向盘，汇入车流，车速虽然算不上快，但也不在安全范围之内。
无论程言笑说什么，他全当没听见，直接把车开到了一家礼服店外。
商业中心，人来人往。
车停下来，程言笑一下车就准备走，但被绕过来的许魏泽拽了回去。
就算她脾气再好，也会被惹恼。
“我已经说了我不去，你到底想干什么？”
“还反了你，你说不去就不去？”许魏泽皱眉，桃花眼染了桀骜的戾气，“这里人更多，你确定要我抱你？”
程言笑气的说不出话，被动都跟着许魏泽进了礼服店。
许魏泽身边从来都不缺女人，是这家礼服店的常客，店员认识他。
“许先生您好。”
“那件米白色的礼服，你们去帮她换上，”许魏泽把程言笑推过去，“把她看好，如果她在这里不见了……”
威胁加提醒。
店员虽然听着糊里糊涂，但还是礼貌的应着，“许先生放心，我们店就只有着一个出口。”
许魏泽等女人换衣服向来都很有耐心，但对象是程言笑，这还是第一次。
但等了将近二十分钟，人都还没有出来。
许魏泽皱着眉走到更衣室旁，敲了敲门，“还没好？”
店员打开门从里面出来，觉得为难又尴尬，“已经换好了，但是程小姐她……”
她们连话都说不清楚，许魏泽索性直接进去了。
程言笑脸颊似有绯色，手里还抓着自己的衣服挡在胸口前，极其不自然。
“你出去！”
许魏泽怎么可能听她的？
大步走过去，拉开女人的手，毛衣落地，他才发现，她暴露在空气里的大片肌肤还残留着深深浅浅的吻痕。
温度骤然降低！
程言笑之前穿的是简单的秋装，而礼服是露肩的款式，没了遮挡，那些痕迹就完全暴露在许魏泽的视线里。
程言笑最不堪的阴暗被人看到，羞耻或者其它的情绪，脸上青一道白一道。
她甚至以为，手腕的骨头会被许魏泽捏碎。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僵持几分钟之后，许魏泽眸底翻滚的怒气归于平静。
许魏泽松了手上的力道，走出更衣室，问店员，“会化妆么？”
店员恭敬礼貌的点头，“会的。”
“拿着东西进去，能看到的都给她遮干净。”
店员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许魏泽是让她用化妆品把程言笑脖子上的吻痕遮住。
“……好的。”
半个小时后，程言笑从更衣室出来，从头到脚都是妥帖的，白一黑发，精致的像是童话故事里的洋娃娃。
许魏泽抽完了一支烟，上车后，并没有立即启动车子。
他不说话，程言笑也保持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天色都已经暗淡，程言笑听到许魏泽这么问她。
“如果，你去许家求我的那天，我就去把程越从陈明朗那里带出来了，你还不会不会跟陆晏离？”
程言笑想了又想，还好是觉得这种问题没有什么意思。
“……哪有什么如果？”
———
苏潇潇今晚穿了一件红色的礼服，妆容明艳，站在一身黑色西装的陆晏离旁边，被衬托出了别样的美丽。
她挽着陆晏离的臂弯往宴会厅的方向走，刚想说话，却不小心崴了脚。
“啊……好疼……”
陆晏离停下脚步，扶着她站稳，淡声问，“还能走？”
苏潇潇不想在人前出糗，忍着疼强颜欢笑，“先进去吧，歇一会儿就没事了。”
她轻抬脚，然而旁边的男人却站着没有动。
苏潇潇不明所以的抬起头，顺着陆晏离的视线看过去。
哦，原来迎面相遇了两个人：程言笑和许魏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