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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话说八月份山西官场发生了一次大的震动,被抓捕的文官武将人数不少且还包含了山西府内级别最高的一批。
这不但让山西境内的其他官员战战兢兢,也让相邻的黑石国感到了不安。
黑石国的都城内,一位老者正垂首听着国君纳耳训话。
“你不是说山西已经是你囊中之物吗?如今这算什么?”纳耳满脸郁躁地问道。
“陛下勿恼,虽然之前安插和买通的官员损失大半,可如今山西的局面对彤国来说,恐怕更加危险。”唐釜淡定地答道。
“哦?”纳耳怀疑地看着唐釜。
唐釜正是唐家当初从彤国逃往黑石国的老家主,如今被纳耳封了个大学士的官职,时常在御前答对。
“陛下,山西境内这次知府与总兵都一并被抓,同时还有二十多名官员被捕,您想想看,此时山西的政务军防该是个什么局面?”唐釜面上浮起一丝笑意。
“你是说,山西目前群龙无首?”纳耳微微眯了下眼。
“连群龙都没了,就算彤国皇帝及时派出了替补官员前来,算上消耗在路途上的时间以及接管后的适应期,我看,至少在三个月内,山西就是座乱城。”唐釜眼中藏着兴奋,望向纳耳。
纳耳听了,面上也渐渐露出笑意,道:“也是,如果动作快,那里就与空城也没太大区别……”
唐釜还想说点什么,结果就听纳耳转口道:“羽妃最近胃口不佳,你这做外祖的去看看她吧,若是能让她开心点,也算是大功一件啊,啊哈哈哈!”
唐釜低头答“是。”可心中却只觉得憋闷屈辱。
当初逃到黑石国后,因献上了美人唐羽,一时间倒也与这纳耳相处颇为融洽。
可一段时间之后,纳耳发现唐家在彤国的势力似乎已被陈鲲打残了,于是对待唐釜他们的态度也就渐渐变得轻视不耐起来。
前两天,得知山西事发,纳耳竟不顾脸面的把唐家之前置办的产业都抢了几处。
今天若是唐釜答对的让纳耳不满意了,恐怕唐家剩下的产业也再难保住了。
唐釜在去羽仙宫的路上,努力思索着家族未来的计划,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目的地。
“外祖,请坐。”唐羽当初被唐釜挟裹着到了黑石国后,刚到第一天就被送进了纳耳的后宫。
虽然因为她容色惊人,得了纳耳的喜爱,可语言不通又身边没有一个可信之人,实在让她每天夜里都惶恐不安。
如今虽然说渐渐适应了,可纳耳那暴躁性子也让她无法安心。好的时候,纳耳能把她捧上了天,可说不准什么事情就会惹得纳耳大怒,不但乱摔乱砸,还时常动手打她。
幸亏唐羽幼年是在杀手营练出来的,当纳耳动手时,还能想法子减轻点力道,让自己少受点伤。若是一般的弱女子,恐怕早就被这纳耳大拳头砸死了。
大概也是因为唐羽这种“耐摔打”又美艳的优点,让纳耳对她格外喜爱,十天里有八天会在她那里留宿。
只是,纳耳的后宫中,并没一个人对此羡慕嫉妒,那些宫女妃子不但时常同情地看着唐羽面上难以遮掩的淤青,还有几个甚至非常感激她吸引了国君的注意……
所以,虽然如今锦衣玉食养着,唐羽也没法对这位把自己推向火坑的外祖亲近起来。
“羽儿,难得国君让我来见你,有些事情正好我要与你仔细说说……”在唐釜看来,唐羽如今日子好得很,应该会很感激自己的,所以说起话来一点也不讲究委婉。
唐羽面上不显,心中却冷笑连连,这真是把人利用得好彻底啊。不但把血肉都吃了,最后连那骨头都要榨点油出来。
“……回头你要看时机在陛下面前为我们唐家,为你外祖我多说些好话,哭诉下艰难也是必要的……”唐釜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
唐羽要不是如今还要留着唐家给自己撑撑门面,早就懒得与这冷心冷肺之人说话了。
又几日,纳耳终于决定,要趁着山西内乱,出兵捞些好处。虽然每年他们都要去打几回秋风,但这次可是筹备许久的大行动。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还能吞掉彤国的一些边境城镇,在他们的边防上破开一个缺口。
八月二十六日,紧急军情传至彤国京中。
“黑石国来犯,山西边境三处关卡受到攻击。”
陈鲲看完军报后,并没慌乱,甚至眼中还闪起点点兴奋,“太好了,这下连借口都不用找了!”
嘉和三十三年八月二十八日,泰伯府嫡次女泰祥斓以左路大军参将的身份出征了。
只是没人发现,这位参将出征时表情有些僵硬,而她的身后则多出了一位满脸好奇的小侍卫。
没错,出发当天,泰祥斓突然被告知,十二岁的皇子陈壕也要一同随军出发。而她这个倒霉参将不但要跟随叶古拳将军学习实战经验,还要用她高超的个人武力确保彤国的宝贝疙瘩陈壕平安归来……
因为此事被要求保密,所以除了最高层的几位将军知情外,旁人都只以为哪家权贵的小儿被送来随军沾点功劳便宜。
也因此,陈壕初进军营时,并没得到太热情地欢迎。而他年纪实在太小,又没有如同泰祥斓那般苦练过武功。所以咬牙骑马走了两天后,陈壕夜里终于没忍住,躲在被子里流下了几滴眼泪。
泰祥斓要不是武功高超,耳力惊人,以她的性子是绝想不到身为堂堂男儿的皇子竟然会半夜偷哭。
可如今既然听到了,她就有些犹豫起来。如果就这样不管,会不会对皇子太残忍了些。可若是开口问吧,会不会让皇子觉得更难堪?
好在小五是个痛快性子,犹豫了没两下,就起身走过去,隔着被子轻轻捅了陈壕两下,问:“是不是屁股疼?我这有点药膏,你抹不抹?”
陈壕正又疼又想家呢,被这突如其来的两下给捅的打了个带着哭音的嗝出来……
夜色中,两人都呆了呆,泰祥斓摇摇头,想到这小子毕竟比自己小三岁,还是顾着点吧。
于是转身从包袱里摸出药膏,又走到陈壕的被子卷边上,盘腿坐下道:“既然陛下把你托付给我,我也只好尽点心了,阿土你忍着点啊!”
陈壕在被窝里听得不太清楚,只模糊听了句“阿土什么点啊”接着就有两只手伸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下他的亵裤,把清凉镇痛的膏药糊了他一屁股!
陈壕虽然只有十二岁,可他并不是二岁啊!顿时就满脸涨得通红,只来得及在被窝里不甚清楚地喊了句“大胆!”就感觉那两只手已经把裤子给他拉上来,从被窝里抽出去了……
泰祥斓看着安安静静不哭不闹的皇子,点点头,心想:“嗯,不错,抹了药就老实睡觉了,还算好招呼。”想完就回自己的被窝里睡去了。
而陈壕则僵硬地躺在被子卷里,不知如何是好,自己这算不算清白已失,万一以后的娘子问起来该怎么办……
第二天,泰祥斓精神抖擞地起来,发现陈壕竟然比她还醒得早,于是凑过去说道:“出门在外,有些称呼就不能再喊了,以后我就喊你阿土了,就说是徒老将军的族人,记住了吗?”
陈壕愣了下,不由自主地说道:“徒老将军的族人,阿土,莫非我的大名要叫徒土吗?”
“呃……得了,就用这么一次,叫啥不是叫啊!赶紧,早饭要得了,早点去,好给你弄点米汤。”
就这样徒阿土开始了他毕生难忘的一次征程,而多年后军中也多了个阿土大将军的传奇。
泰祥斓他们出征在外,每天又忙又累,还真没多少时间想家。可留在京城中的两位母亲就不同了。
孟岚琥身边孩子不少,大家都知道娘亲会替小五担忧,于是就轮流过来开解逗趣,所以孟大王的日子还算好过。
可后宫中的那位母亲就不同了,她身边就一个两岁的幼女,虽然也很乖巧伶俐,可毕竟年岁太小,有时候还会问出“哥哥什么时候来看我”之类的话。
宫女们说话不敢太过僭越,妃子们都被早前那个周昭仪的事情给吓得,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主动找皇后娘娘聊天。
陈鲲看爱妻越来越忧愁的面容,就忍不住偷偷问泰蔼鑫,同是家中有孩子出征,不知他家娘子是否也如这般郁郁寡欢。
泰伯爷对陛下一直比较实诚,于是说了真话:“陛下,我娘子心比较大,虽然也不时担忧,可每日几个孩子都会陪她说话,还有一对双胞胎外甥外甥女时不时过来给她闹一闹,倒也还算正常。前天,她还对微臣说,要在小五不在家的时候,把大家都照顾好,这样等小五回来时,就让她好好喝点醋,哈哈。”
陈鲲哑然而笑,片刻后,道:“你夫人有空的话,让她进来陪皇后散散心吧,把孩子带上也行。”
泰伯爷回去转告了孟岚琥这事后,孟大王以己度人,也觉得皇后娘娘有点可怜,于是就递了折子,准备后日带着一对双胞胎外甥狗进宫给娘娘解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