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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当真可笑至极
慕容庄严听到这话,气得暴跳如雷,怒斥道:“有你这么逼长兄的吗?明涵坠崖,一个意外,你长兄也受了很大的惊吓,一番好意,还要受你来说这种毒话?”
姚氏面容清冷,眼神愤恨,却居然没有像慕容庄严这般气急败坏!
明博在床上气息奄奄的样子:“我去!我应该要去,哪怕是替明涵死,也是我这个兄长该尽的责任。”
明瑾冷然道:“博哥哥为什么这么肯定明涵一定死了,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说不定有意味也不一定。”
明博倏然道:“这……”
明瑾逼近:“怎么,你害怕了,你害怕明涵还活着,还是你带明涵过去的地方,地势险峻,断无生还可能?”
慕容庄严怒道:“明瑾,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明涵与明博历来感情要好,你为何做此臆想之言?”
姚氏落泪道:“老爷,这恐怕都是我的错,我生儿育女,这么多年,嫡姐儿痛恨我,必然是看不惯我,我所生儿女中,最得意的便是明博和明丽,前几日,我本想推举府里几位女孩在众位贵妇面前露脸,谁知被这明瑾儿拔了头筹,我承认,做母亲的是有私心,可是明瑾儿,也不该把这等污言秽语加到明博儿身上。”
明瑾听她颠倒事非黑白,犹如频死之人临死前的胡抓乱扑,不由冷笑道:“污言秽语?你不过是怕我把真相说出来,让你隐藏十多年的乾坤大挪移大白于人前。”
姚氏虚张声势:“如果要说祸心,便是十多年前,我不该与你父亲情投意和,你母亲死了,你便一腔子恼恨怪责于我,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祸心,为了彻底把我赶出府,你甚至不惜自相残杀,混淆视听!”
老太君看着众人唇枪舌战,一时对明瑾所言也不敢置信,只劝道:“都别吵了,眼下不是争论这种稀奇古怪事的时候,赶紧先去找明涵啊!”
姚氏哭道:“母亲,恐怕是您平日里宝贝的孙女儿,她在这种时候包藏祸心,拖延时间,想让我的儿女们都死绝啊!母亲,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老太君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委屈,赶紧加派人手去找人啊,都戳在这里做什么?”
明博在床上勉力挣起,道:“我去!是我疏忽,没有照顾好明涵妹妹,我带你们去那个地方,若明涵出事,我就从那里一头跳下去,权当给妹妹陪罪呗。”
老太君怒道:“唉呀,你这傻孩子,说的什么话!这种时候怎么能说这种话,你是祖母的心肝儿,怎么能让你犯糊涂!”
姚氏道:“母亲,他若不如此,恐怕有些人心气难平,他若是死了,这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老爷母亲都白疼他了,可是却正好趁了某些人的心愿!”
慕容庄严一时纷扰,当务之急,先安抚明博要紧,不由指着明瑾喝道:“把这个出行无状的混帐东西给我关起来!”
几个侍卫顿时向前,齐哥儿要在姚氏面前表现,一个扫膛腿便将明瑾踢跪了。
明瑾挣扎道:“父亲一向如此事非不分么,事实在面前,你却置若罔闻,天底下还有您这样的父亲吗?”
慕容庄庄严不耐烦的喝道:“拉下去,拉下去,不要让我再听到她胡言乱语!”
明瑾觑着这一个父亲,当真是感到心寒如冰。
不由激愤的叫道:“父亲,您可知道明博并不是您儿子……”
语音末落,明博已噗的吐了一口鲜血出来,慕容庄严大惊失色,姚氏却迅速上前,疾言厉色:“明瑾儿,你大哥刚刚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你作为妹妹,还要在这个时候,给他椎心之击,你安的是什么心啊?”
明瑾一把抓住她高高扬来的手掌,冷睨道:“怎么,姨娘要打我吗?你害怕我把事实说出来?”
慕容庄严神色疑惑。
明枫明长平日里跟明博感情好,闻言之下,明枫跳起脚来骂道:“爹爹,快点将这个贱丫头赶出去,我没有这样的姐姐,我讨厌她!”说着哭了起来,姚氏忙上前安尉。
明长却看看明博,又看看明瑾,一时左右为难,在他心里,这两个都是府里待他亲近之人,小小的心里,不知道该偏向谁才好,他既不相信明瑾姐姐会胡言乱语,可是又更不信明博哥哥会不是父亲的亲生孩子,往日里,他待他们都很和善。
姚氏色厉内荏:“你明博哥勤学敏事,小小年纪便已中了举人,现又在光禄舍大夫手下候补,前途无量,你不过是因为厌弃我的份上,便想要抵毁你大哥,你有没有想过,你胡言乱语,会给你大哥的致仕之路带来灭顶之灾!”
明瑾冷笑道:“在你的眼里,只有荣华富贵,连自己的亲生女儿生死都不顾,明涵现在生死不明,你们眼里口里却只有明博,我今日里偏要戳破你们这些人的假皮,让真相大白于事。”
姚氏道:“什么真相?真相便是,你屡次构陷我不成,所以趁着明博此时心力亏损,说这种大逆不道挑拔事非的话,好让明博在这种情况下,急怒攻心,说不定神思受累,再也从不了官道,你学了些小小医术,自然是知道什么时候给病人下椎心的刀子,明瑾,你是是好毒的心!”
明瑾怒道:“姚氏,你不要黑白颠倒,明博不是父亲亲生儿子的事自有真相!”
慕容庄严暴喝道:“真相?有什么真相!真相便是你,你这个嫡女言行有差,屡次抛头露面,至慕容府的颜面不顾,我要你这样的女儿何用?”
明瑾莫名,不知慕容庄严为何会如此说自己。
慕容庄严道:“你利用一些下九流的医术,去巴结权贵,可还有我太傅府世代清流的风骨?”
明瑾气极而笑:“父亲,在你眼里,恐怕并不是因为我学的医术,只是因为你不喜我母,你便看我什么都不顺眼,现在,还对着一个假儿子虚寒问暖,当真是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