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不该让母亲操心

七瑾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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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9章 不该让母亲操心

    明涵呵呵的笑起来,“您看,便是明博,你看起来也要在意得比我多一些,我真不知道,您为何要把我留下。也许,我可以走!走得远远的,再不碍您的眼了。”

    姚氏一愣,语气严厉:“谁准你有这种想法的,你整日跟明瑾在一起,一定是受那丫头的挑唆,说你傻,你还不承认,你走了,孤身一人,怎么在这天地间立足?你素来锦衣玉食,你怎么养活自己,这些你都想过吗?再者,你要走了,你置明博于何地,置你父母于何地?”

    明涵哑口无言,姚氏睨了她一眼,甩下一物,冷酷的道:“你也不要想着往日明博对你怎么怎么样,这是他交给我的,说妹妹有了心上人,唯恐破坏名誉,要我早日促成这门好亲事。今日里我已与英国公夫人商谈好了婚事日期,他也很是赞同。”

    说完,她再不愿看一眼石化似了的女儿,像逃避什么似的疾步走出。

    明涵呆坐在地上,地上一物,让她简直不敢置信,这正是那日里失而复得的荷包。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少倾,明涵才像是被什么惊醒似的,跌跌撞撞的跑去君铭堂。

    君铭堂里,望着哀哀求他去向祖母向父亲求情的明涵,明博的却自始至终的冷着一张脸。

    “明博哥哥,我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求你去跟父亲祖母母亲求情好不好,我不想嫁人,我只想守着慕容家,守着这一家子,守着……”她最终硬生生的将一个“你”字卡在了喉咙,因为明博的脸上已明显的带着她如此不懂事的厌弃感。

    “明涵,你不要这样!我心里很为难。”明博皱着眉头。

    明涵的眼里露出希望的光芒,上前一般抓住明博的手:“那你若是为难,就带我走好不好,”

    明博背上冒汗,脸上带笑:“走了我们又能去哪?”

    明涵眉头紧锁,心神不宁,自己都没有那么样的确切把握:“明瑾可以帮助我们,她说过,无论我做什么决定,她都会帮我。”

    明博终于不耐,用力抽出自己的手,低吼道:“然后呢?我的功业,我的前途,便全都毁在这样一次不负责任的私奔之中!”

    明涵頽然,向后踉跄一步,歪倒在地上:“那,不走也行,那你去求父亲母亲,不要就这样把我嫁了,我别无所求,以后我会听话,听你们所有人的话,我就守在这慕容府里,做个住家施主在家修行也可以的!只要不让我嫁给别人。”

    明博冷嗤:“修行之人要六根清静,明涵,你已陷入了你的迷怔之中,又要怎么在家修行?”

    明涵只觉得心如擂鼓,似不敢相信似的,这还是往日里她认识的那个明博吗?

    他曾经待她那么温柔,哪怕自己手破一点皮,也如临大敌,现在这是怎么了,好像人还是那个人,芯却整个掉包了一样!

    她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君铭堂里的下人看着她皆窃窃私语,目光中都带着鄙薄之意。

    ……

    明涵大病!

    自从看到姚氏要将她嫁去御史台大夫家的决心之后,便茶饭不思起来。

    明瑾给她施了针,喂了药,却没有起色,她整日只仄仄的,脸颊迅速的凹陷下去。

    明博在府,明瑾去叫明博过来看看她劝慰一下,他却硬着心肠道:“儿女婚嫁,父母之命,她若不想嫁,死了便可,何必在这里让别人陷入两难之境地?”此话凉薄,真是让闻者心寒。

    这日里,明瑾不管不顾,硬拖了明博过来。

    床塌之上,明涵病容突显,气力皆无,若不是看着胸膛还有些起伏,已与死人无异。

    一听到说明博过来了,明涵像打了强心针似的,勉力张开眼,待看清楚是明博,他虽一幅不情不愿的样子,但明涵已如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攥住他的手,悲戚道:“明博哥哥,我以为你厌弃了我,再也不来看我了。”

    明博不顾明涵病体,没有丝毫同情心,她一攥住自己的手,便强自挣扎不已,明涵却死攥住不放,两人拉扯之际,一旁的明瑾不耐,一针下去,明博半边身皆动弹不得,顿时被牢牢钉在床塌边。

    “你!”明博怒极,瞪向明瑾。

    “我什么我?今日里无论怎么样,你都陪在明涵这里好好的说说话。你若是不好好说,我不会让你走的。”

    她又对着左右说道:“你们都下去,没有大姑娘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下人忙不迭的退出,她这才转头对着明涵鼓励的一笑,出去时顺手带关了门。

    门外,几个下人神色异样的望着明瑾的举动,明瑾扬声道:“今日里,大公子明博来看望大姑娘之事,纯属是因为心内不忍,同胞兄妹,本就感情要较常人炙热些,你们不要多嘴多舌去乱传,若是被我听到,我回秉了老祖母,一定乱棍将他逐出。兄妹俩相谈心事,不要去打扰。”

    她说得大声,好叫室内的明博明涵放心。

    明涵感激的望了门外一眼,又看到明博还在气怒之中,不由得道:“明博哥哥,明瑾妹妹全是为我好,你不要生她的气。”

    明博不语。

    明涵道:“她去请了你几次,你都没有来看我,明博哥哥,幼年时,你不是这样的。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得了天花,府中人都厌弃我,只有你,不离不弃,在我床边照顾了我三天三夜,那些下人粗手笨脚,你就责骂他们,你亲自给我煎药,给我擦汗……”

    明涵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之中,那些细微的事情,好像反复在她心头演练过千万遍,每当想要退却,想要遗忘时,又一遍一遍的引着她往不归的路上继续前行而去。

    明博脸上有不耐烦的神色,轻斥道:“那都是我们兄妹之间友情的一些小事,你实在不该如此挂怀在心上。现在母亲已为你寻了一门好亲事,你更不应该借病抗拒,让母亲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