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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识破
慕容庄严被女儿呛了一口,脸上显出一片红潮,这回是真怒了:“大胆贱女,敢顶撞为父,这里有搜集来的这些年来你写的私通证物,并且有丫头亲眼所见你与人于无人处窍沟通私逃一事,还敢抵赖!“
明瑾道:“请问是何证物?”
慕容庄严抓起茶兀上一包东西僻头盖脸的扔向明瑾:“孽障,你自己看看!”
明瑾打开一看,才发现是数块小绢,上面有的绣了些花草,刺秀倒是与自己的水准类似,一点也不精致,其余的绢上则写了些情人语气的小诗词,与自己的字迹一般无二。
明瑾看完,冷笑道:“父亲就凭这些就判定我是真与人私通吗?”
姚氏道:“瑾儿,我知道你在乡下野惯了,回到这府里,本就规矩众多,母亲还要请那恭如先生教你学规矩,更是如坐牢笼,你有这想法,也不为怪啊。”
明瑾望着姚氏,她不避不闪,眼神里是赤裸裸的恨意,现在,她连伪善都不想装了,也好,现在谁都想把对方一口咬死才好。
明瑾笑道:“其实明瑾儿挺佩服姨娘的,从清极观回来,不到半天的时间,姨娘就能让人伪装好我的笔迹,做好这些伪证,当真是效率高超。”
姚氏道:“我知道你会疑心是我做假,可是老爷已验过,这些字迹和刺绣都是多年的东西了,想来你是在乡下认识了那人,现在在府里待得不舒服了,便想与此人勾连,难怪你非得要中馈钥匙,说不定中馈现在早已让你搬空了,你才跟着这人大胆私奔。”
慕容庄来的一张脸渐渐密布了阴鹜,冷冷的开口:“是也不是?”
明瑾知道说让去查中馈也无用,姚氏故意将话引至中馈,肯定中馈早已做了手脚,当下只是笑道:“这些刺绣的线和笔迹或许可以模仿和做旧,可是姨娘百密一疏,这种刺绣手法乃是双面绣,还是一个月前恭如先生教我们的,女儿学艺不精,自然是绣得粗陋不敢看,还被恭如先生罚了,怎么姨娘会说这刺绣是多年前的呢?难不成我在乡下时便无师自通,会了这双面绣?”
姚氏一愣:“你!”
明瑾继续说道:“再说这情书用的绢,如此金贵,分明是里正街上专卖达官贵人那家铺子里才专卖的,要好几十两银才得一筐呢,也就是姨娘,舍得给明丽买着用用,女儿嘛,哪有这么个好命,还用得起这个?难不成,姨娘以往十分记挂女儿,还让人往乡下送了不成?”
明瑾三言两语,就打得姚氏措手不及。
慕容庄严一听,顿时一拍桌子,怒视姚氏:“怎么回事?让你好好找明瑾儿的行踪,你给我找出这么一堆破事?”还耽误他去留香姨娘那温存,可恼可恨!
姚氏的一双眼顿时滴出泪呢,刚才跋扈的气势全然不见,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老爷,我也是听丫头胡说,一时心急……”
那地上伏着的丫头也忙道:“老爷,我确实有听到三姑娘与人私奔的事儿。”
明瑾倏地逼近她,眼神锐利的审视着:“那你听见我们都说什么了?”
那丫头一惊:“说,说,要害死姚姨娘,把慕容家的钱全拿光,然后,过逍遥日子去……”
明瑾冷笑道:“先不说你听到的事,是真是假,偷窥主人谈话,便是死罪一条,父亲,这可是您亲自订的家规!”
慕容庄严之前听明瑾一席话,已知是这姚氏又玩了一次手段,不由心火颇大,扬声一喝:“来人……”
丫头吓得向后一倒,语无伦次的喊道:“姨娘,姨娘,救我,我是按……”
不等她说完,何妈妈一把捂住她的嘴把人向外拖去:“还在吵着主人,真是不识好歹……”
明瑾饶有兴味的看着何妈妈,何妈妈却不敢看她。
姚氏道:“就算明瑾儿不是去偷情私奔了,那你私出清极观,总是让人怀疑的。”
慕容庄严听她还在这捣弄事非,十分不耐,但确实母亲所说,不问清楚累及慕容家声誉,不得不耐下性子来听着。
“你祖母说誉王担保你是去取药,那药呢?什么灵药值得你巴巴的亲自去跑一趟,连丫头都不带?”
明瑾这才意识到尉烨霖让那柳老将灵药让出的一番心意,于是坦然的从衣袖里取出那柄长盒包着的灵药,“这是灵药,请父亲一阅。”
姚氏冷嗤道:“若是随便什么千年灵芝,万年人参的,拿来唬弄,那可不是随处都买得到的药材吗,何必特意跑去,明显是因为私逃不成,随处买个来做个假证罢了。”
明瑾道:“姨娘在这府里,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自然把千年灵芝,万年人参也看成如草芥了,不过明瑾儿这株,恐怕一万个灵芝人参也比不上!”
慕容庄严听她口气如此托大,不由也起了好奇之心,上前欲看是什么稀奇玩意儿。
说着,打开匣盒,只见那奇特的白烟又升腾了起来,这灵药被柳老用奇特的方法培植,明瑾初时看那白烟,以为是液氮,但后来发现确实是这药奇特,居然是那白蚕似的虫儿吸食这药的气息,吐纳之中便喷出白烟。
慕容庄严一看,顿觉这植物新奇了,忙道:“这药是什么,可有何特效。”
明瑾冷冷道:“这是医学馆的柳老所赠,他培植了近三十年,听说吃了可以长生不老。”
她尚且不知道这药可以做什么用,但是若不先说出来唬上一唬,如何让慕容庄严心痒难耐,如此也好叫他知道厉害。
果然慕容庄严一听之下,目露向往:”如此灵药,当真难得,这是怎么服用?“
明瑾望着他那双眼里掩饰不住的贪婪,只道:“明瑾儿明日起便要与医学馆的柳老去商量怎么制药,这药是誉王特意求了来孝敬老祖母的,瑾儿现特向父亲告假,免得,明日我若回来,要是又有无聊的人说我偷情私奔,女儿实在是分身乏术。”
慕容庄严忙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你好好去商量,为父一定不让府里这些再打扰到你。”想不到誉王对慕容府的老太君如此尊重,慕容庄严尚不及想其中深意,只是深深的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