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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绪林听后连忙抬手, 示意江少辞自便。牧云归被江少辞拉着走上楼梯,拐弯时,牧云归听到裘虎十分疑『惑』地问:“上课?今日有课?上山不是来学艺吗, 为什上课?”
牧云归哦了一声,原来,今天剑法基础课上,把夫子气得够呛那位缺席人员,竟然是裘虎。
上楼之后,眼看江少辞不放手,牧云归连忙唤住他:“哎, 我房间在那边。”
江少辞回头看了看,力按眉。他怎回, 竟然以为这是天绝岛院子, 差点忘了他们已换了住处。牧云归朝楼下望了一眼, 忽然掐了个消声诀,问:“你知道殷城吗?”
江少辞见牧云归表现, 眼微微变化。他点头:“知道。桓家源之地, 桓致远本家就在殷城。”
牧云归瞪大眼睛, 殷城竟然是掌门祖籍。牧云归突然有点明白无极派为什花大量人力力殷城, 甚至不惜掏空无极派根基了。但她同时更加『迷』『惑』, 掌门为什这样做, 他到底想从殷城得到什?
莫非,南宫玄在殷城得到机缘,和掌门有系?
牧云归满脑子疑问,江少辞看到她表情不对,不动声『色』道:“我记得殷城也算是修仙界知名城池,占地万顷, 仙法昌盛,世家云集。殷城怎了?”
牧云归摇头:“那是曾经,如今殷城,早已沉没海底。”
江少辞眉梢意外地挑了一下:“沉海?”
“对。”牧云归说,“天罚爆时候,东边整片大陆剧烈震『荡』,等地震结束后,原地只剩一片汪洋。殷城随着脚下土地,一起长眠海底。”
牧云归知道这些是因为剧情,她在天绝岛落海时,眼前飞快掠过男主生平经历,其中就有在海下废城历险画面。区别在于牧云归遇到危险就死了,而男主屡次死逃生,阴差阳错得到机缘,在废墟中大挣了一笔,风光归来。
牧云归默默叹气,大概这就是工具人和男主区别吧。一座古老修仙大城骤然沉没,面必然遗留着众机缘和财宝,这大金手指,怎能落到外人手上?
必然让男主独吞。
江少辞沉浸在“殷城沉没”冲击中,桓致远老家竟然被端了?但是这样一想,很情也解释得通。他就说为什桓致远来自远东世家,却在少华山开山建派。原来,东边大陆已经沉没了。
江少辞怔松一,问:“远东为何下坠?”
牧云归摇头:“我也不知道。我道听途说,其实也只晓得片面。”
江少辞轻轻唔了一声,看来,他得尽快找几本通史回来看了。长眠一万年,再醒来,许情都和江少辞印象不一样了。
牧云归见江少辞了解没有她,剩下话没有再问,而是自己回房了。江少辞慢慢踱回房间,下意识地躺回床上。他今日起得早,困了一上午,如今终于能补觉了,江少辞却全无睡意。
他想了想,是调出玉牌,修长指尖从密密麻麻课程名单上划过,最后,停在一门名为“仙界导论”课程上。
江少辞单手枕在身后,另一只手指飞快划过课本目录,寻找他感兴趣东西。他看到了编书者对于魔气概述,正点进,忽然耳朵一动,听到走廊上有动静。
二楼只住了他和牧云归,有人开门,莫非是牧云归出?
牧云归回屋收拾了东西,稍微休息一下就出门。今天中午她被南宫玄叫走,时间已耽误了许,她得加快速度了。牧云归刚刚上门,走廊另一边突然探出一颗头,江少辞站在门口,警惕地望着她:“你哪儿?”
他怎在?牧云归示意手东西,说:“我藏书阁查阅今日夫子提到参考书目。”
授课夫子为了让他们更好地解“剑法基础”这门课,给他们列出一个长长书单。牧云归今日下午没课,打算先完成课业,然后再练剑。
江少辞一听,立刻说:“我也。”
牧云归暗暗抬眉:“你下午应有很课吧,你不听吗?”
江少辞轻嗤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不。我自己看书,比听他们废话快了。”
好吧,牧云归无言以对,站在门边稍等了等,和江少辞一起出门。牧云归扫见江少辞眼皮下淡青,说:“你如果困了话,不妨回睡觉。藏书阁并不难走,我自己就好。”
江少辞摇头,不行,藏书阁历来是高危位置,所有弟子都可以藏书阁借阅书籍,偶遇『乱』七八糟人概率远超任何地方。经历了南宫玄后,江少辞对无极派充满了不信任。
这一路有江少辞看着,那些剑修都像苍蝇一样前赴后继地围上来,赶都赶不走。江少辞若是不在,那了得?
但这些话江少辞不告诉牧云归,他一副漫不经、随便走走模样,说:“我藏书阁查殷城情,顺路。”
牧云归一听恍然大悟,顿时不再劝了。一片大陆突然就沉了海,任谁都十分好奇,别说江少辞这种求知欲特别旺盛人。这毕竟是牧云归葬身之地,她也对殷城十分注,遂没有再反对,两人一起走向藏书阁。
藏书阁秉承无极派一贯风格,修建宽阔而方正。牧云归和江少辞在门口刷了令牌,并肩走入楼阁。
江少辞扫过四周,作为一个见识过昆仑宗藏书阁人,再看无极派这个藏书阁,实在感觉不出什美感,只能说一看就很实。牧云归没见识过少地方,倒觉得门派藏书阁修非常敞亮。
藏书阁楼层不同,功能也各有区分。一楼是基础功法,占地面积最大,种类也最繁,是所有人都能练习通货『色』,其中专门辟了一角放各种杂谈,面有师兄师姐在外游历时见闻,也有前辈们修炼时感悟;二楼就开始分方向,是专门炼体功法,有可以增强防御法诀,有轻功、擒拿、拳脚等种种杂艺;楼是剑诀,轻剑、重剑、快剑、慢剑等各种流派百家争鸣,目不暇接;至于四楼那就是高级功法了,唯有带了掌门亲桐木令才能进入。
以牧云归和江少辞如今身份,只能在一楼通行。不过一楼已经足矣,他们顺着指示牌指引来到杂谈区,找了好几个书架,终于在一个犄角旮旯找到和历史文学有书目。
牧云归原本担她今日来得晚,夫子给出来参考书目被一抢而空,实证明她高看剑修了。牧云归和江少辞一路走来,对着一本剑法又哭又笑不在少数,但找文化类书籍看,尚且没有遇到。
江少辞一边扫《天醒通史》上灰尘,一边感叹:“我知道剑修不看重文化课,但把历史归到杂谈,是不是也不讲究了?”
牧云归说:“找到了就好。我们那边找地方坐吧。”
今日是上课第一天,藏书阁座位空『荡』『荡』,牧云归找了一个光线好地方坐下,江少辞带着书坐在她对面。江少辞找到这本书是讲述天醒年间大记,但天醒纪元足有一万年,而这本书仅有指高,基本只是将最重情提了一嘴,前因后果、起承转合都没涉及,许情没有江少辞知道全面。江少辞就看了本目录,先把他封印后大件记下,之后挨个找详细版本。
江少辞很快翻完了,他抬头,看到牧云归端坐在对面,一边翻书一边作笔记,将重点整整齐齐地归纳到自己笔记本上。后面书架高大肃穆,连光线中飞舞细尘仿佛也厚重起来,她坐在这样背景中,周身如笼罩着一层雾光,美丽极了。
江少辞看了一,由衷感叹:“他年写这本书时候,也没有你这样认。”
牧云归正在比对参考书目和《乾坤天机诀》中信息,闻言,抬头轻轻瞥了他一眼:“你怎老是诋毁《乾坤天机诀》作者?”
江少辞随意唔了一声:“如果可以话,我更想掐死他。”
牧云归以为江少辞嫌弃这门课难考,于是也没有把他话。牧云归打开另一本参考书,翻到对应页码,低叹道:“门派这看重这本书,为什却没有留下原作者名字呢?看面所词句,原作者年纪应很大了,甚至说不定是一万年前人。掌门初『露』头角那些年,这本书应已经面世,为什掌门没有记住对方名字呢?”
江少辞慢慢挑高眉梢,反问:“年纪很大?”
“对啊。”牧云归抬眸,不解其意地看着他,“一万年前,年纪不够大吗?你尊重前辈,以后不再说对他老人家不敬话了。”
江少辞眼睛瞪大,他想反驳,但又几度语塞。年纪很大,老人家?
江少辞倚在扶手上,静坐良久,脑子是嗡嗡。他突然站起身,牧云归吓了一跳,忙问:“你做什?”
江少辞拎着书,长腿迈过坐椅,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出冷静一下。”
江少辞走过一重重书架,两旁书籍繁密,如森林一般将光线隔断。江少辞单手把《天醒通史》放回原位,徘徊很久,是觉得头气不顺。
他环臂靠在背后书架上,低声喃喃:“一万年,很大吗?”
其实即便修仙界寿命悠长,一万年也绝对称得上高寿了,然而江少辞绝不肯承认他老。他自言自语了半晌,越说自己越相信,一万年不大,而且正是春秋鼎盛、风华正茂好年岁。
江少辞洗脑完毕,直起身,往原路走。他转身时扫到一本书,正是《殷城古今》,江少辞抬了下眉,打算带回看看。然而等他手接触到书脊时,封面前方弹出来一个阵法,上面八卦纹路转了一圈,示意他提交积分。
江少辞啧了声:“稍微有点价值书就收钱,势利了吧。”
江少辞又在这一带转了转,确定他感兴趣都交钱,只能拿了两本扫盲书籍回。然而这次,他刚刚走出书架,就看到不远处坐了人,对方围在牧云归身边,正在给她指点书上内容。
江少辞慢慢眯起眼睛。天绝岛时候没什感觉,等出了外界,他渐渐意识到赵绪林话是对。牧云归长相很招人,无论走到哪,都不缺搭讪男人。
他找书这片刻功夫,就围上来一只苍蝇。
牧云归有些尴尬,她本来正在查书,突然走过来一个师兄,说他也上过“剑法基础”这门课,并且自来熟地给她讲解参考书目重点分别在哪。牧云归其实想自己看,但是师兄十分热情,提点内容也颇为在,牧云归不好意思打断,只能勉强笑着,打算等师兄说完就委婉推辞。
然而师兄话未免了,牧云归尝试好几次,愣是没找到机『插』话。牧云归有些绝望,剑修不都不善言辞吗?为什这个师兄如此健谈?
牧云归正犹豫怎样礼貌而不失尴尬地打断对方,旁边忽然投下一片阴影,牧云归下意识抬头,看到江少辞站在桌边,静静盯着师兄。他上扬眼角半垂着,显得眼珠尤其漆黑,下颌线流畅精致,薄唇轻抿,乍一看冷清又漂亮。
师兄被这样眼盯得有些『毛』,他试探地问:“道友,你从这通过吗?”
江少辞轻轻点头,师兄往挪了挪,将通道让开。然而江少辞依然不动,师兄浑身『毛』,再一次问:“道友,你有什情吗?”
江少辞将两本书随手扔在桌上,掀了下眼皮,说:“你挡住我座位了。”
师兄疑『惑』,前后左右看。他过来时候,明明看到这干干净净,所以才敢在牧云归身边坐下。他挡住江少辞哪了?
江少辞整了整袖口,眼睛朝下瞥了一眼,轻飘飘说:“就是你坐位置。”
师兄怔了一下,终于明白情况了。他回头看向牧云归,秉持着“不脸才能娶到老婆”人生信条,依然笑着对牧云归说:“师妹,这是我玉牌联络号,我‘剑法基础’学得不好,只考了同年第二。你有什不,可以消息问我。”
牧云归笑着道谢,师兄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保持着一个帅气背影离开。等那个傻缺走远后,江少辞立刻翻了个白眼。他垂眸扫到对方留下来纸条,冷笑一声,力撕碎。
他撕东西时候,牧云归仿佛都能听到咬牙声音。牧云归暗叹:“师兄也是好。你直接撕毁,不好吧?”
她打算加?江少辞撕纸手越力了:“不随便和陌生人说话,尤其是这种油头粉面小白脸。”
牧云归扫过江少辞脸,欲言又止。虽然以貌取人不好,但是,分明江少辞长得更像小白脸吧。
不过人已经走了,牧云归终于能清净看书,也懒得再管。她低头看向自己书,才读了一行,就被身边动静打断。
牧云归望了望宽阔敞亮对面,讶异地看向挤在自己身边人:“你干什?你座位在对面。”
“突然想换个地方。”江少辞说完,颇有些咬牙切齿,“这次我亲自看着,我看看有哪个不长眼敢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