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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坐进车里的公安局长赵庆没好气的对着车窗外呵斥道:“胡闹,”
然后又说道:“自己坐车去县局见我!”
车子发动,在派出所的院子里一个转弯,然后驶了出去。
任间苦笑着摇了摇头,接过陈朝江递过来的烟,
点上一支,然后和陈朝江并肩走出了南城乡派出所。
二人一起来车回到“新月狗肉涮锅店。”本想着是开回摩托车的。
不过任间心里还是觉得过意不去,所以掏出二百块钱给了老板娘,
算是今天在店内打架造成一些物件损坏的补偿。
然后二人舁着摩托车去往了县公安局。
本来任间是想着为赵局长提供一些有关沈浩兵犯罪的线索,以及受害人、证人、证物的寻找方法等等。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赵庆回到公安局以后,就有些后悔今天的某些行为了。
尤其是让南城乡派出所把沈浩兵给拷着带到了县公安局,带到这里又能怎样?
转到刑侦大队去?太小题大做了吧?
充其量不过就是件普通的斗殴事件,不管谁的责任吧,
顶多也就是拘留几天,处以罚金。
还能怎么样呢?
所以赵庆和任间简单的聊了几句之后,不容任间说什么就让人带着任间和陈朝江去录了份口供。
然后此事就算告一段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按说这件事情只是个意外,是生活中难免碰上的许许多多小插曲事件中的其中之一。
当事人却都没有想到,许多时候大的事件往往都是小的事件所引。
这其中有巧合,有必然,有许多的因素在其中,推动事情向某个方向发展,
直到最后所有人都已经忘掉事情的起因,仅仅是一件巧合中的小事件而已。
任间这只爬出了渠沟的土螃蟹,再次挥动着他的双钳,触碰了某个世俗的角落,然后引发了“蝴蝶效应”。
和沈浩兵起了冲突后,任间真没想着如何,架打了,把人打的头破血流了,
又在派出所无比嚣张了一把,占尽了便宜,还有啥不满足的?
该生气上火的应该是沈浩兵。
当然,等詹晓辉身体彻底养好了之后,收拾蒋世清的时候搂草打兔子,
顺手捎带上沈浩兵以及那几个所谓的慈州十虎,还是有必要的。
所以县公安局没有太过于把沈浩兵怎么样,只是拘留几天处以罚款,任间也没怎么在意。
说到底,这种打架斗殴委实算不上什么大事,没必要较那个真。
真要为民除害行侠仗义惩戒这类混混地痞流氓大哥的话,那岂不是要把任间这位功曹大人累死吗?
全县九镇十乡和县城里,这种人多了去了,你管得过来吗?
事情一过,任间就几乎忘了这茬事,继续窝在家里看书钻研神学。
偶尔去泽河市打个圈,在自己家新宅基地那里搭个手看看,
和兄弟几个晚上喝顿小酒聊聊天侃侃大山,到也走过的有滋有味。
每每独坐院内葡萄架下,翻书喝茶时,任间都会若有所思的想许多问题,
尤其是以后要如何行事为人,行事为神。
李冰洁转述过她爷爷的一句话:“宗教信仰自由,迷信是违法的。”
掷地有声,平地惊雷,让任间到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他虽然没有绝顶的聪明没有令人钦佩的睿智,也不是傻子。
历史上出现过多少次邪故惑乱,盅惑民心颠动朝纲的事件?
那都是被朝廷政府坚决且无比冷酷血腥镇压下去的。
虽然任间知道,自己这不是迷信,更不会是邪教,
因为他没有收受信徒,只是一个人压抑着,偷偷的,窃喜着坐在二十个神职的位置上,
享受着神职给他带来的现实利益,比如财富,比如面子,比如无比嚣张牛逼哄哄的打压教人的爽快感、
但是如果自己表现的过于出格的话,那就危险了。
很显然,自从坐拥神职,拥有了乎常人的神通之后,
有些事情,他做的已经出格了,已经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虽然,每一件事都是必须要做的,可是事情显得太突兀的脱离实际,太匪夷所思,这样不好。
但是有些情况下,又不得不动用神通去解决问题。
这就出现了一个矛盾。
而且,那天母亲和父亲都提出了一个小小的疑惑,说任间变了。
这虽然看起来是个小问题,但是仔细一想的话,就会让任间心里越发的狐疑,
到底是拥有神职之后,自己一直在装的成熟稳重些?
还是无意中因为神通而带来的自身变化?
母亲说自己的眼神有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那其他人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
如果一切属实,将来随着神力的提升,会不会还继续变化下去?
那就太恐怖了!
无论如何,任间都不愿意做一个非人类啊!
神职是要坐的,神通是要有的,但是正常人的生活,也是必须要过下去的。
因为有亲人,有朋友,有着多姿多彩的红尘生活等着他眷恋享受;
还有他如今二十一岁,依然处男一个,如果变成个非人类多可惜啊!
所以任间认为,自己以后有必要小翼谨慎些。
倒不是说非得心谨慎不敢做任何事情,而是尽量的去像个正常人那样的处理一些事情。
想牛逼些嚣张些有面子些,并不是非得用神通才能做到。
看看人家陈朝江,咋就那么牛逼到让人钦佩?
陈朝江可没有神职没有神通,只是一个稍微有点不正常不普通的人而已。
任间却并不知道,自从和沈浩兵的冲突之后这几天里,
陈朝江已经在沉默和冰冷中,一点点的开始摸查沈浩兵的底细,就连派出所都去的很少了,经常请假。
当然,陈朝江不是那种为了报复而不考虑其他的主,在摸查这些情况的时候,
他还在研究着那些所谓的慈州十虎,是如何挣到实打实的钱的。
在陈朝江冷冰冰的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同时也有一些人,在暗中摸查他和任间的底细。
到底要查查,看看,任间和陈朝江二人是何妨神仙?
凭什么那么嚣张那么无畏?
查出来的结果让这些人哭笑不得,恼火不已。
喵的,感情他们不是蛟龙扮猪在吃虎,
他们压根就是两只窝在农村小渠沟里的土螃蟹,傻头傻脑的爬上了岸,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举着钳子就伤人,
还自以为钳子大壳儿够硬,什么都不怕似的。
任间倒是因为参与前些日子那件震动全国的贩毒大案,立下了一些功,
和刑侦大队长钟山以及县公安局长赵庆结实,并且关系好像还不错。
那又如何?
只要扳倒了赵庆和钟山,你任间算哪根葱?
不过是一只等着被人拿去下锅做菜的土螃蟹而已。
那次斗殴事件后,赵庆回到县局大雷霆,严厉批评了下面某些派出所民警。
两名警察被直接撸掉了帽子,滚回家继续做农民去。
而田宝屯,则被记过处分,从派出所所长直接撸下去做普通的民警了。
几天后,当赵庆、钟山、任间都认为,
沈浩兵从拘留所出来并且交纳了罚金,这件事情等于是彻底揭过去了。
而且赵庆和钟山甚至都快忘掉有这么一茬子事的时候。
接连几封检举信摘到了市纪律检查委员会、纠风办。
举报慈县公安局局长赵庆、县刑侦大队长钟山,在办案期间粗暴执法,刑讯逼供,制造冤假错案;
以权谋私打击报复,不辨是非包庇恶人。
当初在侦破贩毒大案时,尤其是在后期针对田青和邪玉芬二人的审讯工作中,县公安局遇到了极大的困扰阻力。
是因为上面有某些人物施加了一些小小的压力,但是被赵庆和钟山不屑的抛之一边没有理会;
而当时,市局曾经有某些人,试图把这件贩毒大案全权接手过去,
除了想要把大功捞进手里一部分之外,还有个重要的原因,
就是想把田青和邪玉芬二人从这潭已经彻底凝固的浑水中捞出来。
但是都遭到了赵庆和钟山的强力抵制拒绝,凭着省公安厅的信任和支持,
凭着督办此案的省公安厅的人坐镇县局,赵庆和钟山抗住了压力,
并且在最后请任间出马,击溃了田青和邪玉芬的心理防线,使得二人招供认罪。
然而,任间虽然立了功,最终解决了此案的最后一个小尾巴;
但是也带来了麻烦。
因为邪玉芬在招供认罪半个月后,疯了。
最让所有人无法想通和诧异的是,在正常人的眼里,郝鹏贩毒团伙在慈县的五个人,全部都有了精神问题:
他们似乎从招供认罪之后,除了配合警方的侦破工作之外,就经常神神叨叨痛哭流涕的说些忏悔的话语,
而且一直说些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惊门,做了亏心事,天理难容,鬼神恼怒,
要下地狱,要受十八层地狱里的各种刑罚,祈求这个,神那个佛的饶恕他们的罪过等等。
甚至在面对警方的询问人员时,都会莫名其妙的来上几句神经质的话。
这,是一个很容易让人产生质疑的问题。
犯罪嫌疑人就算是再如何忏悔认罪,也不至于达到这种神经质的程度。
在正常人的眼里来看,犯罪嫌疑人分明是经历了某种心理和身体上的严重摧残打击,才出现了这种精神上惊惧恐怖的瘾症。
而此时,恰逢贩毒大案告破,慈县公安局在全国都了名气,
更是全局上下但凡参与此案的人员都受到省市乃至公安部嘉奖通报的时候。
从百尺竿头,徒然被人推向了更高处,却是风口浪尖。
检举报告信里的内容很让人震惊,让人不可思议。
但是同时在某些有心人的推动下,市政法委纪检纠风部门,
通报省里,然后开始有专案小组下来负责调查询问县公安局长赵庆和钟山。
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风头正胜时。
却是最容易引起各方关注的时候;
即便是相信赵庆和钟山,并且力挺他们二人的人,
也更希望彻查这些检举报告的事实真相,还赵庆和钟山这两位大功臣一个清白。
检举信中还有赵庆钟山二人以权谋私打击报复,包庇恶人的事情。
钟山和南城乡派出所原所长田宝屯本来就有矛盾,而钟山和赵庆是老战友。
关系一向极好,钟山能够全权负责侦破贩毒大案,以及提拔为县刑侦大队长,都是县公安局长赵庆一力主张的。
田宝屯却突然被搬了职务,两名下属警员干脆就被一撸到底成为普通百姓。
这就容易让人产生怀疑,他们是在打击报复。
还有让人认为实际生的事情,任间和陈朝江二人恶意殴打沈浩兵及一名派出所联防治安队员,致其受伤,
结果任间和陈朝江二人不但没有被刑事拘留处以罚金,反而是受害者被拘留处罚。
不清楚那次斗殴事件原委的人,肯定会第一时间里站在沈浩兵和那名叫韩彪的联防治安队员一边。
因为他们二人被打伤了,是受害者啊。
狂风起,暴雨即将来临!
暗流涌动,波涛翻滚!
而此时的任间却毫不知情,依然平平静静,
像是一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隐士学者般,坐在家里的葡萄架下看书喝茶,悠悠闲闲,其乐融融。
初秋的小一雨淅淅沥沥的滴答着,并不惹人厌烦,物带垃的凉意,让人觉得格外的清爽。
室内任间穿着随意的斜躺在床上,倚着叠起的被褥,翻看着一本《封神榜》。
窗户是敞开着的,略带着潮湿的清爽空气偶尔会被微风吹入屋内,闻之格外让人神清气爽。
任间一手捧着书微微举起在眼前,一手夹着烟递在床边一张凳子上,
凳子上摆着一个母亲用烟盒编织的烟灰缸,色彩斑澜,精巧美观。
家里没有其他人,父母都去了新宅基地那边。
虽然下雨的天气里不会动工,不过任能和袁素琴两口子却喜欢坐在宅基地边上那个小小的简易的工棚里,聊着天望着正在一点点建起的新房。
看着那凌乱的施工工地,砖头灰土半截墙,他们两口子会开心许多,憧憬许多。
也许在以前家境贫困的时候,他们曾无数次在谈话中或者在梦中,有过这样的期望。
如今终于可以实现了,而且幸福降临的是那么快,那么的突然,
让他们总觉得有些不现实像是做梦的感觉,所以需要时刻感受着这种很实际的生活,家境;体会着幸福……
屋外忽然传来老旧的木制院门关上时的吱呀声,任间放下书,略有些诧异的扭头望着窗外。
斜倚在床上,自然是不能琴隔着窗户看到院里的情景。
不过任间并不担心什么,只是有些好奇父母回来为什么还要关上院门呢?
农村普遍家庭在白天只要家里有人的情况下,很少关闭院门的。
“任间,在家吗?”
清脆婉转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很走动听。
任间眼睛眯缝起来,刘秀艳怎么来了?
不过嘴上还是答应了一声:“屋呢。”
轻微的脚步声由院内进入外屋,继而向任间这间屋子里走来。
任间有些懒洋洋的放下《封神榜》,坐直了身子,端起书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
却是连床都懒得下去,依然半坐着倚在被褥上。
对于刘秀艳,他实在是没什么好的印象了,来则来之,去则去之,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