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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承翊猛然转过头,冷冽的脸庞爬上了刀锋,刮的人阵阵生疼:“你若不是在乎多坷摩吉,又何必与我生气那么久?”
闻言,苏妙妗有些无力,闭眼不想与季承翊去争辩,听到季承翊的这句话,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流失:“你滚。”
“你居然让我滚。”似乎是想不到苏妙妗会这么说,季承翊足足怔愣了有几十秒,回眸望着苏妙妗,眼里是无限的凉意:“多坷摩吉和你……”
苏妙妗瞬间睁眼,冷声打断季承翊的话:“你若是不相信大可以废了我的皇后之位,不用在这里怀疑什么。”
说完这话,苏妙妗心口是钻心的疼,直接说出了季承翊今天来的目的,眼里的失望一抹一抹的浓重。
季承翊愣了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有些累了,皇上日理万机,请走吧。”苏妙妗扯出一个冷的凄凉的笑容,说着赶人的话。
季承翊不禁蹙眉看着苏妙妗,两人对视了许久,谁都不肯退让,半晌,季承翊咬住后牙跟:“你不要后悔。”
闻言,苏妙妗歪过头,一副不想与季承翊多说的样子。
直到听到季承翊的走的脚步声没了许久,苏妙妗才睁开眼,眼眶里弥留的眼泪才掉下来,春华离的不远,什么都听到了,此刻见苏妙妗的这个样子,心里也是心疼,只是娘娘这样真的好吗?
“娘娘,可不要太伤心了。”春华蹙眉斟酌着字句,生怕那一句伤到了苏妙妗。
闻言,苏妙妗擦干眼泪,微微一笑道:“本宫没事。”
见状,春华也没有了安慰的理由,只能更加小心仔细的伺候苏妙妗。
有了身孕,就是容易困,可是今日的苏妙妗睡的不踏实,隐隐觉得小腹有些痛,只是以往大夫告诉她有了身孕的女人腹痛是正常的事情,证明肚子里的孩子是健康的。
直到深夜,苏妙妗才觉得不对劲儿,感觉下身一片湿濡掀开被子,满目的刺红让苏妙妗慌了神:“春华!”
外间睡着的春华惊醒,连忙跑进来,瞧见苏妙妗身下的血,也是吓的不轻:“来人啊!”
这一声刺耳的叫声,惊醒了整个椒房宫,睡在尚书房的季承翊猛然惊醒,起身的他刚好听到秦海的禀报:“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见红了。”
季承翊到的时候几乎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来,见着端出去的一盆盆血水,季承翊的手就忍不住颤抖,抓住一个端水的宫女,寒声问道:“皇后怎么样了?”
那宫女被这猛的动作吓的脸一百,端着是水都撒出去不少,颤抖着嘴唇:“奴婢,奴婢不知道。”
季承翊咬牙,把人一推:“废物。”
太医院的院判出来见季承翊脸色极其难看的站在外面,赶忙上前:“皇上。”
一转头,见是院判,季承翊拧眉问道:“皇后到底怎么样了?”
“无事,大人胎儿都无事,只是皇后娘娘的身子虚加上气血不通,郁结于心,才会有流产的迹象。”院判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
闻言,季承翊拧着的眉松了些许,嗯了一声,见苏妙妗房里的人渐渐的少了,发愣了一会儿,对身边的人说:“不要和皇后说朕来过。”
说完,连苏妙妗的面都不见,转身就走,秦海看向椒房宫的寝殿叹口气,跟在季承翊的身后走了。
听着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事情了,苏妙妗不禁松了口气,脱力的躺在床上,只是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内室门的方向,屋里的人只剩下了春华秋莲两人,苏妙妗也没有看到一个人影,不禁自嘲的笑笑。
抿了抿唇,看向春华秋莲两人:“你们两人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闻言,两人脸上皆是露出担忧的表情,道:“娘娘,奴婢和秋莲不累,您安心的睡会儿,奴婢和秋莲在这里陪您。”
苏妙妗摇摇头:“本宫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见状,秋莲拉拉春华的衣袖,两人退出了内室,春华蹙眉,秋莲小声的说道:“娘娘是希望皇上来呢。”
春华要忙里里外外的事情,所以没有看到,她在伺候苏妙妗,看到苏妙妗的眼神都往外面看了几次,最后的时候,秋莲分明瞧见了苏妙妗的眼里的失望,这种事情谁都安慰不了,只能苏妙妗自己慢慢扛,所以秋莲才把春华拉出来,兴许这样能让苏妙妗好受一些。
“谁说不是呢?你说娘娘要是和皇上服一些软,和皇上把事情解释清楚了,皇上也不至于这样了都不来看娘娘。”春华愁眉苦脸的说道。
“主子的事我们哪里能管,只要娘娘和肚子里的皇子好好的,即使和皇上二心了,也动摇不了娘娘的地位。”秋莲是嫁过人的,对男人这种东西已经是看的清清楚楚了,所以看的与春华不一样。
翌日,季承翊上朝,便有人不长眼睛的上来:“皇上,如今皇后娘娘已经有了身孕,不宜再伺候皇上了,这马上就要过冬了,先帝的孝期早就过了,臣建议皇上广纳后宫,为后宫的子嗣繁衍着想。”
原先没有人提,是因为季承翊名义上还要给先皇守孝,不过是三个月就罢了。
季承翊闻言,垂眸看向那个新提拔上来的年轻官员,眼神里冷冽的刀子一道道往那年轻官员的身上飞去:“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声音犹如冰碴,冻的年轻官员说不出话来,在场所有的大臣都知道这是皇上发怒的前兆,那年轻官员也是被别人推出去试水的,这会儿早已怕的不行,到底是谁说的皇上与皇后离心了,这个时候是和皇上提选秀的好时机。
“拖下去,打五十大板。”季承翊一声比一声冷,那年轻官员顿时白了脸,平常若是官员犯了错,一般都是二十大板,不重也不轻,能让人在床上躺几天就是了,可是这五十大板,若是坚持不下来的人下半身就算是废了。
“皇上,微臣知错,皇上……”大殿上是越来越远的声音,一道道的揪着朝臣的心,顿时,朝中再无人敢和季承翊提选秀的事情。
下了朝的季承翊脸色依旧难看,目光不由望向椒房宫的方向:“秦海,起驾椒房宫。”
闻言,秦海脸色一喜,皇上这是要去安慰皇后娘娘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