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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婳看着林胭胭那副一言难尽的模样,觉得她可能神经出问题了。
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她居然不珍惜。
还说什么好戏才刚开始。
马上就要宣判了,二十年的牢狱之灾,是闹着玩的吗?
南婳手指暗暗握紧,“你不肯说实话是吧?”
林胭胭耸耸肩,带着手铐的手缓缓划到小腹上,轻轻抚摸着,扬起唇角,微微笑了笑。
南婳越发觉得她不太正常了,“你可别后悔,错过这个机会,就没有下次了。”
林胭胭阴阴一笑,“不啊,我林胭胭做事从不后悔。”
南婳冷笑一声,站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开庭之后,双方律师继续激烈地辩驳。
几个回合下来,林胭胭那方的律师完败。
如无意外,林胭胭和冷鹰因为联合谋杀罪,要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
法官开始宣读判决书了。
南婳朝被告席上看过去。
原本低垂着头的林胭胭,忽然抬起头看向正要宣读判决书的法官,憔悴的脸上闪过一丝微微的笑意。
她一字一顿大声说:“法官先生,我怀孕了!”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南婳更是愣住了。
难怪那会儿林胭胭的表现那么怪异,还手摸小腹。
原来她有这个后招备着呢。
南婳懂的法律知识不太多,但是她多少知道一点,像林胭胭这种情况,怀孕了,要么缓刑,取保候审,要么监外执行。
也就是说林胭胭怀孕和哺乳期都不会被收监,一怀一哺,就要接近两年的时间。
两年时间太容易发生变故了。
夜长梦多。
接下来警方要带林胭胭去走程序,验证是否怀孕等等。
法官宣布休庭,下次开庭时间另行通知。
南婳步伐僵硬地走出法庭。
感觉像做梦一样。
很不甘心!
那个恶贯满盈的女人,居然用怀孕来逃避惩罚!
太膈应人了!
“你没事吧?小婳。”身后传来一道好听的男声。
南婳回头。
是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林墨白。
南婳摇摇头,“挺意外的,没想到她会怀孕,也不知怀的是谁的孩子。”
林墨白应道:“是啊,一直没男朋友,居然说怀孕就怀孕了。按照时间推算,应该是在看守所里怀上的。”
南婳微微诧异,“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进看守所时,要查体,那时她肯定没怀上。”
听林墨白这样说,南婳暗暗松了口气。
林胭胭在看守所时,霍北尧在巴黎,时间和地点都对不上。
怀谁的都可以,只要不是霍北尧的就行。
要不就太膈应了。
好不容易才对他有点好感,再搞这么一出,是要,还是不要?
两人边走边聊。
南婳心思都在林胭胭身上,说的话比较敷衍。
都是林墨白说,她听,偶尔附和一声。
和她的漫不经心相比,林墨白正好相反,心潮澎湃,紧张和兴奋交杂,又有点心酸。
他最近这段时间虽然远在国外,可是沈南婳的一举一动,他都留心注意着,默默关心着。
出了法院。
林墨白抬起下颔指了指自己的车,“送你一程。”
“不用了,谢谢你,保镖开车送我来的。”
林墨白眼里闪过一丝遗憾,“那好吧,哪天你有空一起吃顿饭,好久没聚了。国外的项目结束了,我最近一直在国内待着。”
“行,到时我给你打电话。”
话音刚落,一辆黑色加长款迈巴赫倏地驶过来。
车窗缓缓打开。
露出一张英俊冷沉的脸。
霍北尧冷漠地扫了眼林墨白,命令的语气对南婳说:“上车。”
南婳惊讶道:“你怎么来了?保镖开着车来的,我坐保镖的车回去就好了啊。”
“上来再说。”
司机小跑着过来,把车门拉开。
“再见。”南婳冲林墨白挥了挥手,弯腰坐进去。
司机急忙上车,发动车子。
南婳坐好后,看向霍北尧,嗔道:“你不好好在家养伤,跑法院来做什么?不是都委托肖文全权代理了吗?难不成你想来看林胭胭最后一眼?你知道吗?林胭胭她……”
话未说完,霍北尧捏起她的下巴,薄唇靠过来,把她剩下的话全堵进嘴里。
司机慌忙把内后视镜扳下来,生怕看到不该看的,眼睛会长针眼。
南婳没想到霍北尧说亲就亲,想推他,推不动,又不敢太使劲,怕伤到他背后的伤,只好按下按钮。
车子中间的挡板缓缓降下来,把前后隔开。
霍北尧吻得十分用力,带着惩罚性的,咬得南婳的嘴唇有一点疼。
一点儿都不舒服。
她不知这男人好好的,忽然犯什么病?
等他终于松开她的时候,南婳抬起拇指揉着被他咬疼的嘴唇,睁圆一双秋水眼,道:“你今天吃错药了吗?”
“嗯!”
南婳看着他理直气壮的样子,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吃了啥药?”
“火药。”
“好好说话。”
“你刚才和林墨白说说笑笑,很开心啊。”
南婳懂了。
原来这男人吃的不是火药,而是醋。
她哭笑不得,故意说道:“是挺开心的,久别重逢嘛。”
霍北尧脸色一沉,忽然握住南婳的腰,就来解她的领口纽扣,上半身倾过来,唇瓣落在她耳畔,“你这么不乖,得让你吃点苦头,省得下次不长记性。”
“你要干嘛?”南婳往后倾斜着身子,后背都抵到车窗玻璃上了。
“夫妻之间还能干什么?”
南婳大眼睛瞪着他,“这是在车里!你疯了?”
“在哪里,你都是我老婆。”温热的唇瓣凑到她的耳垂上,他用力咬了一口。
南婳疼得鼻梁一皱,“你属狗的吗?怎么动不动就咬人?我不就和林墨白说了几句话吗?你和林胭胭还上过床,让她怀过孕。这笔账,我还没跟你好好算呢。三天不管你,就要上房揭瓦了是吧?”
霍北尧解纽扣的手顿时停下来,头微垂,埋到南婳的肩上,不动了。
一分钟过去了。
三分钟。
五分钟。
八分钟过去了。
霍北尧就那样埋在南婳的肩膀上一动不动。
南婳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