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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妍，顾总？你们怎么来了？”南婳笑着，起身迎上去。
穆妍把手里的鲜花递过来，“我和舟哥来巴黎出差，听说你家男人受伤了，我们过来看看。”
南婳回头看了霍北尧一眼，想必是他告诉顾沉舟的。
“快坐。”她接过穆妍手里的鲜花，拉了椅子给二人坐。
顾沉舟坐下后，问霍北尧：“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
“问过肖文，说子弹擦着你的心脏，差点没命了？是谁这么狠？”
“林胭胭认罪了。”
顾沉舟眉头一沉，“因爱生恨？女人太可怕了。”
霍北尧眸色微微暗了暗，对南婳说：“婳婳，你陪穆妍出去走走，我有话要对顾总说。”
穆妍故意调侃道：“霍北尧，你可别带坏了我们家舟哥，否则我跟你没完啊。”
霍北尧淡笑，没说什么。
顾沉舟笑着对霍北尧说：“阿妍从小被他爸宠坏了，说话没规没矩的，霍总别往心里去。”
“没事，谁让她是婳婳最好的朋友呢。”
等南婳和穆妍走后。
霍北尧收敛笑意，对顾沉舟说：“冤有头债有主，你别祸害穆妍，她是南婳最好的朋友。”
顾沉舟拿起一个苹果削起来，语气慵懒道：“你是担心我跟穆妍的感情，会影响你和沈南婳吧？”
“她就是南婳。”
顾沉舟吃了一惊，“南婳没死？她一直装成沈南婳，潜伏在你身边，伺机报仇？”
“是。”
“女人心，海底针，可怕，可怕。”
霍北尧听着刺耳。
他听不得别人说南婳半点不好，“我也装成先生，潜在她身边扯平了。”
顾沉舟啧啧几声：“你们两口子，真会玩。你爱上了沈南婳，结果她就是你老婆。南婳爱上了先生，先生却是你。你们俩再一次爱上了彼此，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知道就好。我和南婳好不容易才有点转机，你们俩不要影响我们。你要是真心喜欢穆妍，就一直对她好。要不是真心喜欢她，就离她远一点，不要伤害她。”
顾沉舟眸色一冷，把水果刀往削好的苹果上一插，“放心，你们是你们，我们是我们。无论我们怎么样，都不会影响到你们俩。”
霍北尧沉眸看着他，“穆妍没做错什么。”
“我又做错过什么？”
霍北尧微微摇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好自为之吧兄弟。”
“我心里有数。”
两人又聊了一些生意上的事。
半个小时后，顾沉舟见霍北尧面露倦意，起身说：“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一步了。”
霍北尧微微颔首，“慢走不送。”
“回国再聚。”
顾沉舟走后，没多久，南婳回屋。
她好奇地问霍北尧：“你和顾沉舟聊什么了？怎么聊了那么久？”
“没聊什么，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他抬起下颔指了指旁边的看护床，“你也去睡会儿吧。”
南婳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直觉他有什么事隐瞒着自己。
可是她太了解他的性格了。
他不主动说，她什么都问不出来。
霍北尧闭了眸子，侧躺着睡下了。
南婳拿枕头帮他撑着身体，省得压到后背的伤口，又帮他轻轻掖了掖被角。
她刚要起身离开，手被他抓住，“你躺在我身边睡吧。”
“躺你身边，万一不小心碰到你的伤口怎么办？”
“没事，你躺在我身边，我心里踏实。”
看着他这副患得患失的模样，南婳轻笑一声，“我又不会插翅飞了。最近几天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伤好后再走。”
霍北尧眉眼沉沉看着她。
沉默许久。
他说：“你有空劝劝穆妍吧，让她离顾沉舟远一点，他不适合她。”
南婳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之前在网上搜索过顾沉舟的履历，挺光鲜的。
学霸，股市狙击手，年纪轻轻就创业成功。
除了出身不好，其他都很优秀，可以说是拔尖了。
光看履历，配穆妍绰绰有余。
上次见穆妍，她还一副娇羞小女人的模样。
刚才陪她在楼下花园里走时，她也是一副恋爱中甜蜜小女人的样子，眉梢眼角都透着幸福。
南婳实在猜不透，霍北尧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顾沉舟怎么了？”她问。
霍北尧抬手揉了揉额角，“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只需要让穆妍离他远一点就行了。”
南婳思索两秒，“好，等晚上再给她打电话吧，现在俩人肯定在一起，打电话不方便。”
“行。”
霍北尧拉着她的手，稍稍用力，把她拉到自己身边躺下。
南婳也懒得跟他折腾，索性就躺在他身边。
两人面对面躺着。
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咫尺之距。
近到呼吸可闻。
都没有困意。
南婳盯着他的眼睛，“你为什么要装成先生来骗我？”
霍北尧一听她要跟他算旧账，眸子一闭，薄唇微启，“我睡着了，什么都听不到。”
南婳十分无语地看着他，简直拿他没办法。
看守所里。
林胭胭这几天急得抓耳挠腮，吃不好，睡不着。
她逮着机会就问冷鹰：“你不是说顾北祁会救我出去的吗？为什么我被关进了看守所？等法院那边一判下来，我就要进监狱了！这是要留案底的！这污点一辈子都洗不去！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冷鹰双臂环胸坐在床上，面色冷淡道：“你排卵期是哪天？”
林胭胭暴躁地说：“我问你顾北祁什么时候救我出去，你问我排卵期干嘛？我可告诉你，我是在替他顶罪！如果他不救我，我随时可以翻供！”
冷鹰眉头一皱，厉声说：“别废话！说你排卵期是哪天，我们好采取行动。”
林胭胭被她唬住了，掐着手指头算了算，“再有五天吧。”
“知道了。”冷鹰站起来，朝卫生间走去。
五天后。
深夜。
林胭胭躺在看守所窄小的床上睡得正沉。
床板忽然往下陷了陷。
林胭胭一下子被吓醒了。
她刚要喊，嘴被冷鹰堵住。
紧接着往她手里塞了两个小小的塑料容器。
是那种透明的冷冻保存管。
林胭胭低头看了看，冷冻保存管里装着半浑浊的液体。
冷鹰低声说：“红盖里装的是霍北尧的，绿盖里装的是祁哥的。你自己做选择，想怀谁的孩子？只要能顺利怀上孕，即使判了刑，也会缓期执行。”
林胭胭大吃一惊，“你是从哪里弄来的？都没见你出去。”
“刚才有直升飞机经过看守所上空，不用我再说了吧？”
“我是说霍北尧的。他人现在在巴黎，你是怎么弄到手的？你不会找了别人的，故意来骗我吧？”
冷鹰皱眉，“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反正东西我交到你手上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她闪身，跳到自己的床上，拉了被子睡觉。
林胭胭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像拿着两块烧红的铁，陷入艰难的抉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