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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结婚才碰她,不过是顾北祁随便找的一个借口而已。
没想到沈姣却当真了。
顾北祁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道:“才认识这么短时间,你就想嫁给我?”
“不短了,快一个月了吧。那些明星认识几天就闪婚的多的是。”
顾北祁扬起眉梢,问:“你喜欢我什么,嗯?”
沈姣手指上划,摸着他长得和霍北尧一模一样的脸,声音媚得能掐出水来,“我是个颜控,最喜欢的当然是你这张脸啊。你的五官和身材,完全长在我的审美点上。”
顾北祁微微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心里却更加反感了。
这种肤浅的喜欢,让他心生厌烦。
在国外的那些年,他见惯了这种往他身上扑的女人,都只是对他这张脸,和这具躯体感兴趣,没人真正关心他的内心。
从来都没有。
同一时间,日月湾。
霍北尧进屋换了鞋子,脱掉大衣挂到衣架上。
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把袖子往上卷了一截,露出修长有力的手臂,和骨节分明的腕骨。
他调柔声音问来开门的南婳:“怎么还没去睡?”
“睡不着。”
霍北尧眼角微挑,“担心我?”
“没有。”
霍北尧勾唇浅笑,“口是心非。”
“随你怎么想吧。”南婳转身朝客厅走去。
“对了,你给你那个姐姐打个电话,劝劝她,让她离顾北祁远一点,省得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南婳诧异地回头,“他们俩在交往?”
霍北尧低嗯一声。
南婳拿起手机,走到阳台上,给沈姣拨过去。
接通后。
她问:“姐,你和顾北祁在交往?”
沈姣应道:“对啊。”
“他那个人很危险,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是霍北尧告诉你的对吗?我告诉你,他才危险!他今天差点把北祁哥闷死在鱼缸里,要不是我打电话报警,北祁哥就没命了!”沈姣情绪特别激动,忿忿不平地说。
南婳想到初见顾北祁时,他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谁也想象不到那样一个人,会和连环凶杀案挂钩。
连她都被他骗过去了,更何况沈姣呢。
南婳声音严肃下来,说:“那个人是职业杀手出身,不适合你。”
沈姣沉默一秒,忽然“哇”了一声,“他真的是杀手吗?就是电影里放的那种冷面杀手吗?好酷啊。怎么办,我更加喜欢他了。他对别人都冷漠无情,唯独对我温柔多情,多浪漫啊。”
南婳不知该怎么劝她才好了,淡声说:“电影归电影,现实不是演电影,你好自为之吧。”
挂电话后。
她想了想,又拨通了沈风儒的电话,说:“爸,姣姣姐和顾北祁在交往,你好好劝劝她吧。”
沈风儒略一沉吟,回:“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还坐视不管?”
“眼下北尧被卸权,估计用不了多久,上位的就是北祁了。虽然他上次故意为难你,但是如果他能上位,也能给他镀一层金。”
言外之意就是,她靠不住了,得靠沈姣来拉关系。
南婳没想到沈风儒这么现实。
霍北尧即使被卸权,可是他的能力和人脉都在,财富也不缺。
如果他愿意,分分钟可以成立新公司。
依他的能力,想把公司做大做强,做到上市,估计用不了几年。
南婳不想和沈风儒多费口舌讲这些,直接说:“顾北祁那人很危险,来历不明。姣姣姐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忍心看着她往火坑里跳吗?”
沈风儒哈哈一笑道:“我对他的来历很清楚啊,我派人调查过他。”
南婳好奇地问:“都查出些什么?”
沈风儒说:“幼时他被母亲带到加国,因为一时疏忽丢失,被人贩子拐卖给一对姓祁的华裔夫妇,取名祁醉。在他十岁那年,那家人发生火灾,全被烧死了,只剩他一个人。没多久,他被一家孤儿院收留,后又被一个神秘组织吸入门下,那段经历是空白的,查不到。再到后来,他经营一家大型赌场。虽然赌场在国内违法,但在国外某些国家却是合法的。他能力有,性格也温文尔雅,我觉得挺适合你姣姣姐的。最主要的是,她喜欢他,迷得不得了。”
南婳静静地听完,终是忍不住说:“他杀过人。”
沈风儒不信,“不可能吧,他看着教养很好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啊。”
“伪装,全是伪装,你们别被他的外表欺骗了。”
沈风儒半信半疑,语气略有些敷衍地说:“那我回头劝劝你姣姣姐吧。”
听他这样说,南婳松了口气。
他们不拿她当亲人,可她却心系着他们。
毕竟血浓于水。
该劝的还是得劝。
打完电话,她来到楼上。
在走廊里,遇到正要去浴室洗澡的霍北尧。
她眼尖,瞥到他右手臂下方有几道划痕,神色一暗,喊道:“等等!”
霍北尧回眸,勾唇淡笑道:“你在紧张什么?”
南婳抓起他的手腕翻过来。
见手臂下有几道三、四厘米长的口子,血已经干了。
她哑声问道:“伤口怎么来的?”
霍北尧这才注意到手臂上有伤,淡淡道:“没事,不疼。”
“说实话。”
霍北尧不敢瞒她,“应该是去顾北祁家,被鱼缸刮伤了,或者被他抓伤了。真的一点都不疼,你别担心。”
他不说,南婳也能猜到,是和顾北祁发生争执了。
“你回客房待着去,我去拿药箱帮你处理伤口。”
“好。”
霍北尧回到客房,去沙发上坐着。
一双长腿随意交叠,身体斜倚在沙发上,坐姿慵懒散漫。
他身材修长傲然,如玉如竹,哪怕这样慵懒地坐着,仍旧带着浸入骨髓的矜贵疏离。
南婳拿来药箱,用棉棒沾了碘伏,往他伤口上擦。
碘伏蛰得伤口嗤嗤啦啦的疼,霍北尧微微蹙了下眉。
南婳察觉到了,忽然弯下腰,对着他的伤口轻轻吹了吹。
那点点凉风,居然神奇地让他所有痛感全部消失了。
看着她这副模样,霍北尧唇角溢出一丝会心的笑。
这才是他的南婳。
他细心又可人的小妻子。
消完毒,南婳用掌心轻轻托起他的手臂,拿棉棒蘸了云南白药粉往他伤口上涂。
她的掌心温软,嫩滑,他喉间发出一声低叹。
她不经意间对自己的触碰,都足以让他心猿意马了。
听到他低叹,南婳以为是自己下手重了,动作越发轻柔起来。
帮他涂完伤口,她抬起眼帘看着他,轻声问:“还有哪里受伤了?”
霍北尧眸眼微微动了动,修长手指捂上胸口,“这里也疼。”
南婳想到他在滨海大道上,开着车往沃尔沃上撞,可能是方向盘撞到胸口了。
她抬手去解他的衬衫纽扣。
霍北尧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招。
薄唇扬了扬,他笑,“你别勾引我。”
南婳解扣子的手一顿,语气带一丝不悦:“我怎么勾引你了?我要帮你察看伤势。”
“你长得这么好看,什么都不做,就已经是在勾引我了。”他笑容夹星带月,声音似乎故意放轻了,像怕惹到她似的。
南婳心头微微一颤,什么也没说,垂下眼睫,继续去解他的扣子。
她的指尖触碰到他的皮肤,像是过电一般,他的心尖微微颤抖了一下。
扣子解开四颗,露出壁垒分明的胸肌。
果然,胸口处一片青紫。
南婳心底一沉,打开药箱,把治跌打损伤的药油倒到掌心,朝他胸膛上抹去。
轻轻抹完,她用掌心给他轻揉伤口,促进血液循环。
他从小就酷爱户外运动,身上时常会落伤,以前感情好时,都是她给他上药,处理伤口。
隔了这么多年,都没生疏。
揉了没几下,手腕忽然被霍北尧握住。
下一秒,腰身一紧,她的身子和他的胸口紧贴在一起,严丝合缝。
他身上独有的沉香味,混着药油的味道,在她鼻息间萦绕。
他埋首在她的肩头,低沉性感的声音敲击着她的耳膜:“我素了整整六年了,你这么撩我,我会忍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