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简直玩死人

明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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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文顺从地应道:“好的霍总。”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心里却是嫌弃的。

    他忍着强烈的生理不适,温声对霍北尧说:“霍总,您快带沈小姐走吧,她头发湿了,容易着凉。这里就交给我处理好了,保证完成任务。”

    霍北尧略一颔首,垂眸看向南婳,“沈小姐,如果不打算住在这里,就走吧。”

    南婳当然不打算住在这里。

    她低下头去找鞋,找到后,抬脚往里塞。

    霍北尧眼尖,瞥到了她脚底的血红,“慢着。”

    南婳一顿,眼神略带困惑地看着他,“有事?”

    “你的脚流血了。”

    南婳忍着疼,点点头,“刚才踩到碎玻璃渣了,等会儿得去医院取出来。”

    林墨白急忙走过去,满眼担忧,说:“我送你去医院。”

    霍北尧堪堪抬起手,伸出两只手指骄矜地拽着他的衣袖,往后拉开一段距离,皮笑肉不笑地说:“沈小姐还是交给我吧,你留下来处理林二少。他是你堂弟,处理不好,你里外不是人。”

    林墨白双拳暗中握了握,回头看一眼正吐得天昏地暗的林克,暗骂一句:混账玩意儿,净添麻烦!

    他敛眉屏息,问霍北尧:“你等会儿要送她去哪个医院?我这边处理完就去找你们。”

    “哪个医院近送哪个,到时给你发信息。”

    “好。”

    霍北尧走到南婳面前,弯腰,一手伸到她的腋下,一手伸到她的腿弯里,打横把她抱起来,就朝外面走。

    经过林克时,眸色一冷,沉声对怀里的女人说:“把酒瓶摔到地上。”

    南婳不解,问:“你要干嘛?”

    “照做就是,反正不会害你。”

    南婳伸出手,冲着那两个酒瓶打了一下,酒瓶不稳朝地上摔去,撞到坚硬的大理石地板,碎了一地,锋利的碎片闪着幽幽的绿光。

    霍北尧忽地抬起一条长腿,一脚踹到林克的腿弯上。

    林克正捂着胸口扶着桌子在吐,没防备,“噗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地上。

    成千上万个尖利的碎玻璃渣子扎破他的裤子,一瞬间刺进皮肉,扎到他的膝盖骨上,骨头仿佛被刺得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疼得厉声尖叫,如鬼哭如狼嚎,早就没了人腔。

    霍北尧唇角溢出一丝冷峻的笑,声音却极柔和:“抱歉啊,不小心把你碰倒了,疼不疼?”

    林克疼得五官拧在一起,脸都变形了,点头如小鸡啄米,“疼疼疼疼疼……”

    “感觉好吗?”

    “不好不好。”

    “嗯?”

    “好好好,感觉好极了。”林克都要哭了,跪在地上磕起头来,“北尧哥,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吧,疼死我了,哎哟哎哟……”

    “别这样,我也没怎么着你,就是请你喝杯酒而已。我还有事,先走了,你慢慢喝。”

    “好的好的尧哥,您快去忙快去忙。”林克就差烧香拜佛求他快走了。

    霍北尧侧眸看向肖文,慢条斯理吩咐道:“肖助理,刚才那两瓶酒不小心摔了,你派人再去买两瓶吧,好不容易招待林二少一次,总得让他喝好是吧,咱不差这点酒钱。”

    肖文应道:“好的霍总。”

    林克简直要晕了,以前只听说霍北尧不好惹,没想到他这么会玩人,简直玩死人不偿命!

    霍北尧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暼他一眼,心满意足,抱着南婳,迈着一双长腿,飒步离开。

    肖文终于把他盼走了。

    他捏着鼻子,对阿彪说:“阿彪,你过来,把地上这些呕吐物,喂林二少吃下去。”

    阿彪苦着一张脸走了过来,摁着林克的脖子,把他摁到那堆呕吐物上,嘴里说:“不好意思了,林二少,请您慢用。”

    顿时,在场所有人都捂着嘴朝卫生间跑去。

    除了阿彪和林克。

    林克嘴唇碰到那堆呕吐物,顿时吐得更厉害了,黄黄的胆汁都吐了出来,吐得肝胆欲裂,肝肠寸断,最后晕倒在地上……

    霍北尧抱着南婳朝门口停着的车走过去。

    司机见他出来马上毕恭毕敬地拉开后车门。

    霍北尧弯腰把南婳放进座椅上,视线落到她身上的白色男士休闲服上,眉头蹙了蹙,手指伸到她的领口,捏住拉锁,就要往下拉。

    南婳心里一慌,急忙按住领口,冲他厉声喊道:“你要干嘛?”

    霍北尧眼里闪过一抹极淡的轻嗤,上下打量着她,“放心,你就是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对你有任何想法。只是嫌这衣服太丑,看着辣眼睛,林墨白的审美也太差了,穿的都是些什么,跟小学生校服似的。”

    南婳双臂环胸,牢牢护住自己,宛若英勇就义的女烈士,“不丑,我就穿这个,坚决不脱。”

    霍北尧下颔微抬,淡声说:“穿这个也行,下车,自己想办法去医院。”

    “下车就下车,我打车去。”南婳忍着疼就要下车。

    谁知脚底一挨到汽车地垫上,她顿时疼得“嘶”一声,倒抽一口冷气。

    霍北尧俯身坐进去,把她堵在里面,薄唇微启,“穿着吧,也不是太丑。”

    司机发动车子。

    南婳说:“送我去市人民医院,找我哥帮忙处理伤口。”

    霍北尧想起上次沈泽川给自己处理伤口,那么大一块酒精棉糊到伤口上,疼得简直扒层皮,让他打个破伤风针,能把整个针头都扎进肌肉里。

    这样的庸医,找他处理伤口太遭罪。

    他淡淡地说:“你哥医术太差。”

    “我哥医术才不差呢,他是市人民医院最年轻的……”

    “副主任医师是吧,就那水平,简直侮辱副主任医师的头衔。”

    南婳不爱听这话,当即怼道:“你还侮辱了‘人’的头衔呢。”

    霍北尧视线落到她的脚上,“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今天不跟你抬杠。前面拐个弯是盛川家,他家里有个小型手术室,药物和手术器材齐全,去他那里处理更方便,还节省时间。”

    南婳在心里盘算了下,这里去市人民医院至少得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盛川的医术她也是知道的,还是比较靠谱的,毕竟是脑外科医生,没有两把刷子,干不了那活。

    她不出声了。

    五分钟后,车子驶进盛川住的小区地下停车场。

    霍北尧抱着南婳,乘电梯来到他家,抬手按到密码锁上。

    门开,他旁若无人地走进去。

    盛川睡得迷迷糊糊,半夜起来上厕所,听到客厅有动静,摸黑悄悄走出来,看到一大团黑糊糊的影子立在那里。

    他下意识地以为进了贼,弯腰抄起手边一个东西就朝那团影子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