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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能,我为什么不能。”她故意刺激他,说,“沈默那么好的一个男人追我,我凭什么不答应,要是能嫁给他,我可就成了沈太太了,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
“人家刚回国,你就迫不及待的想爬上人家的床,你怎么就那么贱。”靳阳的手狠狠的砸向门板,恨不得渗出血来。
看吧,有的男人离过婚还真可怕。
明明自己在外面的女人恨不得满天飞,还不允许他的前妻,在外面沾花惹草。
也是,沈默是两人的禁忌吗。
每次两个人一有矛盾,都是因为沈默,光是提到“沈默”这个名字,就会无端的激起男人的愤怒。
靳阳讨厌沈默到了极致,自己前妻跟最讨厌的人在一起,男人心里都会有一些不平衡。
“我跟他做,是你情我愿的事儿,你只是我的前夫你管得着吗?”
看来,真的做了!
真的做了!
女人那种把两人所有的甜蜜回忆,都说的好像就没有存在过一样,让他更窝火的是,他们才离婚两个月,这女人就开始想着勾搭沈默了。
“你给我过来。”
靳阳把她拉到了家里,他要好好检查,沈默那个狗东西,到底碰她哪里了。
“靳阳,你快放开我。”
姜苒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手摸到烟灰缸,朝他头上砸去。
“啊…嘶…”
靳阳捂着头,浓稠的血液从指缝的流出来。
他看着惊慌失措的姜苒,眼前逐渐一黑,晕了过去。
姜苒吓坏了,第一时间拿着她的包逃跑了。
后来,她又觉得不妥。
如果靳阳死了,她不就成了,杀人凶手了吗?
思虑过后,她又折了回去。
看他胸口起伏着,应该只是晕了过去,她赶紧打救护车电话。
从上救护车到医院大厅,靳阳就一直死死地抓住她的手。
临进手术室之前,姜苒还有几个护士,才用力的把他的手摆掰开。
明明已经晕倒,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大劲儿?
里面进行了有半个小时了,姜苒站在急诊室门外,浑身已冻的瑟瑟发抖。
可能是太冷了,以至于精神有些恍惚。
“姜苒!”
突然,她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等她回头,姜泽宇正大步流星的走过来,那只大手死死地钳住了她,动作粗暴的把她拽走了。
“正好,你快去给滢滢好好道歉,都是因为你,她的手差点给废了。”
姜苒心骤然一寒,挣扎着姜泽宇的手,声音嘶哑,“我没有做错什么,我凭什么道歉?明明是她自己划伤的时候跟我有什么关系?姜泽宇你眼睛瞎了是不是?”
“我眼瞎了?我当时就在场,滢滢那么怕痛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自己伤害自己,你还是个当姐姐的,怎么做出这种诬陷妹妹的事。”
姜苒惨然的笑起来,她刚才真是愚蠢,竟然要姜泽宇去相信她的话。
姜滢滢一直都是他的心尖宠,她算什么呢?灾星…倔强又不听话的妹妹而已。
姜泽宇不管她怎么挣扎,终于把她带到了姜滢滢的病房。
姜滢滢一看姜苒来了,哭的比刚才更委屈了。
对于这样的戏精妹妹,她真的忍无可忍的想再抽她一巴掌。
“姜滢滢你不要演戏了,这是你自己划伤的,跟我没关系。”姜苒冲上前,咬牙切齿。
姜滢滢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抱着安玉珍的腰,哭的委屈难受。“妈,姐姐好过分。我怎么可能傻的自己伤自己。”
安玉珍心疼的安慰:“滢滢不哭了,妈妈信你,妈妈这一次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别怕。”
母亲对姜滢滢的无微不至的疼爱,映衬着她这个大女儿是多么的可笑。
姜苒呼吸急促,若不是她站稳,几乎要昏厥过去:“姜滢滢你少在这里装可怜了,我没有伤害你。从小到大,你怎么还是跟姜泽宇一样卑鄙无耻。”
“姐姐你说我就行了,为什么要说哥哥?”姜滢滢泪眼婆裟看着她,为自己的哥哥打抱不平。
姜泽宇那张脸已经烧的通红。原来在这个妹妹心里,他就是这么一个卑鄙无耻之人?
好你个姜苒,你不只是让我失望,你是太让我失望了。
姜泽宇似乎受不了这个刺激,直接把姜苒拉出了病房,把她狠狠的甩在墙上。
“本来,我还挺可怜你的。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姜苒脸色铁青,目光灼灼。“想让我跟姜滢滢道歉,做梦。”
“你…好,我会让你知道,跟哥哥作对的代价是什么!”姜泽宇顶着一张暴怒的脸,把她拽走了。
姜苒怎么也没有想到,姜泽宇竟然把她送到了警察局。
“她故意伤人。”紧接着,姜泽宇把一段监控视频给了警方。
姜苒不可置信的看着姜泽宇,家里竟然还安装了监控吗?
“姜泽宇你干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不要再这里。”她伸手去捞姜泽宇的衣服,却被一副手铐铐住了。
她脸色发白的解释。
“不是我,不是我,是姜滢滢自己划伤的手,跟我没关系。”
“证据确凿,你不要再狡辩了。”
姜苒被关在一个房间,房间里冷嗖嗖的,她蹲在地上,抱着自己,头无助的埋下去。
怎么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
姜滢滢手段太卑劣了。
不…他们一家人,都卑鄙无耻。
天亮了。
她身子本来就很虚弱,在这里待了一个晚上,人就变得昏昏沉沉的,她摸摸额头,滚烫的很。
发烧了。
“姜苒你可以走了。”走过来的人突然说道。
“走?”
“证据不够明显,也有对方伪造的嫌疑,怎么?你还想继续在这里不成。”
外面阳光刺眼,她本能的用手挡挡眼睛。
逆光下,她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男人西装革履的站在那里,就像尊贵的王一般,他额头贴着个纱布,手里习惯性的夹着一根烟。
是他?
“过来。”淡淡的语气透着一种杀伐果断。
她昏昏沉沉的走过去。“是你救了我?”
“我可没救你,只是有些证据会说话而已。”男人淡漠的说着,随后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不用劳烦靳总,我自己回去。”
“咱们的账还没算呢?”
“我跟你之间还有什么账?”
靳阳指了指头上的伤。“你这算是故意伤人吧。”
感受到男人的威胁,姜苒气愤的上了车。
不过她选择了后车座,靳阳俊朗的脸朦胧上一层不悦,带着发泄用力的关上了副驾驶的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