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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家和隗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就算地境强者有人挡下,跳出来二十几个泽境高手,凌寒怎么应付?
没了戒指里的装备,就像没了爪牙的老虎,收拾一个泽境大成高手都费劲。
就算平虎帮、城主府、落龙帮三方势力出动一些泽境强者,自己也必须有所表示。
自身有实力,别人才愿意相助,仅仅只是动动嘴皮子,就让别人冲上去干架,凭什么!人家会尽心尽力吗!
所以,凌寒还得去找帮手,找一批泽境高手!向赵阳打听了叶弈的住处,凌寒前去拜访。
叶弈出身寒门,武考排名第四,实力非凡!并有不少人追随,都是穷苦人家的子弟,出来闯荡不容易,报团取暖才能长久发展。
据落龙帮秦龙帮主所言,他也想对付隗家。而且那天在城外,看到叶弈带着几个高手与隗兵交战,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当凌寒问赵阳,叶弈为何敌视隗兵,赵阳一拍大腿,骂道:“隗兵真不是个东西,武考本事切磋,他竟然下狠手杀死人家亲弟弟!”
凌寒义愤填膺,道:“武考还能这等事?谁是监考?”
赵阳不悦,道:“当然是城主大人呐!”
“公羊输?”凌寒眉头微皱,他的修为高深莫测,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在眼皮子底下行凶,那还得了?
“城主大人大意了,那时已经进入武考后期,留下来的都是好手,为了让年轻人放开手脚,尽情比试,公羊输放宽了规矩。”
“隗兵本来就要输了,突然一道白光闪过,于是顺势爬起来打出一掌,正好印在叶星脑门上!
叶星就这样不明所以地倒地死亡,一切发生的极快,城主大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城主大人连忙冲上去救治,也没能抢救过来,大怒之下要将隗兵抓起来,要其偿命!
隗兵一口咬定不知道怎么回事,冤枉道:只是正常出击,不明白叶星为何没有闪躲!
隗真出面力保隗兵,城主大人又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证明那道诡异的白光出自隗兵。
除去那道不明来历的白光,隗兵确实是正常反击,叶星没有躲避,造成悲剧。
但是叶星的亲哥哥叶弈没有放过隗兵,认定白光是隗兵搞得鬼,使用卑鄙手段谋害对手!
事后城主大人找人查验了叶星的尸体,发现一些痕迹,那道白光来自鬼族,干扰了叶星的精神,使其没有反抗之力。
但是依然没有证据证明是隗兵下的黑手,又迫于隗家的实力,此事就此过去。
叶弈当场发誓要亲手斩杀隗兵,为弟弟报仇!叶星的死亡,也是城主大人的失职,所以一直暗中支持叶弈报仇!”
凌寒点头沉思,这仇恨非要偿命方可化解,甚至血都不能谅解!
赵阳继续分析道:“我后来想了想,觉得此事蹊跷,因为叶星、隗兵、霍轩和我,我们四个争夺第九第十两个名额。
我击败他们三个位列第九,霍轩一场没胜排列第十二名,于是叶星与隗兵抢夺第十名的位置!
在隗兵不敌的情况下,很有可能下黑手击败对方!
凌寒不解带:“争第十名,还这么激烈?不惜伤人性命!”能去帝都的名额有不少呢,即使是为了面子也没必要下黑手吧!
赵阳问道:“你可知前十名有什么好处吗?”
凌寒摇头,没接触武考,仅仅听说过一点,问道:“什么好处?”
赵阳清清嗓子,道:“天府帝国五大城池选拔出来青年强者,前十将会得到皇室的赏赐!”
“洞天府邸修炼一日!”
“那可是洞天大帝留下的隗宝,山河洞天,里面有着莫大的机缘,有缘者可以得到大帝的灵技,再不济也能领悟地境奥秘,突破泽境界限!”
“而且,这处府邸每二十年才开启一次,一是激励全国御灵师努力修炼,二是希望借此,使御灵师突破更高层次,在御灵师大会中为帝国争光。”
“隗兵断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我们四人中,我与霍轩都有后台,隗兵不敢乱来,叶星为寒门子弟,没有靠山,他才敢下黑手!”
凌寒喃喃自语道:“这么说,还真有几分道理!”
然后气愤道:“这隗家确实当诛!”
赵阳看到凌寒愤慨的样子,感叹道:“这还是冰山一角,你杀了隗怀,全城百姓都感谢你!”
隗怀死的本就不怨,杀了他是为民除害!
叶弈成立了一个聚义堂,穷苦子弟抱团取暖,居住在斜阳城西南角,贫民区胡同里的一个小院子,泥泞的土路两边杂草丛生。
一扇破烂的小木门紧闭着,像是两块残破的薄木板,灰不溜秋的甚是寒酸,部分已经腐烂,布满苔藓,
“公羊输也真是抠门,给安排在这么一个久无人居的院子!”
凌寒小心翼翼地叩击两下,生怕一用劲戳出个窟窿来,人家再不让走,让费劲地砍树做门。
“哐啷!”一声,开出一个缝隙,一个青年将脑袋伸出来,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凌寒拱手道:“我叫木叶,找叶弈!”
“木叶?”青年脸色转为喜色,打开门邀请道:“木公子快到里面来!”
院子倒是热闹,十几个人闻声哗啦一下都出来了,挤在门框边,青年大叫道:“木叶来啦!大家快去砍柴烧水,好好招待!我去拿我珍藏多年的茶叶!”
看着众人一个个炙热的眼神,热情地招待,又是拉板凳,又是搬桌子,当空坐在院子中,凌寒有些懵,试着问道:“你们,好像,都认识我?”
一人笑道:“木叶的大名谁还不知道,就是没见过真人,原来年纪和我们相仿!”
“与四大家族有仇,就是俺们的朋友!”一个粗布短衣,挽着裤腿的黑脸大胡子从堂屋出来,大声嚷嚷道。
大汉将大巴掌拍到凌寒肩膀上,粗狂地道:“你那日遭到刺杀,俺都听说了,早就该来这里,看他们谁还敢来暗杀!”
凌寒怔怔地看着这一群年轻人,年龄与自己差不了几岁,皮肤粗糙、衣衫简陋,却是一个个真诚、朴实的笑脸。
小院子不过七八间茅草屋,青瓦蓝砖,茅草蓬松,黑色的格子窗户,灰色的木门,与城中的繁华格格不入。
有人添柴、有人烧火,有人取茶、有人加水,剩余的人都围着自己,像是欣赏美丽姑娘,认真专注。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着凌寒的事迹,许诺着美好的未来,凌寒恍惚间,听到一人陈词慷慨道:“感谢木兄为我报仇!大恩不言谢,受此一拜!”
“谢我?”凌寒站起托住他的胳膊,满脸不解。
青年哭泣道:“隗怀与我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可惜我一介书生,无力报仇!”
黑脸大汉拍拍他的后背,斥责道:“哭什么!仇不是报了吗,木叶不杀他,俺定取他狗命!”
凌寒问大伙,“你们大都与隗家有仇吗?”
黑脸大汉举起胳膊,喊道:“四大家族没一个是好东西,都跟俺们有仇!”
一人补充道:“不是压榨、就是欺负,工钱少给,挨打挨骂都是好的,尤其是隗怀最过分,二十几年的病魔缠身,康复后更是为非作歹,肆意枉然,无恶不作。”
“对,俺聚义堂的存在就是替天行道,为百姓打抱不平!”黑脸大汉嚷嚷道。
顿时所有人的情绪都被点燃,叫嚣着覆灭四大家族,为民伸冤!
凌寒咳嗽了两声,将黑脸大汉拉过来,问道:“叶弈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