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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还是太小看谭先成了,就在我朝着后面震退的时候,他一个侧身便起身朝着我逼来。
他一拳便打在了我的下巴上,整个下巴被打歪了,牙齿碰着嘴皮子磕出了血。
“他玛德,真是个疯子。”我被打出怒火了,再也顾不得什么情义。
在牛逼的人,他的身体结构也是一样的,只要找准致命点,也能给他一拳撂倒。
我像疯了一样,抱着谭先成的脖子,用肘关节使命对着腰椎撞。
“碰、碰……”谭先成疼的直叫唤,整个身体蜷缩成虾米一样的形状。
“停停停,老子认输了。”谭先成疼的声音都在颤抖,但是气势上一点都不服输。
草,这他玛德哪里像服输的人啊!
刚刚动起手打我的时候,二话不说直接上来就开锤,把我食管都打裂了,现在竟然还气势汹汹的让我放手?不打了?
要我说,这傻子和常人思维就是不同。
但是我真生怕松手后,他立马暴起给我锤死了,那真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毕竟人家是傻子,真做出什么傻里傻气的事来,也非常正常。
但似乎是我想多了,放开他后,他非常老实的认输了。
只是谭先成的嘴非常硬气,起身捂着腰椎的时候,还嘀嘀咕咕道:“要不是今天老子没喝酒,没什么力气,早就给你打死了。”
我听完非常无语,这小子感情手脚不利索也就罢了,现在还是因为没吃饱才没有力气,让我给赢了。
谭先成捂着腰椎又开始喊疼,说好久没有和人打的这么爽快。
这让我感觉他简直是一个受孽狂。
我在旁边也时不时想要和他搭话,但是这小子说不给酒喝,就没有力气理我。
我听他的话,简直有种想打死他的冲动,但是想归想,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只能起身在最近的地方买了点老酒。
三月梅,这老酒非常的香,有种陈酿白酒的味道,辣而不涩,甜而不腻。
在本地非常出名的老酒,我估摸着这应该对那酒鬼的胃口了。
我弄了个一斤,便回到了谭先成的地方。
我将他弄醒后,直接丢给了他喝。
没想到这老东西猛的灌了一口,直接对着我喷了出来。
我没好气的瞪着他骂道:“谭傻子,你他玛德故意的吧?”
我紧盯着他的脸色,想要在他脸上发现点什么。
说真的,在自己老家那边,正真的傻子我看过,但却不是谭先成这样的。
虽然他看起来和其他的傻子差不多,都是邋里邋遢的样子,但是他的神识要清楚太多,而且物语言流利程度也远远比其他的傻子好很多。
谭先成要说不正常,可是人家语言逻辑都非常好,甚至连一字马咏春拳的寸劲都能使用如此熟练,他难道真是傻子?
我现在很怀疑谭先成就一直没有废弃自己的武功,像一字马和咏春拳这类如果长时间不练习,肯定会变得生疏甚至退步,发挥不出正真的效果。
何况他还是一条胳膊,两条打折的腿,使用咏春拳都能如此熟练,甚至力道都这么刚猛,简直牛逼的不行。
而且当时听说他拼死护住那收银员女孩,从这点来说,就非常可疑。
“其实你应该不傻,也不疯,只是不愿意接受事实,才想要麻痹自己,成天酗酒。”
“你一直不愿意离开东郊区的梧桐路,是不是在这里有什么心愿?或者还有事没有做?”我步步紧逼,想要直接从他口中得到最有用的信息。
谭先成撇了我一眼,没有正面回话,而是努了努嘴道:“你从哪里弄来的酒?这玩意都兑水了,还能叫酒?一点劲都没有。”
“想要听故事?”他歪着头看着我:“想要听就去路尾那边的杂铺店买正宗的老酒来,我再考虑考虑。”
我白了他一眼,就差还他一拳了,感情这老东西还坐地起价了,还真是个养尊处优的爷了。
“不去,没钱了。”我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石块上,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谭先成先是一愣,接着便“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有点意思,和我以前一个性子。”
“和你一个性子?你可拉到吧,和你一个性子早就被人打死了。”我竟然和这个不知道真假的傻子,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起来,简直不可思议。
谭先成笑的前仰后翻,没有形象的大笑起来:“你小子真敢说。”
“拿去换了,弄酒来,咱们一起整几斤。”谭先成从怀里掏出一把黑乎乎的军鞘出来,直接丢给了我。
“别说真酒了,就是十斤的真酒都能给你换来。”
我接过军鞘,有些不相信道:“大哥,你逗我呢?就这么一个刀鞘能那么值钱?”
“你知道正宗的三月梅多少钱一斤吗?少说三千起步。”
谭先成对于我不信他,气的吹胡子瞪眼,说这刀鞘是以前军长奖励给他的军功,整个东郊区的军区内,获得这样荣誉的,不超过十个人。
并且还说杂铺店的老板以前也是个兵,对这种东西特别喜欢,而且还有就是家里特别喜欢酿酒。
就家里地窖下,三十多年的三月梅整整一百斤,都是极品老酒。
“赶紧给老子滚去买,记得弄点牛肉毛豆来,今天吃顿好的。”谭先成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便转身躺在地上开始睡觉,完全不理会我喊他。
我对他只能是无语在无语。
和这种柴油不进的家伙,完全没必要和这种人生气。
我带着军鞘去了尾路的杂铺店,不过那个收银员女孩已经不再这里了。
柜台上只有一个头发发白的男子,挺着个啤酒肚,看他那发福的样子,我很难想象他以前当过兵。
朝着我打招呼:“小兄弟,需要买什么吗?”
我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显得很无奈,随即我问道:“你店铺的小姑娘去哪里了?”
“去送快递了,现在做生意难做啊,只能走走网络渠道了。”
原来是这样,我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才有些拘束的问道:“老板,这玩意你收不收?是谭傻子让我拿给你来换你宝贝酒的。”
当我说完,老板的小眼神早就被那刀鞘吸引住了目光,再也挪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