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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意外偷袭
上个世纪70年代，科学家们首次发现地球平流层中保护我们免受太阳紫外线危害的臭氧层正在高速消耗殆尽。罪魁祸首是氟氯化碳，一种广泛用于冰箱和空调中的化学物质。这种化学物质已经在南极上空的臭氧层中啃食出一个大洞，而且有向北部蔓延的趋势。没有了臭氧层的保护，越来越多的人将暴露在紫外线中。许多直射区域内，皮肤癌发病率急剧上升，本身就暴露在臭氧层空洞下方的智利蓬塔阿雷纳斯地区就已经遭遇到这种情况。此外，紫外线还会对农作物和海洋食物链造成伤害。这个消息一经“爆料”，人类曾以为地球就要不行了，毁灭的日子不远了。
六界有个原则，若不是要命的危机，各界不会插手其他地方的事物。但是这次有些麻烦，臭氧空洞造成的影响若不加以控制，很快就会牵涉其他各界安全。正当天庭曾派出人手，各处寻觅合适的补天“物质”。
幸运的是，人类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凭借惊人的科技理念和顽强的意志，进行了自己的“补天运动”。一切都归功于20世纪80年代全世界逐步淘汰氟氯化碳和其他破坏性化学物质的努力。在1987年签署的《蒙特利尔协议》中，各国首脑同意淘汰氟氯化碳的使用，尽管工厂警告称，这样的做法会使生产成本大幅提高。臭氧层空洞停止扩大，全球经济依旧稳定发展。
最新这些年好消息不断——麻省理工和其他地方科学家的最新研究发现，臭氧层正在一步一步愈合。自2000年起，南极上方的臭氧层空洞已经缩小了400万平方公里，虽然由于火山爆发，每年的臭氧层空洞大小会有所起伏。2006年，臭氧层又出现了另一个大洞。但是最近，这个洞也开始缩小，臭氧浓度含量也开始有所回升。
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2014年发布的视频，通过展示1979年到2013年之间，每年南半球臭氧最低浓度含量的记录图像，向人们展现了臭氧层愈合的过程。虽然愈合过程是缓慢的，但仍不失为有史以来最成功的环保事件之一，六界不禁为之惊叹，还通过各种渠道获得第一手科技消息。
伏燨想到此处问申冬道：“除了智禽谷和九阙，你一次都没离开过？被派去查看臭氧空洞的人有你吗？”
申冬与申谷主对视一眼。
“说句实话吧！”申谷主苦笑道：“枕戈涧是六界第一军事重地，我们到现在还觉得人手不够，但是事关机密，实在不能为更多人知晓。只得日夜警觉须臾不敢放松警惕。”
没人进去，又没人出来，这就奇怪了！如果是内部人干的，那可够沉得住气的！从以往经验，沉住气的必是心思缜密、心机深沉之辈，野心够大造成的麻烦会更大。从目前看来，对方还未露面，造成的伤害便不可估量，且有继续扩散的趋势，形势不容乐观。
伏燨不再纠结，问道：“你现在身体如何，能出去吗？”
“没问题！上战场都可以！”申冬将折扇往腰中一别，意气风发，英姿勃勃。
“先别急，敌人还没弄清楚那！”伏燨心道：既然我来了，岂会有别人的出手机会！
伏燨伸出左手，凭空划了几下，眼前立刻出现一圈光晕，枕戈涧出口就在眼前。申家父子不禁感叹，每次自己出入都要花费好一阵子时间，需要盘旋半天，飞出一个巨大的神秘图形方才能把出口打开。看来自己家人就是不一样，画个图就成了，不仅保险系数高，比钥匙还方便。
小雁坐在“芙蓉坑”——芙蓉镜没了水，只能称之为“坑”了——旁边一块石头之上，望着伏燨消失的地方发呆，何清涵来不及说句话，背后发出一阵光亮，伏燨带着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
小雁看到父亲、弟弟一下子站了起来，向父亲点头示意后，转向申冬：“怎么样，没事吧？”
申冬许久未见姐姐，心中喜悦，但仍不失礼数，规规矩矩道：“大姐，我没事。”
申谷主则皱眉打量着何清涵：“这位是——”
何清涵上前一步，双手合抱举前：“申谷主，晚辈何清涵！”
申谷主拱手回礼，却并未说话，向小雁使了个眼色。
何清涵情商可不是盖的，知道父女之间有话要说，直接来到伏燨身边，自然和申家人拉开距离。
“戴瑞克你去哪儿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作为龙族嫡子，伏燨深知此处机密性，但是有不擅长撒谎应付，毕竟人家大老远跑来帮忙。就算是为了雁姐，恋爱谈到这个份儿上，也算“生死置之度外”了！
这边伏燨还在纠结，那边申谷主却毫不留情“训斥”：“信天翁？我早告诉过你，在凡间只能结交凡人，现在一看，你朋友圈范围很广啊！”
小雁一撇嘴：“我不破例，怎么把伏燨带过来？”
“什么伏燨，那也是你叫的？”
“那怎么办？每次见面磕头行礼还怎么保密！”
“保密？你还好意思说保密？那只小白脸信天翁怎么回事？谷里的规矩你最清楚，今天这个时机——”
“你以为我想带他过来吗？要不是出事了，我才不自找麻烦那！再说伏燨也是他叫来帮忙的！”
眼看着父女之间火药味逐渐升级，申冬轻声咳嗽了一下，两人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来，小雁问道：“你脸色这么难看？伤在哪里？”
“已经没事了！可是谷中还有太多事情没有解决，况且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小雁点点头：“其他人没事吧？”
“谷中植物受损，其他还没见的有什么异常，更没有外来敌人攻击。父亲让谷中居民回家暂避几日，每天上午固定的时辰来祠堂取水——走之前我留下一根尾羽，让母亲净化日常饮用水。”
伏燨听了，看看手机上的时间，道：“现在祠堂开始取水了吗？”
“正是！”申冬答道。
“走，我们去看看！”
申谷主点点头，却未移动分毫，目光落在何清涵身上。是个人都看得出，老人家想说：“还要跟着？你算干什么的！”
小雁看在眼里，不打算做任何表示，她倒要看看何清涵如何化解尴尬。毕竟，两个人若想长久相处，家长这一关必须要过的。
“戴瑞克，谷中秘境我不便到处涉足。你看有没有其他事情让我忙活的？比如通风报信、化验被污染水质之类的？”何清涵巧妙地避开了“风头”。
“还真是，你取些水和枯萎的植物拿去凡间化验，倒底因为什么造成的！然后等我消息！”
“好，伯父，告辞了！雁姐，有事和我联络！”何清涵拱手长揖，动作比谷中人还要地道标准。
申谷主脸色稍缓，化作一只大雁转身飞去，申冬紧随其后。
伏燨看着觉得好笑，原来孔雀没了尾羽，少了头上三根羽冠，还真不容易分辨出来是哪种禽类。何清涵凑到它身边低声道：“现在看来，若是真像谷主所说没有外人进来，那就说明敌人还在里面！一切小心！”伏燨点点头，没有变身直接纵身到空中借风势滑行。小雁这时才对何清涵说道：“怎么联络，这里又没信号！”
“雁姐，高科技进化，老东西也不能丢。可以联络的方式有很多种，比如——声波！”
小雁恍然。
声波是声音的传播形式，是一种机械波，由物体（声源）振动产生，声波传播的空间就称为声场。在气体和液体介质中传播时是一种纵波，但在固体介质中传播时可能混有横波。人耳可以听到的声波的频率一般在20赫兹至20000赫兹之间。对于修为深湛的灵兽灵禽，则可以捕捉范围更广的声波频段。这种联系方式虽然原始却可靠，不必依赖科技媒介，简直太方便了。
“我们这里空间和凡间不同，声波也能传过来？”小雁问道。
“没问题！我刚才查看一番，智禽谷中和凡间磁场相悖的地方就在芙蓉镜周围。只要离开这片森林，你去谷中其他地方，都可以接收我发来的声波信号。”
“那好，你从原路就可以出去，没什么机关。我先走了！”
何清涵笑了笑：“走了！需要的时候，我第一时间赶到！”说完化作淡蓝色的烟雾消失在眼前。小雁回味着他的笑容，俊雅悠然的面孔神色永远得体，笑容也和平常一般无二，此时想来，却令人觉得很踏实。小雁忽然想到一个很好笑的问题，每次何清涵变身之后，眼镜放哪儿了？难不成也扔掉了？前几天小雁近距离观察过他的眼镜，镜框是gucci新款，还挺贵的！想到这里小雁又暗骂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没用的！不过，没有何清涵在自己身边跟着，终究还是少了些什么。
何清涵飞到智禽谷入口附近，这里依然萧索灰败，空气中凝滞着死亡的气息。只是这次更安静，偶尔有风吹过，枯草朽木也不会发出半点声响，这倒有些奇怪。何清涵来不及多想，一头扎进池塘，向石钟山溶洞出口游去。
忽然，不知哪里传来一股可怕的力量，何清涵一阵头晕恶心，身体不由自主地难以控制。紧接着就是耳朵里骇人的声响，何清涵勉强保持清醒，暗念护身咒语，只是帮助并不大。何清涵只得拼尽全力往外冲，这时不仅耳朵听不到，眼前亦是一片浓雾，随即五种感觉依次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