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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下 章宪的“克星”
章宪拉住白果精的小手,穿过水帘,快步回到自己车上。小女孩仍旧闭着眼睛,毫不反抗,一副待宰羔羊的表情。章宪从后面座位上自己的包里掏出超大一盒巧克力扔到小女孩身上!“快点吃,吃得肥点我才能吃了你啊!”小女孩反正也豁出去了,反正要死,还不如吃个饱。再加上被巧克力吸引,不管章宪说了什么,打开盒子大口吃起来。
章宪开车回到市中心,小女孩也不问倒底去哪里,一路上贪婪地望着街景,仿佛要把这一切刻到头脑中。不论被吃还是被送回家,总之很难有机会出来了,多看几分钟也是好的。章宪在一家苹果专门店门口停下车,拉着小女孩走进去,挑了一个最新的白色iPad mini,让工作人员下载好应用软件。
“会用吗?”章宪问小女孩。
“不会!”小女孩到了店里东看看西摸摸,一刻不消停。
“又撒谎!电子的玩意儿,还有你摆弄不会的!?”
“知道还问!”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小孩子有没有点规矩?”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找人帮忙也不知道客气点!还有,你怎么那么好心,哦——”小女孩恍然大悟:“老爷爷吩咐你的对吧?!”
“哼,老爷爷!?老爷爷都不知道iPad是个啥!”章宪不屑道。
“不可能,你怎么会花钱给我买东西,绝对有问题!”
章宪忍住火气,指着小女孩脑袋道:“要不是看在你治好了我大哥的份上,我——”
“哼,怎么着,炸着吃、煮着吃、腌着吃、煲汤喝还是拿我泡茶?要么用你那招最损的——爆米花!”小女孩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章宪从事法官工作,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包括哪些嘴脸无耻到极限的老赖,自问涵养修炼到一定级别了,但是面对眼前这个“小豆儿”,打又打不得,在公众场合也不能明目张胆骂她,干脆瞪眼僵在那儿。他炯炯地目光,直视白果精,气场那叫一个威严肃穆,把多少人看得心虚脚软,可是在白果精面前——不好使!
“小坏豆儿”用同样无比愤怒而气势磅礴的眼神瞪着章宪,居然毫不畏惧。周遭的人看不下去了,一个长相清爽的小店员发觉这里空气凝滞,赶紧跑过来打趣道:“怎么了?小朋友,是不是惹爸爸生气了?爸爸不是给你买东西了吗?不要乱发脾气哦!”
“爸爸!?哼,他要是我爸,我就一头碰死在iPad上!”
店员有些尴尬,章宪忍住气笑道:“嗯,我和她妈吵架,她在生我的气!没关系没关系啊!”
白果精还想再说,被章宪一个眼神瞪住,咽了回去。
店员配合点头:“哦,这样,小朋友,爸爸妈妈吵架是不对,但是爸爸既然把你带到我们这里,给你买礼物,也算是道歉了对不对?”
“哼,谁说是买给我的,你当他那么好心?”
“不是给你买的,为什么要让我们帮忙下了那么多小朋友适合的学习软件还有小游戏,对了,还有好多漂亮图片的APP,你爸爸说你很喜欢看风景的图片——”
小女孩张了张嘴,又看了看章宪,没有再说话。
“行了,那着东西,和爸爸乖乖回家哦!回家和妈妈一起吃个饭,什么都好了!过来,软件应该下好了,把机器拿走吧!”店员对自己解决问题简单有效的方法很满意。
章宪拿着iPad,带白果精来到店里角落,把机器递给她:“这个归你了,我再给你弄个不限时长的上网套餐,随便什么时候用都可以!”见它呆住了,补充道:“别每天24小时挂在网上,要是知道你有了网瘾,我就把它拿回来!”
“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收回,多没面子啊!不过你放心,我每天很忙的,偶尔浏览下网页,玩一玩愤怒的小鸟、王者荣耀……”
“那个暴利的战斗游戏不准玩!”章宪立刻打断白果精。
小女孩小心翼翼抱过iPad,再也不放开,心中辩解道:“我都多大岁数了,什么没见过,真拿我当小姑娘啊!看在这iPad不便宜的面子上,这次不和你这大灰狼计较!对了,里面你没下什么符咒之类的,让我玩着玩着就忽然蹦出你的照片之类的,吓唬我,让我一整天不开心吧?!粑粑……”白果精说着,坏坏挑下眉毛!
章宪哭笑不得:“你这么一提醒,我还真要设置一个定时东西,只要玩游戏超过半小时,我的头像就会蹦出来骂你!”
章宪又带她去了购物中心的泰迪熊餐厅。这里仿造了一个童话世界,各种卡通布景设计搭配,章宪给小女孩点了用牛奶熬制的口味很不错的土豆泥,还有汤和芝士蛋糕。吃完了,还让她自己动手做个小熊娃娃,在故事屋里听了会故事。
章宪坐在角落里,耐心地等待着。今天,只要小女孩愿意,玩通宵都行!小孩子当然有这个权利,何况她这千年小精灵又不怕累。良久,小女孩终于走到章宪身边:“走吧,该回家了!”
“不再玩一会儿?换个地方也行!”章宪说道。
“不用了,出来这么久,爷爷奶奶也该惦记我了!谢谢大叔!”
小女孩第一次有礼貌的说话,章宪真不适应:“不叫我大灰狼了?不用谢,是那个老头让我带你来的!”
小女孩坏坏笑了一下,章宪看了说道:“这就对了,你还是淘气点,要不我不适应。”
开往碧凌寺的路上,小女孩摆弄着iPad,问道:“你微信号多少?”
“干什么?挨骂还没挨够,想上微信说啊!我这人平时工作忙,没时间看微信!”章宪说完,没有听到回音,偷眼看着小女孩嫩得出水的小脸毫无表情,暗骂自己心软,叹了口气,唉,被这丫头缠上了!“微信就是我手机号!以后在山上呆闷了,就微信我!万一我没工作,你又不怕挨骂,就出来吃个饭!”
“真的?”要不是安全带拴着,小姑娘差不多跳起来了!
“我像说假话的人吗!反正你也有网络,查查哪里好玩!万一我哪根筋不对了,就过来带你出去转转!”章宪答道。
两人来到碧凌寺景区门口,夜已经深了,“上山时小心点!”章宪说完也觉得多余,她是这里的千年仙果啊,生在这儿长在这儿,是她的家啊!小女孩冲章宪笑了笑转身上山,正准备离开忽然说道:“唉,有空给我送点零食呗,大礼包那种,我可以多吃些日子,省得你总买——”
“小孩子吃什么零食,不怕生虫子啊!回家!”章宪严肃道。
“快走吧,啰嗦!”小女孩头也不回的走了。
章宪开车回到家里。打开手机一看,里面有新的朋友要求验证,头像是一个眉眼齐全的卡通豆子,验证上面写着:狼叔,快点加上我,白果果!
章宪笑了笑通过验证,发了一个愤怒的表情。
对方回了坏笑加上再见两个表情。
章宪逃命成功般长出了一口气,女人还真难搞定啊!
牛教授走在熟悉的小区里,和邻居们打着招呼,见青鸟迎面撞了过来,一把拉住牛教授大声嚷道:“你去哪了?怎么招呼也不打,我都急死了!”邻居眼光怪异地盯着他俩,牛教授解释道:“我这个学生最近要参加比赛,让我抽时间给他加小灶。可是前几天我老家来电话说有亲戚去世了,要去祭奠一下,这也不方便告诉别人啊!”众人点头称是,有的还劝青鸟:“小伙子,别着急,老师回来了多加几天班补上你的课就行了!你老师岁数大了,经不起你这么撕吧,老骨头要散架喽!”
青鸟恶狠狠瞪了一眼牛教授,说道:“不仅补课,还要请我吃一星期的饭!”
“好好,你这一个月都住我家里,天天给你做饭行不行?”牛教授笑着把青鸟推向自己的楼门口。
邻居们议论纷纷:“现在学生都这么牛?求着老师办事还大呼小叫的!?一点规矩都没有了!”
“也是,这老师当得没有骨气,要是我一巴掌就扇过去了!”
“得了吧,你看那小伙子穿着打扮,光是耳朵上戴的那个听音乐的罩子就贵得离谱,我孙子有一个,他爸妈从国外带回来的,要好几万那!人家老牛能忍气吞声是有道理的!”一个老大爷用手比划着点钱的动作。
“哦!”大家恍然大悟。
回到家里,囚牛看伏燨正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新闻边吃雪糕,面前已经堆了一大堆包装纸,忙关切问道:“哪里受伤了?”
“是找不到你,急的!”伏燨不看牛教授,自顾自吃着。
青鸟抢话道:“少来,是我先着急的,你就是不相信,最近两天才开始觉得有问题。”
“这不回来了吗?好端端的!”伏燨懒洋洋道。“最近奥地利音乐节开幕,他那点工资不够用,上面又不让在人间轻易用法术,肯定偷偷飞欧洲那边去听音乐去了!”
囚牛笑道:“还是老八了解我!不过忘记打招呼,是我的不对。我道歉!”青鸟听了,气得一跺脚变身从窗口飞了出去。囚牛追到窗口,担心道:“看来它是真生气了,大白天的,也不怕被人发现……”
“你去哪儿了?”伏燨忽然变了一副态度,冷冷问道。
囚牛听到伏燨口气不对,笑着转过身:“也没去哪儿,就是到处转转而已……”
“行了,你不愿意说也不用勉强。谁还没点隐私啊!以后出门打个招呼,别让我们瞎着急!”伏燨说完,吃掉最后一根雪糕,继续看自己的新闻。囚牛犹豫了片刻,没有说什么,脱下外套挂在门口,回到自己的书房。伏燨见书房的门关上,一下子跳起来冲到门口,拿过囚牛的衣服。
衣服后面下摆有一处不易发觉的白色粉末,就像不小心蹭到墙上的痕迹,伏燨凑过去闻了闻,又用手摸了一下,白色的粉末在他手指上泛出淡蓝的色彩——世间绝无仅有,这是只属于龙族八字其中之一的,质地独特的——磷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