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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 面具
回家？
程漓月有点意外。
“你这话说的，好像是你有家一样。”程漓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姜无歌闻言，也看向了程漓月，笑了：“自然是有的，不过眼下却是回不去了。等着日后有了机会，能回去的话，太子妃娘娘便会知道，自己其实是赚了的。
还请太子妃娘娘不要怀疑在下的忠诚，之前帮助太子妃娘娘是因为那个不争气的师弟，如今帮助太子妃娘娘是为了自己。
我自然是忠诚的。
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是为了伤害太子妃娘娘还有红珠。
对红珠……我是一定不会辜负的。”
姜无歌这话，已经算是保证了。
程漓月皱着眉头，不满的看着对方。
“你确信吗？”
“自然确信。”姜无歌说道。
“本宫对你的话，说实话，是半句话都不愿意相信的。但是……为了红珠，本宫之后不会说什么。希望你也能做得到，不要辜负了红珠那丫头。
她……很不容易。
她能选择你，说实话本宫很意外。
之前本宫只是想着，日后给她一个归宿，给她指婚个好人家。
而你？
本是不在本宫的选择之列。懂了吗？”
程漓月冷声问道。
姜无歌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程漓月觉得自己不靠谱的。
这会儿，姜无歌是越发郁闷了。当初人人都说他是神医，想要啥没有？可到了程漓月这儿，自己的格调掉的未免也太快了点儿吧？
简直让人猝不及防。
可是，还能怎么样呢？
他也很绝望啊。
喜欢红珠这一点上，他没法子与程漓月争吵。
于是只道：“多谢太子妃娘娘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我还以为……娘娘这般训斥，是打算让我彻底远离了她呢。”
姜无歌说话的时候，脸上尚且还有笑意。
程漓月只扫了他一眼。
“之前本宫的确这样想过，但是只怕是会让红珠那丫头选择你，本宫又不是傻子。
何必呢？
你对她若不是真心的话，她自己自然会发现的，到时候，本宫再做什么不就得了？
姜无歌，你记得了，不是所有人，都是可以被你利用的。”
程漓月警告道。
“所以，这才是今儿个娘娘带我出来的真相吗？为的便是好好的警告我一番？我还以为，娘娘是对我信任了呢。”姜无歌叹息。
“本宫自然是信任你的，但是在红珠的事情上，例外。红珠那丫头，太过单纯了。”
“她的单纯，不正是娘娘造成的吗？”
姜无歌望着程漓月，对程漓月他发现自己真的是一点也看不懂的，若是说这个女人聪明的话，偏偏对人情世故上，总是欠缺了一些。若是说她笨的话，可又实在是个聪明人。
至少，她在太子府里做的每一件事，都没让她自己陷入不立之地。
要知道，太子府上的女人，可没有一个是好的。
谁不想做太子妃？
只要站在程漓月上头，那一切便都迎刃而解。
这些女人恨不得杀了程漓月才对。
可是程漓月呢？
她这么久了，都没被这些如何。可见她是个聪明人的。
想着，姜无歌便揉揉眉心，只望着她等着个解释。
程漓月倒是没想到姜无歌竟然还敢倒打一耙的。不过却也得承认，的确是自己让红珠在自己身边，甚至，这段时间自己对红珠的呵护，太过了。
在娘家的时候，因为有娘护着，所以，她自己都尚且是个天真的人。
若非是自己重生回来，只怕是十个她程漓月，都不会躲过程氏一族的陷害。
所以，一直随着自己的红珠，在家的时候是天真的，这是正常。来了太子府后，因为当初的愧疚，所以，她又开始不断的护着红珠。
想要让红珠只在自己身边待着就好，等着日后给她指婚，到时候，便算是全了主仆之情。
不是不知道这丫头没什么本事，可就算是知道，红珠对她的好，她程漓月也是万万不能忘了的。
这才是她一直以来都不愿意对红珠太过责罚的原因。
若非是红珠选择了姜无歌，甚至……这次红珠与她说不想做管家，她也会答应。
然而，姜无歌这人，捉摸不定。
红珠若是真的想要和他在一起，便需要面对现实。
“我不听你花里胡哨的说法，我只看结果，日后若是本宫的红珠有半分委屈，便是你的错，本宫定杀了你。”程漓月冷冷的说道。
姜无歌沉默，这会儿就算是说上天去，程漓月也不会信任他几分的。
不如等着日后好好表现就是了。
等着他想好了，这马车里便是一派安静。
在京城里，有三处奴隶市场，其中要属城北的奴隶拍卖会是最出名的。只要你有钱，什么样的都能买的来。
程漓月这次要去的，便是此处。
上辈子她只听说过，如今要去，这心里头倒是也多了几分好奇。
“太子妃娘娘，一会儿下车之后，还请您有什么问题，或者是看上什么人，都先与我说，而后有我来帮太子妃娘娘做事。”
姜无歌说着，递给了程漓月一块面具。
程漓月狐疑的看着对方。
“奴隶市场鱼龙混杂的，太子妃娘娘若是出现在此处的话，难免会给人留下话柄，所以还是我出面的好，太子妃娘娘若是看上了谁，只管与我说。
安心，我是绝对不会违背了娘娘您的意思的。”
姜无歌保证道。
这一点程漓月当然是相信的，除非他是不想干了，才会违背了自己的意思。
想着，程漓月便皱眉道：“行吧，这事儿就按着你说的去。”
说完，她戴上了面具。
等下了马车，映入眼中的，是一条不算宽阔的大道，道路两边，竟然都是铁笼子，笼子里头，有许多少男少女，甚至还有孩童，他们的手上，多少都带着枷锁。
有的人，脸上甚至还刻着奴字。
一旦刻字，便是下等奴。连在谁府上做个体面下人都是不可能的。
这样的人，多是犯了大罪。
程漓月望着这里，心里头也有些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