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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牡丹园
程漓月一本正经的说道。
张清之听她这般说，便笑了：“有表妹这话，我便已经很高兴了。不过，明姝姑娘的确很好。我亦没有更喜欢的女子。
若是选择她做夫人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表妹无需担心。”
张清之的态度依旧这般。
程漓月总是看不懂她这位表哥。不过见对方坚持，她也没再说什么，只道：“既然表哥心中有了定论，那希望日后表哥也能好生的对待人家。
明王妃是个不错的人。精明通透。
这位明姝姑娘，也算是老实温婉。这样的人，不该被辜负了。”
“大小姐，白妾室来了。”外面，红珠的声音传了进来。程漓月闻言，只对外面宣了人进来。
白婉进来时，看见的便是程漓月正在同人说话，这人似乎是昨日来过的。
是张氏的嫡子。
“姐姐。”白婉走到了程漓月身边，乖巧的道了一声。
程漓月赶忙招手：“婉儿过来坐下吧。”说话间，她却是没再同白婉太过亲近了。白婉心里只觉得空落，主动走到了程漓月身边来。
为她递茶。
程漓月一愣，不过还是喝了茶水。
这会儿清雅也带着明姝姑娘过来了。今日的明姝，穿着一身碧玉罗裙。妆容精致，又显几分活泼。让本浮躁的人看着她这般。
都会觉得静下心来。
女子笑起来的时候，十分恬静。
张清之望着她，也点点头。
明姝望着张清之，面色也是一红，然后上前行礼道：“明珠见过太子妃娘娘。张公子。”
“明珠快些起身吧。本宫和表哥在这儿等你许久了。”程漓月说着，起身去里面叫了张氏出来。这一行五人便朝着外面走去。
牡丹园是京城中最大的戏园子。
里面的红角那是不下二十之数。不少的京城名角那都是从牡丹园里走出来的。
张氏平日里心情好的时候，是最喜欢去牡丹园听戏的。这会儿一行人出了府。张氏同张清之坐在一辆马车上。而程漓月还有白婉和明姝三人是一辆马车。
按说这个时候程漓月是不该坐马车的。不过这马车是特意加了不少的软垫子，免得颠簸的。
所以程漓月倒是也没有不舒服。
等着到了牡丹园，还站在外面呢，就听见了里面的阵阵叫好声，还有传的有些不清楚的戏腔。
牡丹园门前，有专门的人在迎客。张氏是这儿的常客了。见到张氏带着一群人过来，这门口迎人的人赶忙上前来。
“小的见过程夫人。程夫人今儿个可是订了包间？”
“天字十七。”程夫人说着，把手里的票据给了对方。对方赶忙安排了小厮。她们去的，是牡丹园中的第五园里面的天字十七房。
牡丹园里一共十八个园子。
排十八出剧目。
第五园今日演的是花仙别院。
是比较出名的一出戏。说的是有男子误入了仙子居所。在这别院之中，有三位姑娘。三位姑娘都对他倾心。他亦爱慕其中一位姑娘。
故此，引发的爱恨纠葛。
程漓月对这个是没有什么兴趣的。毕竟……她自己的过往，都可以写一出血泪史了。
可奈何她娘喜欢。
这牡丹园里的包间，是在露天的大园子中，各处间隔出来的，这也是位置最好的地方。坐在这里面，可以将戏看的最清楚。
众人被带了过来之后，张氏又要了一些瓜果点心。而后便招呼着她们过来坐下了。
程漓月是有些头疼的。
她娘这是在开玩笑吗！定的票是一出爱情悲剧，人家这是要培养感情的啊。
这会儿，戏正要开场。
张氏招呼着程漓月：“月娘，你坐在这边，娘跟你说，这出戏……”
张氏说了好一会儿。
程漓月只微笑着听着她说。
一旁，张清之坐在明姝身边，神色很淡。不过在明姝看向自己的时候，张清之也会给她一个笑容。
很快的，戏剧开场。
张氏没会儿的就开始哭了起来。张清之和明姝却是在半路的时候，已经悄然离开。
程漓月本来焦头烂额的，结果等着人一走，她娘也不哭了。
“娘，你这是？”程漓月意外的看着张氏。
张氏却是得意极了：“娘要是不哭一哭，他们能觉得烦躁出去吗？娘让他们来，可不是为了让他们来看戏的啊。”张氏的话，让程漓月十分狐疑。
她娘，真的不是为了看这出戏？
“娘，表哥和她在一起，当真会好吗？”程漓月有些担心的问道。
张氏闻言，沉默了。
会好？她可不敢保证。只是，对张氏一族来说，有王府庶女的联姻，比王府嫡女的更加划算。
“月娘，这世上可没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儿。你表哥很清楚，就连人家明姝姑娘也一样清楚的。她选择过来，便是默认了这次的事情。
咱们什么也没做。
更没有对不起对方。
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张氏的神色温和。
程漓月垂眸。
另一边，园子中的一处花坛边上，明姝坐在这花坛边上有些局促的望着周遭，心在砰砰直跳。眼看着张清之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张清之生的儒雅俊秀。笑起来的时候，更是仿佛眉眼含情。
明姝觉得，张清之长得，是真的好看。身世也好，又是嫡出。以后他们的孩子，也是嫡出。
作为庶出，没有谁比她更清楚，庶出的孩子是有多悲哀的了。
若非是明月出了事情，又哪里会有自己的机会？
“明姝姑娘，你可是觉得戏不好看？”张张清之温柔的问道。
明珠摇头：“怎么会？我就是……不喜欢看戏。我喜欢安静一些的。”
“姑娘喜欢安静的话，改日兰亭院中有书法比赛时，我请姑娘去一观如何？”张清之问道。
“啊？那，那不是只有文人墨客可去吗？”女子讶然。
张清之便笑了：“我张氏一族书香世家，自然也是可去的。而且，带着姑娘去兰亭院，对我来说，还不是什么大事。”
明姝微微红了脸，水眸望着对方：“如此，劳烦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