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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嫡庶
“怎么回事？”程国公这还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地上，程新雪却是坚持着爬了起来，跪在程国公面前，眼泪汪汪的。
“姐姐说……女儿身为庶出，却没护好她，害的她落了水，女儿该罚。”程新雪说完，咳嗽了几声，虚弱的倒在了美妇人的怀中。
“老爷，妾身知道自己身为卑微，可，可雪儿她是无辜的啊。雪儿怎么就……”
美妇人哭的伤心。
“秋韵妹妹这话说的，咱们谁也没说雪儿如何啊。”程夫人张氏瞧着这俩人，心里便忍不住冷笑。
当年他程国公看中了她们张家的权势，娶了她，如今，倒是又贪恋起这当年的心中所爱了。
这世上，哪儿来的双全好事儿？
要是他们和平日里一样老实的在府上，也就罢了。
可这妖精的女儿，竟然连她的女儿都敢算计，还差点儿害的她的宝贝月娘失了名声，她怎么能便宜了这对下贱母女！
“行了，这还要出门呢，一个个的都成何体统？秋韵，你赶紧将雪儿扶起来，莫要再惹人笑话。”
程国公面色阴沉，只吩咐了这么一句。
秋韵夫人赶忙将女儿给搀扶了起来。程新雪却是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又倒在了地上。
连带着秋韵夫人都差点一起摔了。
不过却是被三皇子给救了下来。
“无事吧？”男子声音冷清，程新雪眼中仿佛有着一池春水，望着他，浅浅的笑了笑。
三皇子微微愣住。
“月娘，你这次做的也太过了！今儿咱们是要去礼佛的，你明知道，却还鞭责你妹妹！实在是有失分寸！”
程国公不善的训斥道。
“老爷，咱们月娘不过是教训庶妹罢了，这庶出的女儿家，今儿就是留在府上也是没什么。
她非要出来给咱们月娘上眼药，你怎的还要偏心她说话？
可莫要忘了，咱们月娘才是府上的嫡女。
昨儿月娘落水，这事儿为了母亲的大寿，我才没发作。
今儿不过是责罚了雪儿一通，本也是她该受着的。”
程夫人接了话茬儿。只让程国公一个头两个大。
赶忙道：“好了夫人，是我说话不妥当，这……皇子们都瞧着呢，你这好歹给我留个脸面不是？”
程国公陪着笑。
程夫人只冷哼了一声，便亲自去挽着了程漓月。
程漓月有些恍惚。
当初，爹对娘，也是这般温和，总是对娘百般忍让的。可后来呢？
爹却是活活的勒死了娘。
若不是那现实摆在她的面前，她也是不敢信的。
原来，这世上，除了爱，还有一种忍耐。便是极度的贪婪与恨。
爹的忍耐，是为了他的程家，为了他的未来。甚至，他大概是恨着娘的吧？
不然，如何会勒死了那么久的夫人？
“月娘怎么了？没精打采的。可是刚刚被那贱人的血给吓到了？”
程夫人瞧着程漓月这副模样，忍不住担忧。
程漓月摇头：“女儿没事，就是想着爹对您可真好。娘……爹喜欢您吗？”
女儿的问题，问的程夫人一愣。
只温和的摸了摸她的头道：“月娘，对娘好，并非只有喜欢一个原因的。你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