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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偏心
屋子中，那穿着素雅的女子正抱着一位老夫人的腿哭，听程漓月这一言，眼泪婆娑的回头：“祖母大寿，姐姐不来贺寿，怎敢诅咒祖母病了？”
“这可冤枉我了。我这一进门，就听见有人在祖母的屋子里哭哭啼啼的，还以为祖母是病了，谁来哭丧的。”程漓月一脸无辜。
主位上，是一穿着华服的老夫人。一副端正的五官，虽脸上满是褶皱，可也依稀能看得出年轻时候的模样来。在她身边，则是一个美貌的妇人。
正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
除却这两人，这屋子里便只一些礼物了。
“祖母，孙女……”程新雪又忍不住要哭。
“好了，这好好的姐妹俩，怎的就不能好好相处了？”老夫人呵斥了一声。
“孙女给祖母请安，祝祖母万事如意，岁如南山不老松。孙女已经给祖母准备了一扇暖玉屏风，用作冬日取暖。望祖母安康。”
程漓月恭敬的行了一礼。
老夫人这才眉开眼笑道：“起来吧。”
“儿媳给娘请安，盼娘身子安康，岁岁有今朝。儿媳听闻娘最爱芙蓉，命人用红宝石雕琢了宝石芙蓉盆景，随后便命人送过来。”程夫人也恭敬的行了一礼。
“嗯。”老夫人不咸不淡的点点头。
“祖母。”程新雪委屈的道了一声。
老夫人的面色就沉了下来。
“张氏，今日是我的生辰，你做什么责罚雪儿让雪儿跪在外面？”老夫人斥道。
“回娘的话，今日新雪害的月娘落水，身为庶女胆敢陷害嫡出姐姐，合该受罚。”
“可有证据？”
“那儿只有新月和新雪两人，新月也说有人推她，不是新雪，难道还能是……”
“姐姐，就算是妹妹平日里得了国公的宠爱，您也不能这般陷害妹妹的女儿啊。
妹妹与雪儿平日里最是胆小的，怎么敢对大小姐动手？您这般诬陷，不是要了我们的命吗？”
坐在老夫人身边的女人，也大哭了起来。
程夫人面色顿时阴沉起来：“难道我会用月娘的性命开玩笑？”
“月娘正被三皇子救下，这世上哪里来的这么凑巧？”女人反问。
“哼！我也正想问呢，我的月娘怎的就被三皇子救下了？指不定是某些人……”
“好了！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老夫人茶杯重重一放，那美妇人同程夫人都没了言语。
“你们都是我程家的人，雪儿虽然是庶出，可才情，相貌，哪里都好。
说她害人，我是不信的。至于月娘，向来是脚下一滑，不小心落了水。”
老夫人镇定的说道。
“月娘一向端庄持重，怎么可能……”
啪！
老夫人的茶杯砸到了程夫人的脚下。
程夫人面色难看。
程漓月冷眼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由嗤笑。
这就是她的好祖母，上辈子，她名声受损，便是她的好祖母，说她除却了三皇子，敢嫁给别人，损了程家的名声，就三尺白绫追随老国公。
绝了她嫁给别人的可能。
程新雪和三皇子睡到一起让她抓住，只一句既然在一起了，那就是一家人。
莫要亏了雪儿，做个侧妃。你这个做正室的，也得抬举着点儿。
从此，程新雪嫁到了三王府来。
毕竟，程新雪的娘，可是老夫人的娘家人。而程新雪，则是老夫人认定的有福之人。说是日后是个皇后命。
想到那些种种，看着老夫人还有程新雪和她娘，程漓月便笑了：“祖母，许是我一不小心落了水吧，大概是误会了妹妹。”
“月儿自己都说了，张氏，你还不道歉？”老夫人不满的呵斥。
程夫人面色一变，难以置信的看着女儿。
“祖母真是老糊涂了，我娘怎的就有错了？”程漓月冷笑。
“你娘不分青红皂白，责罚月儿，还不该认错？你什么时候也与你娘学的是非不分了？”老夫人怒道。
“是非不分的是祖母吧？”
程漓月嗤笑了一声，看着她们，声音冷了几分。
“我是府上嫡女，家中有命令，嫡出与庶出同游，若嫡出有伤，庶出担当所有罪责。
不管是不是她推我，庶妹没照顾好我这个嫡姐，任由我掉进了水里，本就是她的错，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