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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峰,
这是萧雨洛所居住的山峰。
水汽充足,终年雨雾缭绕,最适宜修行水系神通。
又是一个阴雨天,黑压压的乌云向雨峰压来。
时不时劈过一道闪电,炸起一道惊雷。
萧雨洛缩在内室的角落里,抱着双腿,脑袋抵在膝盖上,没有光芒照射到她的身上。
比起秦云这个小师弟,其他师姐对于萧雨洛这位小师妹反而没有太多关注,或许是因为她更懂事,在师姐们看来不需要多操心。
她们对于萧雨洛的身世更是一无所知。
青州有一世家名为萧,萧家的实力在青州也算得上是一流。
有一位纯阳境的太上长老坐镇,族中命丹强者也不在少数,勉强够得上霸主级势力的称呼。
但萧雨洛并不是什么萧家的大小姐。
相反,她与萧家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他的父亲曾经是萧家一位旁支子弟,因为天赋尚可,被选为了一位主脉少爷的护卫,兢兢业业。
一次外出途中,她父亲遇到了她母亲,一位散修的女儿。
那是一场妖祸,妖兽暴动,入侵城镇。
她的父亲从一头妖兽口中拼死救下了这个女人,然后两人便很简单的相恋了。
她母亲生得很美,比起父亲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好看得多,天赋也不错,母亲说自己以前追求者其实很多的,她心高气傲一个也看不上,最后却栽在了父亲的手里。
母亲说起父亲的时候总是笑着的,她说:每次想到父亲拿着一把断了的灵刀挡在她面前,用尽力气将那头妖兽活活咬死,最后倒在她怀中晕过去的画面,她的心里就认准了这个男人。
小小的萧雨洛当时并不明白母亲为什么笑,但见到母亲开心,也会跟着开心。
可在她六岁的时候,生活发生了变化。
母亲的神色开始变得忧虑,父亲也总是愁眉苦脸。
两人的笑容都少了许多。
直到那天,父亲神情焦急的回到家,抱着她母亲说了一大通话,然后将她塞到了母亲的怀中,自己拿着刀走了出去。
母亲为父亲换上新的衣服,说让父亲注意安全。
当时母亲的声音大抵是带着点哭腔的,她记得。
这是她和父亲见的最后一面。
没有等父亲回来,她就被母亲抱着走了,走到很快,几乎是跨过了小半个青州,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路上总有坏人来打她母亲,还想抓住她威胁母亲。
虽然每次坏人都被母亲打退,但母亲的衣服也逐渐被鲜血染红。
就这样追追逃逃,母亲的脸色越来越白,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直到逃到了一处山谷中,母亲不顾她的哭喊声将她绑在了一个树洞里,又将一道黄符贴在她身上。
母亲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再次露出久违的笑容,嘱咐她不要出声,说一切看命吧。
然后用灌木掩盖起树洞,不久后树洞外就传来了打斗声,以及母亲声嘶力竭的呼喊。
泪水盈满她的眼眶,她知道母亲大概也回不来了,透过灌木的丝丝缝隙,她隐约看到极远处一个黑影从腰间将母亲一刀斩成了两段。
母亲的上半身落在地上,头朝着自己,眼睛瞪大透着不可置信,嘴巴微微张开。
好像还在提醒自己,不要出去。
黑影站到了母亲的身前,继续扬起手中的长剑,冷漠的眼中不带有丝毫的生气与怜悯,刀尖刺穿了母亲的喉咙。
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她没能看清黑影的面容,却始终记得那双无情冷酷的眸子。
眼睁睁看着母亲被那个黑影杀死,她却连哭泣都不敢。
恐惧在幼小的心灵里弥漫着。
也是幸运,或许是萧雨洛本身年龄小,生命气息薄弱,加之母亲给她贴上的匿息符,她并没有被那些人找到,侥幸逃过一劫。
看着母亲曝尸荒野,她在那个树洞中躲了三天,也饿了三天,最后被师尊发现带回了天水宗收为弟子。
她从没和人说过自己的过往,包括师尊和几位师姐。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谈资,而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
也是因为幼时的经历,她才如此的厌恶小师弟秦云,明明有着强大的天赋,却不知道努力,一味地偷懒,一旦面对危险就会变得分外的无力。
她恨这种无力感。
……
“啧,萧雨洛还有这样的经历。”
苏安翻看着彼岸花呈上来的几份秦云几位师姐们的资料,当翻到萧雨洛那一页的时候,停顿了下来。
萧家毕竟也是一个霸主级的势力,发生的事情在彼岸花的情报体系中自然也有存档。
甚至萧雨洛还曾委托过彼岸花下属的情报组织调查过萧家。
这事当年闹得沸沸扬扬,并不难查到。
大概就是萧雨洛父亲护卫的主脉少爷是个纨绔,看上了萧雨洛的母亲,想让她父亲把她母亲让给自己玩一玩。
萧雨洛的父亲自然不肯。
然后纨绔就用萧雨洛来威胁,于是她父亲一怒之下,失手将那位少爷打残。
可那位纨绔虽然天赋一般,实力也不行,却是萧家太上长老年纪最小的重孙,颇受宠爱。
一个旁支族人敢对主脉少爷出手,自然是不能容忍的,当即就派出人追杀萧雨洛一家。
这事甚至差点引起了萧家旁支和主脉的对立冲突。
若非如此让主脉一时被牵扯了精力,萧雨洛的母亲也不可能逃得了那么远。
嗯,很狗血的一个故事。
不过想到萧家发家时间也就这几千年,没什么底蕴,族中子弟勾心斗角,会做出这等事也很正常。
“嘶~这么一看,萧雨洛很有潜力啊!”
苏安轻抚着下巴。
黑化女主什么的,想想就很心动呢。
……
走出自己的院子。
秦云走在天水宗里,对于最近周围的变化感到有些奇怪。
近几天,不知发生了什么,天水宗那些女弟子看见自己都隔得远远的,让他感觉好像被排斥了一样。
可是好几次他上前去问怎么了,那些弟子又说没什么,真是让人头大。
当然,这只是秦云的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