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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出事很快就把季妍放出顾家的小道消息给压制住，大家的注意力都到洗浴中心上，还有不少人，将里面的一些不可描述的视频发出来。
就好像是之前，在上海的什么会所，里面好多帅哥陪着富婆，各个都是身经百战的高手。
季妍看着这些视频，悄声问莫莫，“这些男的都在哪里招来的？好帅啊，你们洗浴中心都干这种？”
莫莫气愤不已，“洗浴中心本来就是打擦边球的，这是很多人都有目共睹的事情，而且你以为这里的人都是我们逼的，现在这行业，全是你争我抢，大家谁也不让谁，早都不是之前那种状况了。”
莫莫指着其中一个道：“这个女的，按摩脚底很有一手，她老公欠了一大笔赌债跑了，婆家整天骂她是丧门星，把他们儿子给害了，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养，你说她不做这行，怎么养孩子？她过来找我们的时候，都是跪下的，学习手艺十分用心，一个月收入都六位数，两个孩子养的很好，都住校，现在没了收入，她又去了别的洗浴中心。”
“还有这个男的，他家是山区里的，父母没有念过一天书，他哥哥残疾，姐姐被人骗成了神经病，家里全靠父母种山地养活，他很乖巧，也讨人喜欢，每个月收入也是六位数，他把赚的钱都塞到了医院，如今全靠他一个人养活一家子。”
“当然，这种情况的不少，可单纯为了赚钱，想过上好日子的也不在少数，尤其是很多女孩子，为了攀比，全都堕落，可这些都是成年人，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们不过是提供了一个场所，接下来的事情，做不做，我们都不勉强的。”
季妍不住点头，“原来是这样，难怪前几年东莞出事的时候，那里的姑娘还想着要回去呢，说是那里就好像是上班一样，不会被人瞧不起，看来这种地方也不是那么的丢人，只是各人选择不同罢了。”
季妍把手机收起来，道：“我之前也认识一个牛郎，是个大帅哥，帮了我大忙，也是他的存在，才让我把王董从付氏里面赶出去，所以这行我没有办法站在道德制高点去评价，每个人的成长经历也都不同，谁也不能去评价谁。”
时间过得很快，月亮已经向西落下，太阳的光芒从东边地平线缓慢升起。
季妍抬头看着东边已经出现的亮光，缓缓道：“又是新的一天。”
正在这时，莫莫的母亲睁开了眼睛，她母亲在哭泣中睡了半个小时，如今醒来，又开始哭，尤其可见，她母亲不是个管事的。
莫莫安慰着她，最后也跟着哭起来，天亮了，已经有不少员工过来，有的问薪水，有的问还有没有开张的机会，人人脸上都带着焦虑。
不远处，已经有几辆车过来，莫莫咬牙道：“这么迫不及待，王八蛋，都是一群白眼狼。”
季妍瞧着莫莫，回头看付隽，他一晚上也没有休息，打听莫家的各种情况，“怎么样？还有机会吗？”
付隽道：“莫家的股东都是莫董事长的亲戚，可以肯定的是，顾家早就想对莫家出手了，昨天晚上，顾家的代表已经去了三个股东家里，想必说的很清楚。”
季妍叹一口气，股东一旦同意将自己手里的股份卖出，顾家接手，那莫莫一家必定会被踢出局，莫董事长一辈子的心血，就这样毁掉了。
虽然不是因为自己才造成这个局面，可如果不是莫莫站在季妍这边，这件事也许会晚一点发生。
季妍拉着付隽的胳膊，“顾家很过分，他这就是明抢，一点让顾家得手，A市里，可就没有人可以抵挡顾家的脚步，我不是说一定要救莫家，而是希望在这次事情中，付氏可以分一杯羹。”
付隽想了想，对季妍道：“你支持谁？”
“莫莫。”
“好，你告诉莫莫，让她准备他父亲的基本材料，最好把几个股东的黑料给挖出来，现场直播，拖延几天，让股东不至于这么快就签字同意，我们才有时间布局。”
季妍迅速点头，“我知道了，那你现在回公司吗？”
付隽嗯了一声，拍拍她的肩膀，“小心一些。”
“付隽，一旦你插手这件事，顾家也不会放过付氏，我不知道这次参与是好还是坏，但我知道，顾家不会放过我，那捎带着也不会放过付氏，既然事情迟早会发生，不如我们提前做准备。”
付隽离开后，季妍给莫莫说了付隽的意思，看着莫莫颓废迷茫的样子，季妍拉住她的手道：“莫莫，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怨恨自己昨天帮了我，但我想告诉你，顾家早就有了把你们拿下的想法，洗浴中心赚钱是明摆着的事情，顾家不会放弃这个肥肉。”
“也就是说，你家现在发生的事情，就算昨天晚上不发生，在未来的某一天也会出现，我想告诉你，这件事你必须自己站起来，你如果站不起来，谁也帮不了你。”
莫莫用力的把眼泪逼回去，“我知道，可我真的害怕。”
季妍抬手拍拍她的肩膀，微笑道：“哭吧，想哭就哭出来，但要记住，哭完之后就不能再哭了，把眼泪保存起来，等你们家这次危机度过，再次哭泣，就是喜极而泣，你也不要害怕，事情发生了，你害怕就意味着你爸爸对你这么多年的栽培是失败的，所以，勇敢起来，再差也不会比现在更差，反正你现在也是光脚了，还怕他们那些穿鞋的吗？”
记者很快就来到了莫莫家的公司大厅，季妍一直陪在莫莫身边，看着她鼓起勇气站在台上的样子，和其他股东据理力争的咆哮，季妍知道，经过这次之后，莫莫不在是之前那个跟在顾莲河身后的女孩子了。
这个世上，谁也不是谁的救世主，我们能救的只有自己。
唯有自己明白了生活的真谛，知道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才能活出自己的精彩。
“昨天，都是你干的对不对？”
就在季妍欣慰莫莫的时候，耳边传来阴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