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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被指腹带着一层薄茧的手指摩挲着，有些微麻的酥痒。
鹿川看着迦楼那精致极致甚至妖冶到邪祟的五官，只觉得思绪乱成了一团麻，整个人如同行走于雾中，无从辩驳方向。
这张脸，和姜星渊有五分相似的骨相，可气质确实截然相反。
若不是自己这么贴近了看，根本不会想到这两个人会有相似之处。
迦楼的高傲乃是凌驾于万物之上。
他是天魔之体，不死不灭，弹指间就可将生杀玩弄于鼓掌。
而姜星渊不同，他身为修仙界唯一的出窍期大能，身上背负着宗门上下甚至整个修仙界所有人的希望。
他要目空一切慈悲为怀，方能修成正果飞升上界。
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联想到一起？
鹿川的眼神有些放空，看着迦楼的面容愣愣出神。
“鹿川，你在透过我看谁？”
迦楼的眼底划过一丝阴冷的戾气，捏着鹿川嘴唇的手指微微用力，鹿川疼的闷哼一声。
“你既说了自己是鹿川，现在又透过我看别人。鹿川，你怎么敢？”
凶狠的吻如同掠夺的野兽，撕扯般啃噬着鹿川的嘴唇。
腥甜的味道渡在两人的口腔之中，鹿川被吻得有些窒息，他死死搂住迦楼的手臂，如同浮木求援一般。
松开口，暧.昧的银丝自两人口中牵扯出来，鹿川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迦楼刚才确实是动了怒气，鹿川被亲的眼角噙着泪水，眼尾嫣红撩人。
即便是轻轻瞥过来的一眼都带着难以言喻的媚态。
“你为什么要纠缠于我？我不是落川，落川早就在万万年前死了！他和你同归于尽，灭了寿元，早就不可能再重生。”
鹿川的话字字珠玑，迦楼却倏地抬起眸子，那紫红的的瞳孔中闪烁着兴奋又癫狂的爱意。
他摇了摇头，唇角牵起大大的弧度。
“落川死在了万万年前不假，本座亦是死在了万万年前。可现如今我扔活着，站在你的面前，即便你不是落川，也永远不会属于别人。”
鹿川脸色有些苍白，他瞪着眸子看向迦楼：“疯子，我他妈是鹿川，是这凌云剑宗渊尘尊上的徒弟，和那个陨落的神明没有任何关系，也不会成为他！”
迦楼紫红色的眸中映着晦涩难辨的情绪，修长的手指撩起鹿川的头发拈在指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很多事情由不得你选择，不过也不是无可改变。”
鹿川没听懂他这句话，只是挣扎着要离开迦楼揽着自己的手臂。
他现在没穿衣服，要是再楼下去就走光了！
迦楼臂弯健壮有力，黑色的魔纹纵横手臂，衬得那带着肌肉的手臂愈发野性。
“跑什么？乖一点。”
说着，迦楼的大手不轻不重地在鹿川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那一瞬间，鹿川只觉得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断掉了。
“我日.你仙人！！”
............
鹿川最后是被迦楼抱回寝居的，他缩在迦楼的怀里揽着他的脖颈，整个上半身被蹂躏的没有一块好地方。
如果上次是一个带着标记的草莓，那这次，鹿川的身上就是开了个草莓园。
锁骨上除了吻痕以外甚至带着深浅不一的牙印，最深的地方被咬破了皮肉，堪堪结痂。
鹿川的皮肤白皙如美玉，此刻青红交错间竟带了一股奇异的凌虐美。
仿佛泣血的夜莺，美丽也脆弱。
坐在床榻上，鹿川仍然疼的打哆嗦。
但他除了靠在迦楼的怀里之外根本一动不敢动。
迦楼刚刚拍了他的屁股，所以鹿川气急之下居然下意识想甩迦楼一巴掌。
手还没扇到那张俊脸，迦楼就已经率先捏住了鹿川的手腕。
“看来过了万万年，我的威慑对于后辈来说已经寥寥无几了。也罢，今日本座就教教你，什么叫不得放肆。”
鹿川在迦楼充满兴奋和占有欲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一瞬间，几乎是本能驱使他要逃跑。
手中灵力运转，鹿川一掌打了出去。
然而这力道打在迦楼身上宛如石沉大海，没有激起丝毫波澜。
他撑着侧脸，银色的发丝披散在肩上，胸前繁复错综的魔纹之下是精壮的肌肉。绝对强大的力量之下是野性的美感，那张俊美邪肆的脸正饶有兴致地睨着鹿川，宛若逗弄一只不听话的猫儿。
鹿川的自尊心瞬间回弹，他手中凝着寒意，运足了灵力直直拍向迦楼。
他并不担心自己出手没轻重，如果堂堂天魔连他这个金丹期的选手都打不过，那还不如收拾收拾去世。
他也算匡扶正义做了件好事。
迦楼身形一动未动，任由鹿川将这一掌拍在自己身上。
“还打么。”
“我小叮当他妈今天不削死你，我王字倒着写！！”
鹿川撸起袖子，已经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一掌接一掌地拍向迦楼，灵泉都已经炸开了水花，灵泉水溅的到处都是。
迦楼看着气喘吁吁的鹿川，仿佛在看一只不懂事的宠物。
“累了？”
鹿川不说话，只是死死咬牙瞪着他。
这老登吃什么长大的，打了这么半天也没个反应。
“既然你打完了，那该到本座了。”
鹿川：“？”
强横的力量拽着鹿川的手臂，随后用力一扯，鹿川直接飞扑进迦楼的怀中。
两人肌肤相贴，迦楼的胳膊暧.昧地环着自己的腰肢，手不老实地摩挲着。
鹿川打了个寒颤，他想从迦楼的身上爬起来，奈何腰间的手臂宛若铜墙般固若金汤，任由他怎么挣扎，也不肯松动分毫。
迦楼捏着鹿川的手腕，一股极为霸道的力量开始在他的脉搏中游窜。
直到那股力量直逼金丹，鹿川这才真的慌了。
他的金丹和灵台相辅相成，金丹破碎灵台亦会破碎，那时他必死无疑。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鹿川低头咬住迦楼的手背，可无论他怎么用力，都始终无法伤他分毫。
迦楼看着鹿川金丹之上轮转的金色光晕，紫红色的眸子中带着滔天的狂喜。
那种肉眼可见的愉悦和欲.望毫不掩盖地投向鹿川。
“怕什么？本座可舍不得伤了你。”迦楼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牙印子，居然毫不在意地甩了甩手。
他双手顺着鹿川的胳膊下穿过，直接把人抱进了自己怀里。
鹿川在洗澡，所以他没穿衣服。
所以他现在=光着屁股赤条条地坐在迦楼的大腿上。
“放我下来！！”
鹿川觉得自己要崩溃了，羞耻心使得他整个耳尖都红的滴血。
迦楼的眼底充斥的情感如幽冥河般湍急汹涌，鹿川险些在这繁杂的情绪中溺毙。
“我曾经放过你，是你自己跑回来的。这次，你没有选择的机会了。”
尖锐的牙齿毫不犹豫地刺破了鹿川的皮肤，鹿川疼的扬起了脖子，宛如濒死的天鹅。
密密麻麻的吻接踵而至，落在自己的身上。
那吻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网，死死绞着鹿川的身体，而迦楼的话，也禁锢了鹿川的灵魂。
他曾经认识迦楼吗？要是真的认识，也只会是前世吧？
前世的他，不识鹿川，所以这一切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鹿川猛地回想起来。
他现在不过是在最后一个位面罢了，那些所谓的故事于他来说也都是过眼云烟，待一切都尘埃落定，他很快就会遗忘。
这么想着，鹿川垂下眉眼，难得陷入了沉默。
这一切...真的都是虚妄的吗？
那些刻骨铭心的国王，恨之入骨的扭曲的爱，难道都仅仅是一个个书面上的故事吗？
哪怕连此刻抱着他吻着他的人，也是假的吗？
尖锐的刺痛打断了鹿川的思绪，迦楼眸子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仿佛亘古的呼唤，遥远而神秘。
“专心一点。”
脖子上被啃噬的酥麻让鹿川有些难耐，他开始软声求饶、
然而回答鹿川的，只有吸.吮的声音。
看着身下人漂亮的喉结，迦楼张嘴咬住，随后狠狠吮了一口。
鹿川眼里含着泪，似乎被欺负狠了，整个人漂亮又娇气。
像是被人精心捧在手心盛放的玫瑰，此刻妖冶惑人而不自知。
迦楼抬起指尖拭去鹿川眼尾的泪水，沉着眸子笑了一声：“哭什么，我还没开始呢。”
鹿川浑身一僵，迦楼似是觉得不够，反而压低了头颅沉声一字一句道：“忍着点，放在后面哭。”
鹿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最后的意识停留在了迦楼搂着他，而他窝在迦楼的怀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
姜星渊周身卷着淡淡的黑气，整个人的脸色苍白惨淡，平日里带着淡淡血色的薄唇也失去了血色。
他的修为越来越弱了，魔气正在暴涨，他...抑制不住。
“你不肯入魔是为了你的徒弟，那你不妨猜猜，你的小徒弟，现在是何等模样？”
心魔抬手一挥，黑色的烟雾凝成画面，鹿川此时正躺在床上缩成一团，赤裸的上身密密麻麻全是吻痕，俨然一副被狠狠疼爱过的模样。
心魔攀附在姜星渊的耳边，声音如同鬼魅。
“你那个口口声声让你不入魔的小徒弟，正是被魔种下了这一身痕迹啊。”
“所以，渊尘尊上，你到底在执着些什么？”
姜星渊定定看着那副画面，额头的花纹越来越妖冶，最后竟然爆发出骇人的光芒。
天空在一瞬间乌云蔽日，乌鸦盘旋在天空的上方，方圆百里都透着一股压抑的死气。
姜星渊摸着额头滚热的魔印，繁复妖冶，如同被血液浇灌而成。
“既如此，入魔...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