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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川看着面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忽然摇了摇头笑了一声。
“骆闻,你还有没有点意思了?一次次绑架我很有趣吗?”
骆闻摇了摇头:“自然无趣,但若是能让摄政王殿下不舒坦,那或许是件幸事。”
鹿川看着骆闻眼底划过的狠意,忽然明白了什么。
容予霄现在捏着骆老将军的性命,他必是厌恶容予霄扼制自己的死穴想要反制。
“所以朕便是你们两人权谋间的牺牲品,一个该死的人?”鹿川眼底淬了冷霜,笑意不达眼底。
骆闻倒是第一次见到鹿川这副模样,自己似乎总是在下意识忽略鹿川自己的光芒,这个被容予霄掩盖住的家伙,未必比容予霄逊色。
“陛下怎么会如此想?容予霄你换您,我亦是如此。只不过是想让他在意的人不属于他罢了。”
“放心,不属于他,更不会属于你。”鹿川歪了歪头,眼底杀意一闪而过。
【翠花,把我的攻击属性拉满,老子要砍人了。】
没有人能左右他的性命,尤其是为了权谋来牺牲自己,更是天方夜谭。
他虽然心善,但未必会心软。
若骆闻胆敢对自己做什么不安分的事,他必杀他祭天。
骆闻自幼习武,对杀意的直觉异常敏锐。
他察觉到了,刚刚一闪而过的,来自鹿川的杀意。
心中微微一惊,不知为何,记忆中那个胆小有怯懦的小皇帝似乎在离自己远去。
面前的鹿川,行为果决且头脑精明,根本就看不出是空壳子的花瓶。
“有一句话你没听说过么?不要去妄图掌控你不了解的人,对容予霄如此,对我更是如此。”鹿川嗤笑一声,感受身体自丹田涌上来的力量。
骆闻亦是自喉间吐出一抹微不可闻的轻笑声,他抬着眸子看向鹿川:“陛下觉得我我把这个小家伙绑过来是为什么呢?”
提起昏迷的顷颜,骆闻唇角扬着笑容:“这孩子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我稍稍用力,他应当就会被捏死吧?”
说着,骆闻手上竟然真的开始收缩力道,勒得顷颜一张幼嫩的小脸憋得通红。
妈的!!
鹿川死死捏住拳头,额头甚至有青筋暴起。
顷颜是无辜的,如果因他而死,他怎么面对顷尧?
鹿川的眼底是情绪剧烈的动摇,骆闻掏出绳索歪了歪头:“是陛下自愿,还是我帮陛下?”
深深吐息过后,鹿川缓缓伸出双手,任由骆闻将自己绑了个结实。
托着鹿川,骆闻运起轻功头也不回地奔向辽国。
【骆闻对您确实有好感哦~只不过相较于容予霄来说,这种情感简单了很多。】
【什么情感?】
【如果容予霄是绝对的掌控欲,嫉妒以及嗜血等等,那骆闻应该就只是喜欢和利用。】
鹿川明白了翠花的话,容予霄对他是近乎病态的占有欲,他生性多疑从不对任何人袒露真心,连自己也不例外。
所以他从不会放任自己脱离他的掌控,哪怕毫厘。
骆闻比较起来,他喜欢自己,而容予霄也喜欢自己。那么他就要利用自己的这个特殊性,把自己牢牢看住,这样既能牵制于容予霄,自己也能受益。
顷颜被身后的黑衣人扛在肩上,小脸难受的煞白。
“你的部下是死人么?看不见她不舒服?”即便处于劣势,鹿川依旧不管不顾地呵斥。
骆闻闻言向后看去,随后颔了颔首:“把那个小姑娘好生抱着,莫要让她不舒服。”
“是。”黑衣人听闻连忙换了姿势,将顷颜拖于臂弯间。
呼吸顺畅后,顷颜的面色好了不少,只是依旧陷入昏迷当众迟迟没有醒来。
鹿川的脑子里疯狂运转着,他开始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办。
骆闻这次很明显是有备而来,该试探的已经试探过了,那这次,应当就是真刀真枪要捏着自己威胁容予霄了。
............
容予霄看着边防图纸,忽然没由来的心绪不宁。
这种突如其来的情绪让他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暴躁了起来。
秦子修善于察言观色,眼见容予霄面色不虞,便率先开口到:“时辰不早了,殿下不若早些回去歇息。”
容予霄也不客气,颔首应允:“明日再做商讨罢,本王便先走了。”
鹿川的帐帘是敞开的,容予霄瞥了一眼发现屋内并没人,皱了皱眉头,容予霄眼底划过了一丝冷意。
运起轻功开始顺着鹿川平日经常去的一些地方排查,终于在小矮丛中发现了鹿川的帕子。
帕子上有一个极为潦草的墨色字体,仿佛是慌乱之中写下的。
只此一字。
【危】
那一瞬间,容予霄所有的耐心全部用尽,扯了扯嘴唇,容予霄甚至连笑容都懒得维持。
攥住帕子,容予霄掀开将军帐的帘子。
还在整理图纸的秦子修见到去而复返的容予霄有些微怔。
“殿下怎么...”
“明日一早起兵,攻打辽国。”扔出鹿川留下的帕子,容予霄眼底是浓稠似血的杀意。
容予霄杀人无数,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周身煞气席卷,真真像个阎狱修罗。
秦子修被容予霄的杀气逼得呼吸一滞,他看着那上面潦草的字迹,面色一点点难看起来。
他曾有幸拜读过陛下的书法,这字迹,确实是陛下的无疑。
辽人胆敢当着他的眼皮子底下劫走天子,此乃公开的挑衅,是蔑视大燕国的皇权。
“臣明白了,明日一早,起兵攻打辽国!”
那一晚,容予霄将自己随身的佩剑掏了出来。
将佩剑外层的剑身整个敲碎,露出里面凌冽且闪着寒气的剑身。
“这么多年没见过血,也该让你透透风了。”
容予霄露出了偏执阴冷的神态,他轻轻一甩剑身,剑尖散发出的剑气直接将整个营帐对半削开。
“龙霜吟,也该问世了。”
............
鹿川并没有被关进牢中,相反,骆闻将他带去了自己居住的别苑。
“牢中黑暗冰冷,我怎么舍得让陛下去那阶下囚的地方?”
骆闻眯着眼睛,想要触碰鹿川的脸,却被鹿川偏头躲开。
“我如今和阶下囚也无甚差别,你扣着我无非是想威胁容予霄。你的爱意,并不值钱。”
鹿川开口讽刺的毫不留情,骆闻的脸色倒是变了变,似乎有些僵硬。
“若是容予霄真的来,我也不过是问问他要你还是要那唾手可得的权利罢了。”
骆闻眼底带了一抹不怀好意,他看着鹿川那张美的宛若祸水的脸,嗓音轻缓的开口道:“你说,若是我让陛下自己选,陛下该如何选择?”
鹿川嗤笑一声:“我会选谁你心里应该清楚,何必自取其辱?”
似乎早就知道了答案,骆闻面色反而没有任何变化,他唇角扬得愈发高了起来。
“可,如果我杀了那个小姑娘,你又会怎么选择呢?”
鹿川的瞳孔骤然锁紧,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骆闻:“你他妈疯了?!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一个孩子有什么关系?你这样做只会让天下人不耻!”
“疯了又如何?凭什么容予霄权力滔天还能爱人在怀,而我爹不但生死不明,现在还要在这令人作呕的地方同他周旋?”
骆闻的脸色渐渐扭曲,他死死抓着鹿川的手腕一字一句道:“我就是要让他感受被爱人抛弃的滋味,权利我可以不要,但你我势在必得。”
鹿川咬着牙:“疯子!你根本就是脑子有病!”
要不是骂大白话这个傻.逼听不懂,他今天非得把他骂的献祭双亲不可!
“陛下若是不想让那个孩子死,最好还是说一些我希望听到的话。”骆闻嘴角带着畅快的笑容,转身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少日,鹿川终于听见了外面传来的消息。
容予霄率领数十万大军几乎要压到辽国的京城来,辽国君主似乎有些慌了,连忙来找骆闻商量对策。
骆闻提着鹿川,站在几十米高的城墙之上。
容予霄一身银临铠甲,整个人剑眉星目手握天下第一剑,剑上还滴着血,整个人俊美如神明。
“久闻容王爷武功高强如今一看确实如此,您语气救走鹿川,不如问问他愿不愿意跟你走?”骆闻眼底的恶意几乎溢了出来,那种扭曲的报复感充斥着大脑,促使他行为疯狂。
鹿川自高高的城墙上和容予霄对视,他看着那个身穿铠甲接自己回家的男人,忽然鼻尖一酸。
如果今天推开他,那自己当初对他说的话,就成了谎言。
他不会原谅一个满口谎言的家伙了。
但他不能让顷颜无辜受牵连,所以哪怕死,也得是他死。
“容予霄,你回去吧,朕不想走了。”鹿川强行撑住身体,腮肉被咬破满嘴的血腥味。
容予霄眼底一寸寸冷了下来,他内力极深,哪怕声音不大,却依旧可以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鹿川,你有本事,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他死死盯着城墙之上的鹿川,仿佛要将他拽下来啃噬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