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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寒眼底的爱意浓稠似血,灼如火焰,而他矗立于地狱般的荒芜之中无法摆脱无法逃离。
“先给我解开,我要去熬鸡汤。”鹿川压根儿不提自己都不走的事,他表情平淡温婉,和平时大相庭径。
白景寒隔着手套摩挲着鹿川的下巴,语气低哑:“煲汤会有人准备,你好好待在这里就够了。”
鹿川看着戴着黑手套的白景寒,整个人禁欲又阴冷,剑眉星目,站在那里宛若看不到底的深渊。
引人注目的外表下掩盖的,是踏足之后尸骨无存。
“那个疼我知道有多疼,如果我这时候还跑,那我可太不是人了。”鹿川看着白景寒苍白的脸色,咬着嘴唇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川宝儿难道没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谎言说多了,就不管用了啊。”白景寒笑意不达眼底,将腕上手套又紧了紧。
鹿川无话可说,白景寒说的道理他怎么会不懂?
说出一个谎言的时候就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弥补,白景寒从来都知道他在说谎,只不过那时候自己的谎言对他来说,是调味品。
“说谎的人也会剖出心脏,也会拥有赤诚。”鹿川抬头看着白景寒,眼底似有泪光闪烁。
他摸着自己的心口,嘴唇微启:“你要,看看么?”
白景寒的手指抵着鹿川的心口,即便隔着厚重的手套,白景寒依旧感受到了那微快的心跳。
那是情绪激动时才会有的心率。
“没人这么对过我。”鹿川垂眸,他看着自己腿上依旧狰狞的伤口,兀自地说了起来:“我本来打算疼到忍不住就给自己个痛快,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做。”
握住那抵在自己心口的手,鹿川微微抓紧:“我的谎话已经都说完了,现在说的,都是实话。”
眸光浮浮沉沉,白景寒盯着鹿川的瞳孔,似乎要将他勘透。
半晌,白景寒突然抬手解开了白景寒的脚铐,换了个项圈待在他的脖子上。
“电流锁,如果你超过和我该有的距离,你就会触电。”
说着,白景寒率先推开门去了书房。
鹿川摸了摸脖子上的小项圈,忽然想到了某些不可描述的情趣。
耳根一红,鹿川连滚带爬地跑进了厨房。
“鸡已经准备好了,您确定要自己来吗?”保姆似乎有些不太放心。
“交给我吧,您去休息一会。”鹿川点了点头,拿着刀熟练地将鸡肉切块,动作有条不紊。
鸡汤的香味在厨房里飘动着,鹿川带着厚厚的棉手套把锅盖掀开,舀了一碗汤端在手里。
这是他看大娘熬汤学来的,味道可以说非常好喝。
端着汤,鹿川顺着刚刚白景寒离开的路向前摸索着。
停在二楼的楼梯里侧,纤细漂亮的手微微屈起,鹿川刚准备敲门,就听见了里面的谈话声。
“这个毒没有办法解,你疯了?!”
安子皓?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鹿川的手一顿,随后贴着门开始仔细听了起来。
“没办法解就不解。”白景寒的语气平淡,似乎并不在意。
安子皓看着白景寒因疼痛而惨白的脸色以及下意识绷紧的肌肉,心中沉杂。
“为了鹿川受这种折磨,值吗?”
“什么是值,什么是不值?”白景寒掀起眼皮看着安子皓,唇角掀起了桀骜的弧度。
“我舍不得他疼,哪怕是死,我也要让他在我活着的时间里属于我。”
鹿川的手一软,差点把鸡汤扣在地上。
鼻尖涌起巨大的酸意,鹿川咬着嘴唇,眼底氤氲的雾气在眼尾晕染开漂亮的泪意。
明明是听着病态又压抑的话,但那字里行间塞满的爱意,却让鹿川恨不能痛哭。
舍不得他吃苦,所以替他赴死。
但因为病态的爱,即便是死,也要在活着的短暂时间里把自己困着。
“我再去帮你想想办法,我给你带着止疼针,如果实在忍不住,就让医生给你打一针吧。”安子皓没在多说,他有爱人,如果宋星河变成当初鹿川的模样,他也会毫不犹豫。
鹿川没死,已经是万幸。
“鹿川的事就不用再告诉任何人了。”白景寒似乎有些倦懒,他靠着靠椅背,尾音拖的很长。
他的宝藏没必要人人分享。
“我知道,你自己多注意吧,我先回去了。”安子皓点了点头,推开门时却正正好好和鹿川来了个面对面相视。
鹿川手中端着鸡汤,瑰丽的脸上梨花带雨。
他擦了擦眼泪对安子皓微微颔首示意,随后端着鸡汤走到了白景寒身前。
“喝点鸡汤吧,我刚熬的,可好喝了。”
用勺子舀起鸡汤,鹿川放在唇边小心翼翼地吹着,随后递给白景寒。
白景寒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后配合地低头将勺子中的汤一饮而尽。
汤含入口中,鹿川却突然放下碗狠狠扑在白景寒身上,嘴唇强行贴着他的。
他放肆又大胆,毫无顾忌地描绘着白景寒好看的唇形,和他抵死缠绵。
眼泪一滴一滴落下,砸在白景寒的皮肤上。
白景寒忽然睁开眼推开鹿川,他看着鹿川红肿的嘴唇,眼底一片阴沉。
“你疯了?!”
鹿川抹了一把嘴:“对,老子是疯了,这辈子就他妈赖上你了,怎么着?”
熟悉的痛感重新攀上神经,鹿川攥着拳头,眸子湿漉漉的却倔强至极。
“我的爱不值钱,我的命也不值钱,但这是我唯一拥有的东西了,现在我把这两样东西都交给你。”搂着白景寒的脖子,鹿川闭着眼睛贴上他的嘴唇。
“既然不能同生,那就共赴黄泉吧。”
有些时候,死远比或者更浪漫。
那一瞬间,白景寒彻底失去了理智,他把鹿川按在桌案上,唇如暴雨般落在鹿川的身上。
汹涌的,失控的,疯了一般的爱意压在鹿川的身上,他和鹿川十指相扣抵死缠绵。
鹿川脸色惨白,锁骨上的疼痛让他有些难耐,不得不软了嗓音服软。
“寒寒,轻点...我疼。”
凌虐欲在一瞬间攀上顶峰,白景寒勾着鹿川脖子上的链子将他扯向自己。
他看着鹿川娇软艳丽如玫瑰般的面孔,喉结滚动:“现在知道疼了?疼也给老子忍着。还有更疼的,在后面等着你呢,可不能哭鼻子。”
鹿川是他全部的执念,一颦一笑,一字一句。
谎言也好,赤诚的真话也罢,只要是他所说的,于他来说都是箴言。
鹿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卧室的,脚踝上的脚铐正死死贴着自己皮肤,鹿川侧过头,男生精致凌厉的眉眼近在咫尺。
纹理分明形状漂亮结实的肉体正死死搂着自己。
鹿川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白景寒却瞬间睁开眸子,手臂勒紧鹿川的腰肢:“跑什么?”
白景寒的嗓音嘶哑慵懒,仿佛餍足的豹子般优雅撩人。
脖子很疼,手臂上细细密密的疼痛也涌了上来。
鹿川强忍住疼痛笑了一下:“醒了就麻烦老公大人抱我去上个厕所,我腰疼。”
白景寒看着鹿川额头细细密密的冷汗,眸子中一闪而过阴郁的情绪。
他抱起鹿川走进卫生间。
看着卫生间镜子里的两人,鹿川的手指在白景寒的胸肌上画着圈,随后扯出偷腥猫儿般的笑容:“瞧瞧,这可都是我干的。”
那漂亮的肌肉上星星点点的草莓印子,看起来又撩又欲。
白景寒扯唇,随后将鹿川身上松松垮垮的衬衫拽开领口,那浑身密密麻麻青紫色的吻痕惨不忍睹。
“怎么不看看你老公的成果?”
鹿川脑瓜子顿时一片空白。
【反派黑化值正在下降,爱意值大幅度上涨中,隐藏暴戾值下降。】
鹿川听着这些数据,心中忽然就没什么感觉了。
反正他和白景寒都要死,任务成不成功已经不重要了。
脖子上紫色的勒痕很明显,不用想也知道白景寒用了多大的力气。
脚上的链子又沉又长,足够自己在整个房间里活动。
但他出不去。
即使他们两个人已经敞开了话语,白景寒依旧不肯放任他走出去。
坐在窗边,鹿川看着越来越多的枯叶落在庭院,秋天的颓败似乎一夜之间就显现出来。
“已经快到冬天了啊。”
鹿川喃喃开口,忽然有点遗憾。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冬天,坚持坚持吧。
能死在一片白雪里,也算值了。
身上的疼痛在日益加重,那种仿佛在用钝器一点点磨着骨头和皮肉神经的痛意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现在有多疼,白景寒就有多疼。
一瞬间,鹿川忽然有些想哭。
他干嘛跟他遭这个罪啊?
【翠花,能不能想办法把白景寒的痛感转移到我身上?】
【你是不想活了吗?那样你只会死的更早。】
【死一个也是死死两个也是死,他应该活着,没必要为我收拾烂摊子。】
鹿川的语气很平静,似乎并不恐惧死亡。
【可以,不过亲亲要想好哦~如果你死了任务就会失败,反派很可能会黑化的更彻底。】
【我没得选择了。】
............
白景寒推门进来时,就看着鹿川站在窗口双臂微张,消瘦的身体仿佛振翅的鸟儿,随后都会飞走。
“鹿川,给老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