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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芸汐带着泥土的浑浊泪水,滴答滴答的滴在了鲁琦尔的脸上。
“你不许娶什么晨曦公主,有句俗话叫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听到熟悉的声音,鲁琦尔还有些恍惚,他抬手拭去白芸汐脸上的泪水。
白皙的小脸露了出来。
“芸汐?真的是你,没有做梦!”
鲁琦尔激动得整个人都有些颤抖,紧紧将她抱在怀里:那些蛇该召回来了,差点儿就让全城的人给她赔命了。
白晨曦急忙喊人,“来人,快将这臭要饭的拉开。”
“竟敢扑倒我的琦尔哥哥,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白芸汐起身,撩开自己的遮住脸的发丝,“看清楚了,我是白芸汐,琦尔哥哥的正统未婚妻。”
“晨曦好妹妹,看在我费心费力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份上,别跟我抢好吗?”
坟墓里爬……爬出来?
白晨曦惊恐的瞪大眸子,果然是白芸汐的脸。
啊——
“鬼啊!”
白芸汐连连摆手,“别、别激动,我不是鬼,我只是不小心死了几天而已。”
不小心死了几天……而已?
白晨曦两眼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她的丫鬟吓得腿脚哆嗦。
白芸汐有些歉意道:“是她自己要晕倒的,不、不关我的事。”
丫鬟倒吸了一口凉气,也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白芸汐扑进鲁琦尔怀里,缩了缩脖子,仰头道:“不关我的事啊,我没那么吓人。”
鲁琦尔将她横抱在怀里,往质子府走去,柔声道:“别怕,不关你的事。”
“我的芸汐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侍卫是认识白芸汐的,看清她的脸后也是很惊讶。
鲁琦尔将她带回房间里,命人打来热水。
白芸汐闻了闻身上的味道,觉得好难闻,开心的跑到屏风后就宽衣解带。
洗得正开心时,鲁琦尔如同幽灵一样不知何时出现在浴桶边上。
白芸汐下意识的往水里沉了沉,“你能在外面等吗?我、我一会儿就洗好。”
粉扑扑的脸蛋儿上布满水汽,湿漉漉的睫毛忽闪忽闪,清澈的眼眸有层淡淡雾气。
鲁琦尔嘴角噙着笑意,摇了摇头,“不,我要守着你。”
他害怕这只是梦一场,不敢离开半步。
白芸汐:“……”
守着怎么洗?感觉好奇怪。
“那你守在屏风后面总可以吧?”
守在这里,都不好意思搓汗条子,好几天都没沐浴,天气本来就不算凉快,身上很黏糊的……
“你看着,我有些害羞,一害羞就容易慌乱,一慌乱就容易洗不干净,要是洗不干净,你抱着我会很臭的。”
鲁琦尔:“我不嫌弃你臭,再臭都是我的芸汐公主。”
白芸汐:“可我会嫌弃我自己,太臭我就不想让你抱我。”
一听不能抱她,鲁琦尔就乖乖的走出了屏风。
趁着现在,白芸汐哗啦哗啦开始认真洗:咳咳~,这些都应该是泥土,我就说美人儿怎么会有汗条子?
多煞风景啊。
当白芸汐站起来那一刻,鲁琦尔已经拿着他的浴袍走了进来。
她就如出水芙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水珠轻轻从娇嫩白皙的肌肤上滑落。
鲁琦尔微微红了脸颊,故作镇定的就将她裹紧抱出了水里。
白芸汐更是脸红得都快熟了:接下来是不是要……,有点不好意思。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鲁琦尔将她放在了床上,盖上了一床薄被。
从边上拿出一根金闪闪的金链子,套在了她的手腕上,另一头则是套在了床头。
白芸汐:“……”
飞出天际的思绪瞬间被拉回,脸也不红了,心跳也不快了。
鲁琦尔温柔的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乖,好好睡一觉,我去吩咐厨房给你做点儿吃的。”
皇陵离京城还是有点距离,走了那么远的路,看她一身狼狈模样,肯定很辛苦。
鲁琦尔看了看套住她手腕的金链子,放心的出了房门。
“这金链子不是应该戴在脖子上吗?”白芸汐皱了皱眉。
突然脑袋转过弯来,“他……他这是怕我跑掉,所以用金链子锁住我?”
“傻子,我都自己回来了,怎么可能会跑掉?我可从来没想过要离开的。”
之前就听百姓说他性格变得怪异,难不成这就是他的怪异之处?
哎——,真后悔当晚给他惊喜……
要是好坏听到她说鲁琦尔是傻子,它肯定会说: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聪明里挑出来的。
白芸汐打了一个哈欠,就这样光着身子睡着了。
梦里:
她完成了最后的任务,开心的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帝君让人打开了她的牢门,捋了捋难看的山羊胡,威严道:“表现不错,现在你算是得到成仙了。”
成仙了?白芸汐激动得泪眼花花,终于苦尽甘来了。
“帝君真是大好人啊,兔仙感激不尽,定对帝君马首是瞻,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白芸汐跪在地上磕得砰砰响。
帝君眉头一挑,神情甚是愉悦,笑声爽朗道:“哈哈……如此甚好,本帝正有事吩咐你去做。”
白芸汐抬起头,视死如归的点了点头,“帝君只管吩咐。”
只要不是再去三千位面感化大反派就好。
帝君捋了捋胡子,严肃道:“介于你有过游历三千位面的经验,本帝命你即刻起在小坏的带领下,去三千位面继续感化大反派,减少杀戮。”
话落,一抬手就将她魂体从身体里扇了出来。
“啊……不要……!”
床上的白芸汐大叫出声,又是蹬腿又是张牙舞爪。
鲁琦尔刚想吻过去的嘴突然停下,心里无比失落:她竟然不要。
眸光暗了暗,道:“好,既然不要,那你睡吧。”
白芸汐听见熟悉的声音,从梦中醒来,心下松了一口气,还好那是梦。
抬眸看了看有些失落的鲁琦尔,还有些懵。
开口闻道:“你说什么不要?我刚刚做了可怕的噩梦没听清。”
鲁琦尔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原来是做噩梦了。
他伸手解开了金链子,随后搂住了她娇嫩细滑的小蛮腰,冰凉的薄唇含住了她嫣红的唇瓣。
白芸汐腰间触及到他温暖的大手,一股柔如春风的暖流袭满全身。
整个人仿佛轻如羽毛,升至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