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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脑蛊?”王尧刚想踩死还要的蹦跶的虫子,却看到简常和烟妩的神色都十分慎重。
仵作也被吓的不清,他是距离那白虫最近之人,没想到人的脑袋里面也能蹦出来那么大一只虫子。
烟妩将仵作带出去,赏了二两银子,一番交代不能向外多说,否则性命不保。
没有外人之后,简常这才继续说道:“脑蛊这东西江湖上已经很久没见过了,我也是从卷宗里面才得知。
据我了解,脑蛊可是只有几十年前的蛊毒宗才有此物,但蛊毒宗不是已经被剿灭了吗?”
烟妩也拿起一把小刀,戳着慢慢停止蹦跶的白色虫子,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苍白。
“脑蛊可是能够控制一个活人,外表根本分辨不出,只有下蛊人才知道,被控制人的脑子里面早就被脑蛊吃空了。”
王尧听到烟妩说的这么可怕,也没忍住好奇心,看了一眼洪九的脑袋,发现确实有一小部分空洞。
“你说吃空?可洪九他那里没少多少啊。”王尧奇怪道。
简常和烟妩二人看了一眼之后,确认了什么,说道:“这就是说明洪九被控制不久,甚至死亡之后,脑蛊才开始啃食。”
王尧则是提出一个假设,道:“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洪九发现被脑蛊寄生,拜托狂刀杀了他。”
简常赞赏地看了一眼王尧,说道:“洪九是经历过脑蛊肆虐年代的人,知道脑蛊的恐怖,所以是有这种可能性的。”
虽然王尧的说法确实很不可思议,哪有人会不想多活久一点,但对于洪九来说确实可能这样。
烟妩也点点头,表示肯定,她脸色依旧苍白,想起了卷宗中记载的惨案。
“蛊宗是四十年前的一个大型势力,最强盛时甚至比肩几大武林圣地,当时蛊宗宗主是个野心勃勃之人。
从西南毒林中搜集数百种野生蛊虫,最后培育出了脑蛊,可以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傀儡。
开始蛊宗还遮遮掩掩,只对无门无派之人、小型势力下手,后来他们控制的人越来越多,直到数名圣地宗师也被控制。”
在烟妩的讲述中,王尧头皮发麻,某一天你发现你身边的亲人都是傀儡,都是一块没有感情的木头,你会不会崩溃。
在王尧眼中一直英气勃发,坚强果决的烟妩,此时也越说声音越小。
简常打断烟妩,自己向王尧讲解道:“事情败露后,武捕司和各大超级势力联合围剿,一时各派后院起火,几乎每个势力都有被脑蛊控制的。
双拳难敌四手,各势力不计损失之下,终于将所有蛊宗之人赶尽杀绝,控蛊人死了,脑蛊自然也会死去。
这是一场武林浩劫,甚至说是武朝的浩劫,有的小中势力甚至就此灭绝,武捕司损失的武捕难以计数。”
王尧脸色沉重,问道:“那么现在的意思是,蛊宗还有传人在世?并且已经在暗处捣鬼了,那就危险了。”
简常点点头,拿出一个瓷瓶装好断成两截的脑蛊。
“既然顾影可能不是凶手,那接下来就由我回中州禀告,烟妩你就继续追查顾影的下落,看看真相到底如何。”
随后烟妩和王尧就站在县衙门口,目送简常快马离去。
“怎么说,烟大神捕,接下来我可以不用跟着了吧。”王尧有些玩味的看着烟妩。
烟妩白了一眼王尧,说道:“神捕可别乱称呼,在武捕司只有宗师级别的武捕才能叫神捕。
对了,你之前到底怎么看出洪老的尸体异样的?虽然不是毒,但也差不了太远。”
王尧哪里会告诉她,这是修炼先天一气功五行圆满后自带的,只是回道:“独门秘籍,请恕我不能直说。”
其实王尧想说也说不清楚,他当时只是感受到洪九体内残留的五行之气不对,非常紊乱,而且源头指向大脑。
烟妩也不好强逼别人,只能安排接下来的行程。
“我们接下来就去洪九尸体周围的地点看看,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线索,顾影到底去了哪里?”
王尧不服了,道:“不是,你们武捕司还讲不讲道理,都说了是蛊宗在后面捣鬼,我已经没有嫌疑了。”
烟妩冷冷一笑,道:“怎么,帮朝廷效力,你很不情愿啊。那大力帮的几十条人命怎么说,我们手上可是有确凿的证据,武律,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王尧无言以对,什么年代了,还搬出武律说话,除了武祖在时,武律就是废纸一张。
但王尧明白,即使是江湖厮杀,也不能搬到明面上来,只能认命了。
王尧有气无力的骑上马,晃悠悠的前行,也不管还没上马的烟妩。
他已经下定决心摸鱼了,凭什么抓壮丁就抓他,接下来绝对不再多一句嘴。
“啾。”一只白鸟又飞到了他们上空。
“喂,你家的鸽子又来了。”然而王尧下一秒就破功了,对着刚刚上马的烟妩喊道。
因为王尧想起武捕司好像可以查到很多东西,到时看看无字天书的卷宗不过分吧。
烟妩看过消息,骑马追了上来,有些欣喜道:“顾影有消息了,在成山城外的一家客栈休息。”
接着她拿出一粒很小的丹丸,喂给停在肩膀上的白鸟,白鸟这才满意的飞走。
烟妩对王尧抬了抬下巴道:“有我养的小白可不是普通的鸽子,它是我救的,很通人性的。”
王尧非常夸张的表示羡慕,各种赞美之词溢于言表,就快把这只鸟夸成凤凰后裔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烟妩懒得理王尧作怪,冷冷地道。
“那没办法,你们武捕司要我办事,总得给点好处吧?”王尧也不是脸皮薄的人,直接摊牌道。
烟妩捂住额头,她万万没想到王尧是因为这点:“可以,这次发现脑蛊,司里都会给你记功,更何况后面协助办案。”
可以,答应了就好,王尧接着道:“也不是要钱,就想知道一点信息。”
烟妩白了王尧一眼,道:“说吧,想知道什么,武捕司拥有最健全的情报系统。”
“无字天书的所有消息,包括里面内容的去向。”王尧狮子大开口。
“想得美,不过看你表现了。”烟妩略一斟酌,挥起马鞭加速,甩开王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