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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漠然回忆完我们的红白玫瑰后,不久日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其出现方式的诡异程度,足以令我们不寒而栗,细思极恐。
一天早上,我下楼倒垃圾,刚一开门,听到噔噔噔往楼上跑的声音。楼梯间的门时开时关,那天是开着的。两梯两户,就在我等电梯时,听到楼上半截腰有人喘息,大概是有人在我开门时跑上楼,停在中间气喘。我的天呐!这是被坏人盯上了吗?我慌张的想,如果电梯开了有人冲过来怎么办呀?越想越害怕就给屋里的漠然弹了语音,那边接通,我这边开了家里的门,进去关上门,跟漠然说了这件事。
“不会吧?想多了吧。咱平时也没惹什么人也没什么对头谁会盯上咱找家里来呀?”漠然觉得是我想多了,我听了后也觉得可能是邻居家的小孩在楼道里玩或恰巧有行人走过。
漠然开门目送我进电梯,再次开门时,已经感觉不到楼梯半截腰有人站着了。
我们也就没当回事儿,倒完垃圾,买了小吃店我们爱吃的凉皮炸串。
买回来就在我们吃午饭时,糖糖一反常态,在门口缝下闻了闻,移到旁边,再到门缝下闻了闻,吠了起来,乐乐见状也跑到门口一起叫。这是又听见了上午听到的那个噔噔噔的脚步声。我赶紧去猫眼看,已经没人了。想来也是,都已经跑了在猫眼看也是无用的。
我转过身面色凝重的看了看漠然,我能感觉到此刻我的脸都要吓白了。
“肯定有人!是专门堵咱们家门口的!”我笃定的说。
漠然没说话,走了过来,慢慢开了门,又关上。回西屋拿了一把小的工艺制品的匕首,出门往楼梯间走,去楼上看没人,再到楼下看还是没人。
这回漠然也害怕了,楼梯间空荡荡,剩我们两个人毛骨悚然,和两只狗在吠叫呜咽。
我们去物业调了监控,监控一出,是一个瘦小的女人,三十多岁的样子,看不清脸。从上午9点41分乘电梯出现在我们门口,怪异的摸了摸门,再摸摸门把手,像是爱抚一件心爱之物。然后向猫眼张望进去,因看不见什么作罢。看到这儿我不禁笑了,唉,这个蠢女人,大概是连高中物理很简单的物镜目镜凹透折射都不懂吧,还试图从外面往里看。她从9:41到12:28就在我们门口徘徊,摸摸我们的门,靠着门坐着,有动静就跑上楼,循环往复。直至12:28我和漠然开门下楼来物业调监控,她等我们走了五分钟左右乘我们楼上的电梯下楼,离开小区。
“你们好好回忆一下,认识这个女人吗?”物业工作人员建议道。
“没印象呀”。我看了看漠然,轮到他了示意他好好想想。
“我也不记得我认识的人里有这么个人啊。”漠然眉头紧锁,用力在想,不像是装的样子。
“啊,周婷?是不是她?”漠然茅塞顿开,让我再他看看是不是那个与漠然素未谋面却在日志上写了四年暗恋他的女粉丝周婷。
“不像啊,脸也看不清呀,周婷我看你俩眉飞色舞视频的时候她不是还挺好看的吗?”我表示了否定,还不忘打趣道他。
“我感觉应该是,我细看那动作像她。”漠然白了我一眼,从监控中女子的举动推测也许是周婷。
“那她来干什么呢?她怎么知道我们家住址的呀?你骗我?你俩其实见过?还带到家里?”从物业处往家走的路上,我边嘀咕边怀疑的看向漠然。
“你别有病,早就删了。我俩根本没见过,就在直播时候视过频。”漠然此时正在翻黑名单,试图把几个月前拉黑了的周婷找出来联系一下是不是她、想干什么、怎么找来的、找来做什么。
“诶,你记不记得我生日那天,我问你送我花干什么,你说没送?”漠然问。
“记得呀,我就是没送啊。你当时还说送花人署名吴奕聪,咱俩还奇怪来着。”我想了想回答。
“啊,周婷!”我和漠然异口同声。好了,真相大白了,周婷知道我和漠然的名字,并且漠然这个白痴在直播聊嗨了的一次无意间带出了我们小区的名字。周婷肯定是借我的名字联系花店,填上漠然的手机号,让花店与漠然确认地址,漠然显麻烦不愿意下楼取,告诉了花店老板具体住址让花店老板送上来。一定是这么回事儿!
漠然电话簿的黑名单人数太多,又加上删除后失去了署名,找不到了。遂尝试在那个软件平台上找,找到一看,周婷设置的是隐私账号,不是好友无法私信。
这下,我和漠然联系不到人,只能在家里惴惴不安。好在监控里看她含情脉脉的样子,应该也不像要坏我们,这是出现的方式太惊悚。走走看吧。
周婷是开小吃铺的,有一身好手艺。曾在国庆节将自己的一丝头发剪成很短很短的几丝,再保留剩下较长的,分别放进亲手包的一屉包子里冷冻,选择次日达快递邮寄给漠然。名曰节日礼物,尝尝她的手艺。由于他们在直播平台上认识的有年头了,漠然又没什么防人之心,取回快递解冻热一热就吃了。吃到包有较长头发的包子就剔了出来,其他的全吃了,没有发现异样。他在将吃到头发之事闲谈与周婷说时,周婷对他表白了。周婷说她专门将自己的一根头发连根拔下,剪成几根不易察觉的发丝揉进馅儿里,剩下较长的故意想令漠然发现,此意为非君不嫁。如果不可,就用头发代替其留存在漠然身上。漠然听完就吐了,不知是否破坏了周小姐的一番美意。
听漠然说完之前未曾与我说过、认为不必要引起我多心的周婷的举动,再加上近日的监控事件,周婷的惊悚已深入我们的骨血,闻风丧胆。
监控事件过去后,我们度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并没有再听到门口急促的脚步声与呼吸声。
就在我们以为此事如乌龙一样过去了时,最惊恐的出现了。
已是深夜,确切的说是后半夜一两点钟。“嘣愣嘣”漠然收到了一条短信,看了一眼不是推销号,就点进去看了看。
一个陌生号码,短信上写着:“漠然,再见了。周婷”
漠然马上叫我来看,我们都察觉到气氛不对,又都不约而同的想起要不要到门那儿看一下?于是我们就马上去猫眼看,什么也没有。所幸那就开门去楼道看看吧,说不定在呢。
这一打开门,一个坐在我们门口地上,手腕上留着血的瘦弱女子,在门突然开的情况下半个身子躺倒了进来,还是清醒的,躺下还顺着门把手的方向看着我们,随即坐了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啊?能站起来吗?”漠然焦急的蹲在周婷旁边,伸手去扶她想让她站起来。我在一旁完全傻掉了几秒钟。等漠然转向我让我赶紧去拿绷带和红药水,我才连忙“噢”了一声跑进屋里的药盒子里拿。
伤口并不深,没有划到动脉,血是一点点从手腕上渗出来的。我先给周婷止住血,随即我和漠然将周婷扶进了客厅的沙发。
“这就是你直播里的糖糖和乐乐吧?”周婷指着冲她叫的糖糖乐乐,没什么气力却想化解尴尬的轻声道。
“管好你自己吧。聪聪,把他俩先关屋里去。”漠然既担心又有点不耐烦的训斥周婷,并让我将糖糖乐乐先放回屋里不要叫闹的吵到伤者。我将它们安顿好,热了杯牛奶拿给周婷。
“你这是闹哪出啊?我看你给我发个'再见了',来我们家门口划手腕。好在你划的清,不然有生命危险怎么办!这是因为什么呀?”漠然惊魂未定,急切地关怀着此举的原因。
“不说了,不想说了。”周婷心灰意冷的靠在沙发上捂着患处,似乎绝望的不想再提做傻事的原因。
但犹豫片刻幽幽说道:“我前天来的,知道你家住址后,我就想来看看,看看你每天生活的痕迹,摸摸你每天都会摸的门把手,贴着门想尝试着听一听你们在家都做些什么。”
“行了别说了,你赶紧好好休息一下,别老想着参与我的生活,跟你没有关系。行了我也不说了,你看看怎么样用不用现在送你去医院?”漠然哭笑不得的抢了她的话。
“那就去一下吧?不用麻烦吴奕聪,你跟我去就行。”周婷扑簌着冒蓝光的眼睛,好像很期待漠然陪她去急诊。
“想什么呢!拿东西,走。”我冷冷的言简意赅道。披上衣服,和漠然一起带她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