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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甲二级三班和五班的学生们被打击的眼神飘忽,就连吃饭都差点能把筷子塞进鼻孔里,好在被同学及时阻止。
“君懿水,百晓生……你们几个这是怎么了?吃个午饭还魂不守舍的?”由别班同学挤挤眼,嘴里还没说出的话神神秘秘的,“这是有女朋友了?异能系的?”
百晓生整个脑袋都是晕的:太可怕了,费斯校长太可怕了,他为什么要吓我?
君懿水白了他一眼,手肘捅了捅贼兮兮的司浔:“司浔,你不吃饭鼓捣什么呢?”这才回了他一句,“等你下次去肉体纯力量测试室的时候就知道了。”
“砰!”
“没什么!”司浔脸上的笑很刻意,手上迅速关了光脑,还砸到桌面一下,“吃啊吃啊,快吃啊。”手肘推了推裴穆,眼神摆弄,意味不明。
“没什么就没什么,这么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君懿水嘀咕两句。
被忽视的同学:……呵呵,啥子神秘成这样,纯力量测试室发生了什么?
抬眼扫过附近,接连看见好几个魂不守舍的同学,emm,是三班和五班,别的班倒是很正常。
众人就像说好了一样,态度严实,只一脸神秘兮兮的。
惹的好些别班同学嘀咕不停,总感觉背后发凉,没什么好事似的。
——
时间过的飞快,这天又是十五,是洛尼亚军校每月的假期,也是神秘传言里的那一天。
前天下午,托里娅宣布放假时间从晚上九点后到第三天早上八点后学校开门。
托里娅眉眼扫过这些蠢蠢欲动的学生:“明天晚上不要想着来探秘军校密辛,我想你们也听过传闻的,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一句话浇灭了台下不少心思,但也有人越发好奇了。
托里娅低眉一笑,笑的他们毛骨悚然,给了一句忠告:“几百年前那场大火遗留下的魂灵,依旧守卫着他们的责任。”字正腔圆的多罗语调,神秘而悠远深邃。
……
众人脑袋上齐刷刷的黑点,眼里一个比一个疑惑,满眼的懵圈,是听不懂的言语。
“老师,你的腔调不对。”席千岁趴在桌子上,手下有一下没一下的薅着蓝懒,漂亮的毛绒都薄了一层。
托里娅陷入回忆,又因为这句话从回忆里出来,她不是很相信千岁安妮儿听过多罗腔调,许是和别的音混了。
“不会哟,我的腔调是有人亲自教的。”托里娅眉眼一弯,笑意如流水清风拂面而来。
站在教室外的佛子无言,眉心丹砂赤红,整个人神圣而庄严,天上佛不可近。
是……是我教的,可念安,你的调始终有一点对不上,只是我从来没和你说过。
佛子的视线挪向席千岁,一眼就看透她的本体,一只毛绒大大的饕餮,手下还有一只蓝色宠物。
“是那颗蛋。”他眼中划过了然,原来都已经孵化出来了。
席千岁耳朵一竖,头转的很快,眼里映入一人,愕然愣住。
好像少行法那个狗头啊。席千岁面无表情的在心底暗骂,除了眉心丹砂以及光头之外,简直和少行法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佛子颔首一笑,浅浅的温柔极了。
席千岁扭头装作看不见,重复了一遍托里娅刚刚说的话:“几百年前那场大火遗留下的魂灵,依旧守卫着他们的责任。”相较于托里娅的腔调,她要更清脆更有一点岁月感。
托里娅恍然回到数不尽年岁前,那时骄阳正好,少年眉目如画,却是弱不禁风,桃花树下浅浅一笑,眉心丹砂白衣少年入我心怀。
“你从外地来是吗?我来教你我们这里的语言。”
两人便是从初见至倾心再到白首,最后便是奈何桥上再不见。
佛子又是一笑,眼里的情绪终于起了波澜:数万年了,它在壳里的时候听,听了许久也该是会了。
饕餮一族本是天生地养,一界生来一只,除非这只死后,再从无尽岁月里生出一只,重复着跌跌撞撞的成长。
这一只说来缘分甚巧,在九天之上时落到大鹏窝里,一觉睡醒,大鹏气的要命,大翅膀指着这颗蛋叽叽歪歪,气炸了一身鸟毛,直到佛子从那经过,被大鹏扔了一怀,这颗半死的蛋就到了他手中。
每日念经诵佛,字正腔圆的多罗调日日都让这颗蛋听了去,可是许久许久这颗蛋还是那种模样,几次都以为是颗死蛋,后来入凡界历劫,这颗蛋也莫名其妙的跟了下去。
成了皇子殿下的伴生物,奇奇怪怪被人嫌恶,生而视为不详,也因身体病弱才得以在皇室苟延残喘的活下来。
虽然最后这皇位还是落到他手中。
佛子从记忆里抽身,风扬起他宽大的衣袖,天边金光乍现,祥云朵朵,似是在迎接某位神佛的归来。
佛子定定的看了一眼和席千岁说话的席念安,而后转身离去。
就在那一刻,托里娅似有所感的偏头向外界看去,只透过窗户看到一片空空,忽略心上的空落落,她笑着摸了摸席千岁的脑袋,宣布下课。
席千岁不想和托里娅老师培养感情,她觉得托里娅老师实在太热情太粘人了。
“阿辞。”门外浅淡的声音瞬间拯救了席千岁,捏起生无可恋的蓝懒,跑的飞快,个子又窜高了少许。
“岁安!”吃的!
在席千岁眼里,闽如行=吃的!而不是指闽如行是个素的竹子精,是指他身上几乎掏不完的灵魂小零食,混了那么久,还是没有要到那家店铺的链接,真是失策啊。
小脑袋摇了摇,有点垂头丧气。
闽如行一眼就看透她在想些什么,点了点她的鼻尖,笑着忽视自家母亲:“别想着链接了,我买给你吃不好吗?”
这几天混的忒熟了,席千岁都傻乎乎的被套走小名,听他嘴里念出“阿辞”二字,格外缱绻。
作为等价交换,他让席千岁唤自己“岁安”。
闽如行的字来自他的母亲,母亲席念安,他就名岁安,父亲的记忆记不大清楚了,只知道有个字是行。所以闽如行的行来自父亲,岁安的安来自母亲。
至于席千岁——说真的,我开始真的没想当童养媳来着……阿辞,你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