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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进入萧泽的识海之后, 穗便知晓了对方几百年前为什么会留一缕识在这。
修者大多都会做几次预知梦,这不是日有思夜有梦,而是真真正正能够得到一两次触碰一点机的机会。
不过这种预知梦不全面, 只能看到几个片段罢了。
从萧泽的识海穗读取到了他几百年前的那个预知梦——面有她。
点还是在水月镜花的秘境中。
她穿的和现在没什么区, 手中一把金『色』长剑,却看不清楚全貌。
不过在那个细碎片段,穗没有和萧泽碰面。
她也闯到了这, 但是碰的是一只高阶妖兽,她运气也和现在一样不大好,和队友走丢了。
在进秘境之前蓬莱给每一个参赛的修者都发了一块印有各自名字的玉牌, 每一个面都藏匿了一道瞬身术法。
只要捏碎了就能立刻瞬移到秘境之外的问心台,同时也失去了试炼资格。
而在萧泽那个预知片段,她一个筑基修为对个近六品的妖兽,如果不能立刻弃权捏碎玉牌的话,肯定必死无疑。
但是她似乎没有这么做。
虽然打不过, 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其引到了它的敌附近——一只近十品的妖兽的盘。
借着后者束缚住了它, 在它两个厮杀的时候这才御剑逃走了。
按理说只是这样的片段萧泽应该也认不出她是谁, 然而他虽不认识自己,却知道她用的剑法。
这才辨认出了自己是顾止五百年后收的新徒弟。
于是在离开这个秘境之前。
大约是出于好奇,也能只是心血来『潮』, 留了这么一道识。
得知了来龙去脉的穗心挺郁闷的, 说到底真是个无妄之灾。
好端端的试炼结果遇到了这么个糟心事, 甚至还差点死在对方手读档启了。
好在最后她精力还算强,这才反败为胜,先一步占了他的识海。
【恭喜宿主完成隐藏剧情入魔】
888的声音从穗的脑海响起,缓了许久,穗这才慢慢睁开了睛从识海之中出来。
在萧泽的识海待了四, 外界的时间只流逝了大约一个时辰的样子。
她眯了眯睛,适应了下周围的光亮后,这才想起了什么将视线落在了之前萧泽识在的位置。
青年的双紧闭着,整个身子在细碎的光斑之中慢慢消散。
穗已经感知不到他的气息了。
她的剑也和幻境时候一样,狠狠贯穿在了他的身体。
那嵌入血肉的感觉,在他身影消失之后脱离开来。
穗眨了眨睛,直到周围氤氲的黑『色』雾气和魔气全然消失了。
她恍惚了一会儿这才有了自己反杀了萧泽的实感。
不单单是穗没怎么反应过来,浮生镜外的众也被这样出意料的展开给惊讶到了。
筑基对一缕近金丹的识,最后竟然赢了。
这种难度无异于金丹初期挑战元婴巅峰,难于登。
而穗不仅赢了,还把周围萦绕了几百年没有散去的魔气一给净化了。
“……你打我一下,我是不是也跟着梦魇了?她竟然赢了,简直难以置信。”
“她真的是个筑基吗,她会不会是在扮猪吃老虎……”
“问我,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什么都不知道。”
“……”
旁的议论声音没有遮掩,高位的那几个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
蓬莱主微皱了皱眉,盯着浮生镜的少女看了许久,最终抬眸看向了一旁的顾止。
“你教了你徒弟什么?这种程度哪怕是她精力再强对这种级的识,顶多也只能让侵蚀不到一柱香时间的识海。”
“她只是一个筑基,却硬生生撑住了一个时辰不说,还把萧泽的识给消耗殆尽了……”
他这么说倒不是怀疑穗什么,只是这的确有些解释不通。
以这才忍不住开了口。
说实话,顾止也没看明,他两从一开始穗被完全压制还算正常之外,到了萧泽用催眠之后就变得匪夷思了。
但是他能够猜到的是穗之以能赢,应该是在识海发生了什么,让她有了机会。
然而从浮生镜只能看到穗侵蚀对方识海的场景,至于在其中经历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我也不清楚,不过你之前不也听到萧泽唤了穗娘亲吗?我想应该她是在幻境动了手脚,抓住了他的弱点吧。”
顾止一边说着一边倒了杯茶水,他从一开始时候也紧张得不行,这个时候才稍微放松了下来。
“先不说这个了,只要穗平安就成,其他的无谓。就让他以为我是教了穗什么秘术吧,也懒得找什么借口了,免得又被他落了口舌。”
“至于其他的,等到她试炼结束了再亲自去问也不迟。”
和其他单纯好奇穗是怎么做到的不同,过程如何无谓,顾止很满意现在这个结果。
只要少女安然无恙就好。
蓬莱主是个急『性』子,顾止这样毫不在意的样子有些郁闷。
想要继续追问一番,余光瞥浮生镜前一秒还好好的穗,此时“噗通”一声,一个体力不支跪在了。
“你徒弟虽然从萧泽手中逃出生了,是如今的情况也不怎么好。”
“看她反应应该是一次进入识海,也是一次侵蚀对方的识,又是个近金丹的,估计会受到不小的反噬。”
蓬莱主抱着手臂眯了眯睛,只一便判断出了少女此时的情况。
“更不巧的是她现在还落单了,如今这处秘境被破了,她很容易就被其他修者发现……”
“看来你说的试炼结束应该很快了。”
穗如今的情况的确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她没想到只是侵蚀一个识而已,没想到副作用竟然这么大。
她刚提了剑准备出去这片秘境去找风祁他尽快汇合,不然再拖延久一些就要到晚了。
其他方晚倒没什么,随便找个干净方就能凑合休息下,然而在秘境这种妖兽魔兽遍布的方。
夜幕降临的时候,正是魔气和妖气最甚,也是它最活跃的时候。
用一句话来说,大约就是猎杀时刻了吧。
她浑身下疼得厉害,这种反噬只能撑过去,吃丹『药』是没办法缓解的。
等到差不多适应了这个疼痛了之后,穗咬了咬牙,这才试着手撑着草叶站了起来。
这原是一处秘境的,现在被穗破了。
等同于原用一个黑『色』幕布罩着的方,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变得无遁形了。
再继续在这待着不行。
得赶紧离开,找个还算安全僻静的方休息下复下.体力。
穗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鼻尖和额头都沁了一层薄汗。
她手腕一动,将启变大了些,然后扒拉着艰难翻身躺在了剑面头。
“我太疼了,御不动你了。”
“你自己动吧。”
穗说着有气无力拍了拍启的剑柄,声音也很轻。
“随便你去哪儿,避开点妖兽魔兽就成。我这条小命就交给你了,宝。”
若是换作平日,若是穗不御剑的话依照启的情况自行运转消耗的剑气会很大。
现在有了顾止给的那块飞羽令倒是不用担心这种“燃料”的问题了。
启听了穗这话后,剑身一闪一闪应了她。
然后慢慢把穗载起来,稍微辨了下方向之后,“嗖”的一下往秘境外围方向冲了过去。
秘境最中心的方住着的妖兽魔兽品阶最高,外围的要稍微好些。
它的速度还算适中,耳畔风声烈烈,她躺在面一点儿也不觉得聒噪。
大约是太累了。
穗皮的厉害,挣扎了几下,没过多久便合了睛睡着了。
然而她没有睡多久。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穗便被前面不远处一声嘶哑的吼叫给惊醒了。
启往前面飞行的动作一顿,一一剑都极为警惕盯着前面尘土四起的方。
——是妖兽!
而且还是距离她不远的位置。
穗身体已经没有那么痛了,只是脸『色』还是有些苍,唇『色』也淡。
她手撑着剑面,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这样大的动静,周围其他妖兽肯定也听了,此时很有能往这边过来了。
她这时候往走很能碰中心区过来的妖兽,那更棘手。
就算运气好没有碰,如今她距离那么近,一有什么动作能更快的是被前面的那只妖兽发现。
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正在穗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青『色』身影被一条巨大的黑『色』尾巴给狠狠砸了过来。
力道极强,那中途拿了剑『插』在树干想要停下来,却也还是被砸到了十米开外。
那位置正好是在穗斜后面一点,她下意识头看了过去。
参加试炼的修者众多,各宗各派的除了那些比较出名的宗门外,穗基都认不出来。
然而那个少年着着青『色』长衫,衣襟处绣着的那抹雪『色』纹路很繁复。
她虽不知道对方是那个宗门的,是盯着那纹路看的时候莫名觉得有些熟。
少年将剑『插』在稳住身形,喉结滚了滚,最终还是没忍住咳出了一口血来。
血落在青绿的草叶,少了几艳丽,暗红一片。
他拿出丹『药』瓶倒了几颗丹『药』塞进嘴,手背擦拭了下嘴角的鲜血。
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御剑去的时候,觉醒到了什么,猛抬头一看。
对了穗疑『惑』的视线。
少年看到了穗一愣,清秀的面容由一开始的愕然,在看清楚了她的模样后变得激动了起来。
“阁下是昆山剑祖的弟子穗道友?!”
这还是穗自出昆山,从飞舟到蓬莱,再入秘境这么久时间头一次遇到对自己这么热情激动的。
一时之间她也给弄得有些懵。
“啊我是,请问阁下是……”
“我是悬青门的弟子,在下景行。”
少年朝着穗行了个礼,她一副若有思的样子又补充道。
“ 道友能忘了,我之前也是在一艘飞舟入蓬莱的。”
悬青门是一个小宗,规模大约和苍山一样。
一开始穗听到这宗门名还没反应过来,到后头他解释的时候她这才记起来。
怪不得她看着对方的服饰觉得熟,原来是早在之前时候就在一艘飞舟过来的。
穗虽然身体疼痛,她知道在外外面『露』出虚弱的样子和暴『露』自己到弱点没什么区。
她面『色』如常朝着对方行了个平礼。
那个叫做景行的少年顿了顿,还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前面轰隆几声巨响又猝不及防传了过来。
紧接着,其中两名修者也被狠狠击退了过来。
他心下一急,连忙前扶住,给他喂了丹『药』。
“快逃,那个妖兽至少六品,我之前才对了一头高阶妖兽取了卷轴,已然消耗了大半灵力。再对它根没有胜算……”
其中一个修者已经昏『迷』了,只有一个还能活动。
他吃了丹『药』后稍微复了点儿力气,看到景行后虚弱这么说道。
“这有金,水,两个卷轴,你且拿着离开。在那妖兽过来之前我会将我和他的玉牌捏碎,我之中就你修为最高。”
“只要你能坚持到最后,我便算赢了。”
不是每一个宗门都有参加最后守擂比试的资格,只有从试炼之中存活下来没有被淘汰的修者代表的宗门才行。
然而大部团队之中很少有能一起坚持到最后的。
不过虽然他其中有坚持不到最后的,却也以作为优胜团队获得一定的灵宝奖励。
都是针对个修行大有益处的灵宝,以很多时候他为了胜利也是愿意做出一定的取舍的。
就像是现在,他打算给景行逃跑的生机。
“不要说这种话,我是一个团队,要试炼就一起,我一起走到最后。如果只有我一个怎么行,这有什么意义?!”
“咳咳,是他昏『迷』了,我也没有多少灵力了,只单靠我两个根没办法斩杀那头妖兽的。”
他嘴角殷红,脸『色』也苍。
整个看去呈现出虚脱无力,灵力快要透支的情况。而景行也浑身是伤,一个半斤一个八两,都好不到哪儿去。
和他说的没错,再这么继续挣扎下去他都得淘汰。
“我两个是不行,但是还有道友啊!我个一起一定能成功的!”
“道友?”
景行他似乎没想起来穗是谁,连忙示意他往面悬坐在剑的穗那儿看去。
“你看,那是穗!是昆山剑祖的亲传弟子,之前飞舟她和风道友对也丝毫不落下风!有她在我肯定能行的!”
正在用灵力探查着路线,找着那边妖气最弱就往哪跑路的穗突然被cue后一愣。
她猛低头看了过去,对了两双亮的出奇的睛。
“什,什么?”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没想到在这种紧要关头,竟然还能碰道友!”
那脸一喜,不顾身的伤,连忙对着穗行了个敬礼。
同辈之间一般行平礼剑礼,他是真的很尊她了。
“道友,刚才我用识探过了,这头妖兽至少有两个卷轴。只要你能留下来与我将其斩杀了,那两个卷轴你尽管拿去。”
要是穗之前没和萧泽对的话,估计她对这个提议或多或少是心动的。
只是她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哪顾得旁。
“那个抱歉啊,虽然你的条件很诱,但是我能无能为力了……”
“阁下是怕我出尔反尔?”
穗话还没有说完,那直接用剑刃破了掌心。
殷红的血珠沁了出来,她没反应过来对方要干什么,便看到他凝了灵力去。
“我涂山陈七在此以血立誓,若斩杀妖兽之前有逃跑行径,之后对卷轴有图,欲行伤害道友之事,雷轰顶,此生修为停滞结丹,再无突破。”
修者的言行是受道约束的,一丹立下誓言后有违背,是真的会遭受反噬的。
穗看着对方掌心的血在他立誓结束之后又沿着伤口倒流去了,这意味着这誓言已经完成。
她有些头疼的看着对方恳求的,又感知着周遭动静纷纷聚拢而来的妖兽的气息。
真是前有虎后有狼。
无论离开还是留下都逃不掉和妖兽正面对的遭遇,不过有一点却不同。
要是留下来就是对一,不是她独自一应对,这情况的确是要好许多。
想到这,穗看着那已经『逼』近从树木之中显『露』出了身形的妖兽。
她犹豫了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我答应你。”
穗一边说着一边从半空之跳了下来,启瞬间变了原大小,“嗖”的一下来了她的手中。
“不过我身也有伤,你尽量帮我牵制着它,我负责正面攻击。”
“对了,这是什么妖兽,什么属『性』,弱点什么的你知道吗?给我说来听听。”
她和其他修者不大一样,对于这些妖兽什么的不熟悉。
前的这头妖兽很像龟,大约有五六米高度。
身有着一身很的壳,但是是两面的,像个椭圆的球将它的身体牢牢保护着。
而奇怪的是它又一条和蛇一般的巨大尾巴,面遍布着和壳同样坚硬无比的鳞片。
在阳光下泛着浅淡光泽,森然冷冽。
那双睛是金『色』的,和蛇一样也有着竖瞳,说不出的骇。
陈七和景行各自走到穗左右两旁,手握着剑做着防御姿势。
听到穗的话后,景行先一步开口说明道。
“这个妖兽是双面玄龟,从之前我与它交手时候它的壳的硬度来看,它应该有近七品。”
“它的属『性』为水,而你是冰,在属『性』你更胜一筹。火克水,像它这样的妖兽普通火术法没办法伤到它毫,能得用真火才行。”
麻烦就麻烦在,景行和陈七既不是与之相克的火属『性』,又没法使用什么真火。
他一个是水属『性』,一个是木属『性』,是再合适不过的搭档,在面对这妖兽却无能为力。
真火?
穗听到这眸闪了闪,想起了自己洗髓时候得到的技能奖励。
虽然副作用很大,如果能一次命中的话倒也不亏。
“我明了,那我头行动。”
“我先隐匿下身影,你找个机会把它引过来。”
她不是傻子,这个时候反噬作用还没过去她不能和这种级的妖兽硬碰硬。
穗说着御剑往后退去,树木掩映之中,除了偶尔如日光般闪烁的剑光隐约之外,再看不到身影毫。
陈七和景行互相看了一。
然后点了点头,也不用怎么交流,各自心有了考量。
他看去应该在试炼之前早就认识了,涂山和悬青门两派历来交好,每一年宗门弟子都会一修行切磋。
有这样的磨合,两的配合极为默契。
陈七凌空踩了一块穗凝在空中的冰棱,借着力高高跃起到十几米高的位置。
趁着那妖兽抬头被强光照『射』得看不大清的时候,调动灵力,将周围能够控制的水源全然凝聚在了一起。
形成了连接水的巨大瀑布。
水中混杂着灵力,砸在身宛若刀割。
青年情一凝,将有的水猛砸向了双面玄龟。
巨大的水流冲击着它,猝不及防将它给推了好长一段距离。
等到它靠着树木稳住的时候,恼怒甩起了尾巴想要往陈七身狠狠抽打过去。
一旁一直伺机的景行找到了机会,立刻将隐藏在底下的藤蔓控制着紧紧缠绕在了妖兽周身。
那藤蔓粗壮,每一根都入成手臂一般,死死牵制着它。
双面玄龟狂怒嘶吼着,挣扎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啪啪”几下,好几根藤蔓被挣断了来开。
景行卯足了劲儿束缚住不让它挪动,他身灵力就没剩多少。
他憋红了脸,最后实在忍不住朝着树丛之中藏匿着的穗喊道。
“道友!请快一点!我,我快支撑不住了!”
话音刚落,一阵强劲的剑气破风而来,巨大的威压直直压了过来 。
穗刚才不单单是等着他束缚了之后再动手,更多的也是在凝聚灵力,积攒着使出那一招金丹修者才能使用的味真火。
她御剑而来,日光没了树木的掩盖全然落在了少女的身。
穗眯着睛,烈烈的风将她额前的头发给拨开,清丽的面容透着肃杀的寒气。
原他只能瞧那金光『逼』的剑气,等到穗御剑冲到那玄龟的面前时候。
“噌”的一下,漫的火光毫无预兆蔓延开来,将她周身萦绕。
宛若一颗从而降的巨大火球,耀明亮,也烫灼至极。
景行是木属『性』的修者,普通的火他倒是不怕,只是穗虽凝的是味真火。
还没有碰触到火苗,他便被烫得身子一颤,那些缠绕在玄龟的藤蔓也能快速松开。
“?!艹!你他妈松开做什么!”
穗的真火还没有落在玄龟身,看到少年先一步松开了束缚。
她急得跳脚,没忍住爆了粗口。
那没了束缚的妖兽在这样近的距离虽然避开不了这个攻击了,是那尾巴却破风朝着穗甩了过来。
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它和她都退不了,只能硬碰硬了!
穗咬了咬牙,手腕一动。
将灼热的火焰也一附着在了启的剑身之。
她凌空而立,双手紧握着剑砍了去。
“哐当”一声,剑与尾巴猛烈撞击在了一起,两者形成的巨大气流将方圆几的树木都给硬生生拦腰折断。
不行!
只是普通的攻击不行!
穗看得清楚,那被启砍过去的方除了被剑的火焰烫掉了几片鳞片之外,根没办法斩断。
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这真火虽然有用,是如果不能将其打到它的体内,也顶多只是灼烧掉外壳而已。
依照这种品阶的妖兽的恢复能力,只要没有伤到内,根没办法斩杀。
普通的剑术对它没有用,凌霄剑法应该有用。
但是凌霄剑法此时对她来说有着很大的局限,这剑法威力是大,是要消耗的剑气也很大。
剑气是由一个剑修修行程度决定的,和灵力不是一个概念。
举个例子,穗这种筑基修为,能够炼化控制的剑气算作方圆十的话,那顾止便是千万范围。
她能控制的剑气有限,之前对萧泽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若是强行使用有冲断灵脉的风险。
正在穗骑虎难下,想着要不干脆赌一把试试的时候。
她突然意识到了一点——
若是剑气不够,那灵力呢?
穗如今的灵力也剩无几了,但是飞羽令的灵力却是足够的。
不是有的剑术用都是剑气,也有以能够使用灵力来维系是高阶剑术。
她手握着剑柄,眉头紧皱着又犯了难。
是她除了一些昆山入门的剑术之外,就只跟着顾止学了凌霄剑法,而且还只是一。
其他的剑法她根就不会。
那玄龟被疼得忍无忍,无能狂怒着蓄力朝着她吼叫着。
气流巨大,吼的穗险些被吹开。
穗看到它将周围的水泽全然凝聚起来,水球巨大,砸了过来。
她往后一躲,在水球要砸过来时候立刻把它冻结成了冰,控制着狠狠攻击了它的头部。
水凝聚成了冰,那硬度大得将玄龟的头生生砸偏到了一旁。
也给穗留下了一丝喘息之气。
穗冷静一点,好好想下,除了凌霄剑法你还学了什么。
她脑子『乱』的厉害,等到那妖兽缓过来冲来的时候。
情急之下穗蓄力横扫了过去,这个再简单不过的起式竟把它给『逼』退了好几步。
等一下,这个起式怎么这么熟……
恍惚之间——
锁涯边,铁索之一个衣墨发的身影浮现在了穗的脑海。
穗心下一动,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似的将真火渡在了启剑身。
然后凌空踩着空中浮冰一跃而,在日光耀中,金『色』长剑夹裹着火光强烈。
浴火而下,宛若一条火龙一般冲破束缚。
她鸦青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开,琥珀『色』的眸子映照着摇曳的火光。
那不是凌霄剑法的起式,也不属于昆山的剑法——
浮生镜外一直目睹着一切的青年在看到穗的起式后瞳孔一缩,猛战了起来。
高位之的顾止身子前倾了一下,眯着睛紧紧盯着穗的动作。
陆九洲喉结滚了滚,在辨认出『色』的剑式时候拿着昭的手也不自觉紧张颤了些许。
他睫如蝴蝶振翅,下面盛着灼热的眸光。
“乾坤正道……”
青年薄唇微启,这么喃喃开口。
下一秒,浮生镜的穗也沉声复道——
“乾坤正道!”
她话音刚落,裹着火焰的启剑身金光更甚,如一把离弦之箭直直刺进了妖兽的血肉。
在妖兽痛苦嘶吼之中,穗将刺得更深,让真火顺着剑刃全然渡进它的四肢百骸。
真火一进入它的身体,它烫的浑身发红。
因为疼痛爆发的力量更甚,好几次差点把穗甩下去。
她咬了咬牙,手握紧着剑柄,将飞羽令的灵力吸收在剑刃之。
火光穗的眉冷冽,红唇压着,再一次念着剑诀。
“乾坤正道,剑动山河——”
“九洲定!”
伴随着强烈的火光,凛冽的剑气交织,火星蔓延在了树林周围。
如同萤火一般,而后随着“轰隆”声响,在昼绽放了万千烟火。
等到一切平息了下来,穗剑『插』在玄龟的身体支撑着虚脱无力的身体不让自己倒下。
陈七和景行顺着声响传来的方看了过去
——目睹到那头妖兽竟被穗从中砍成两半后情震惊,半晌都没有过来。
灵力体力严透支了的穗此时根没有力气依靠自己站起来,再加受到反噬,浑身都疼得厉害。
启也因为超负荷使用了这样的剑法,暂时没了气力,剑身也没了光亮。
一一剑都很狼狈。
穗脸『色』苍,面带着几道血痕,衣也染了血。
看去宛若修罗一般怕。
“你还愣着干什么?过来拉我一把。”
穗还记得之前景行突然松开束缚的事情,心就没好气。
看到两呆愣愣站着,更是不悦,语气也有些冲。
“哦哦哦好的,我这就来。”
陈七说着没有立刻前,而是下意识抬眸看了一旁的青年一。
景行明了什么,眸闪了闪。
“你伤的也不轻,你在这好好休息,我去。”
穗和启现在状况都很糟糕,根没有注意到两异常的举动。
她疼得全身都是冷汗,五脏六腑都疼得像是裂开了一般。
这时候一只修长皙的手朝着她在方向伸了过来。
她也没多想,皱着眉准备伸手借力站起来。
不想穗手刚放去,一把长剑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后面。
“噗嗤”一声刺在了穗的身,好在她感知的敏锐,侧身避开了。
那剑只刺到了她的手臂。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明明说好了我帮你斩杀这头妖兽,你立了誓怎么敢背信弃义!”
穗捂着受了伤的手臂,愤怒瞪着对方。
少年如今的眉只有漠然言,哪有之前温和的假面。
他勾唇笑了笑,是看向穗的没有丝毫温度。
那张原还算清秀的脸,因为这样的情变得无比生厌。
“立了血誓自然违背不得……”
景行垂眸,居高临下看着穗。
“是立下誓言的是陈七,又不是我啊。
蠢货。”
穗被对方无耻的行径给气得咬牙切齿,身体也颤抖得厉害。
“混蛋,你敢骗我……”
“骗你又如何?明明是你太蠢还怪在我头,这算哪来的道理?”
他笑得恶劣,也不在意穗能够承受与否,将剑骤然拔了出来。
穗疼得浑身抽搐,整个都倒在了。只有那双睛满是怒火,狠狠瞪着他。
“瞪什么?你该庆幸才对,这一次试炼不能杀。不然现在你能早就是我的剑下亡魂了。”
景行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朝着穗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脚。
然而哪怕疼得再厉害,她只是咬着唇,沁了一层血珠出来也没有吭过一声。
“啧,气什么?就算你资质再好,是昆山剑祖的亲传又如何?现在不还是跟狗一样倒在苟延残喘。”
他看不惯穗这副样子。
明明倒下的是她,她看向自己的就像是看蝼蚁。
景行冷着眉,手握着剑想要动手好好教训下穗的时候。
一旁的陈七了连忙前制止。
“够了,差不多行了,她终究是昆山的弟子,做的太过了。”
“刚才动静那么大,估计一会儿就有妖兽和修者过来了,我赶紧拿了卷轴就走吧。”
景行情不悦剜了穗一,而后还是跟着陈七过去一去玄龟尸体那去找卷轴了。
穗倒在血泊之中不能动弹,看着两背对着自己找着卷轴。
她眸子暗沉,指尖微动,慢慢抬起了手。
——那面攥着刚才斩杀妖兽掉落的那颗妖丹。
她原是打算把这颗妖丹放在储物戒指当养老基金的,然而这个时候却不得已拿了出来。
穗想起初陆九洲时候在千岳城时候遇到的那只魅魔,两百年修为。
她消化了它的妖丹没有任何排斥反应。
双面玄龟和穗算是同属『性』。
除了要承受住极强的妖气反噬之外,应该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有多疼能不能撑住穗不知道。
但是她就算是疼死,淘汰了,也没办法做到成为这两个渣滓的垫脚石,送他顺利通过秘境。
一旁的陈七感知到了什么头一看,看到穗拿着妖丹直接塞进了嘴后瞳孔一缩。
慌忙开口制止。
“住手!!!”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穗将妖丹咽了下去,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盛着森然的寒意,像是锁定猎物一般直勾勾注视着他。
“放心,我不会杀了你。”
她的声音如夜风冷冽,不带一丝一毫的起伏,枯井一般让心悸。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