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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莹莹的脸有一瞬的迷茫，她看着面前那个英俊又多金的男人，咬着牙，满心的不甘。
她自诩长得够漂亮，上学的时候追她的人无数，她都没能看上眼，在酒吧追捧她的人也不在少数，偏偏在程子毅这里翻了车。
“我不记得我有得罪过你。”李莹莹尽量让自己的面部表情看起来平静一些。
像程子毅这种层次的人，她根本没机会接触，又怎么会得罪和他有关系的人？而且当年她撩程子毅未遂，也受到了羞辱，理应当扯平了才对，为什么时隔一年，他会突然找到自己，说是要算账？
程子毅双腿叠加坐在椅子上，端的是放浪形骸，偏偏说不出的痞气矜贵。
他锋利的目光扫视在李莹莹身上，算是给了她一个无形的警告。
李莹莹这才反应过来，被绑过来的，可不止她自己。
把目光转向一旁的三个男人，李莹莹的嗓音微微拔高，隐隐带着颤音：“喂，你们三个有没有得罪程先生？别拖我下水啊！”
程子毅身旁站着雇佣而来的保镖，五官凶神恶煞，站在一旁，光是看一眼就令人心惊极了。
三个男人摇了摇头：“我们哪认识他啊。”
李莹莹常年混迹在人堆里，就算遇到什么贵人，也绝对是她遇到才对。他们几个混混和领死工资的小职员怎么会认识老板？
程子毅不吸烟，他只是将季风包里的U盘在手中翻转把玩，似乎在沉思，也似乎在等待。
空气一时间陷入了令人窒息的诡异静默中，最后李莹莹终于受不了这种气氛，扭了扭身子：“程先生，您有什么是直说，何必故意刁难我们？”
“刁难？”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程子毅低低笑着，他猛然间抬起眸子和李莹莹对视，眼底的冷意和狠劲吓得李莹莹失声叫了出来。
“你们当初做错事情的时候，想过自己在刁难别人吗？不过是把你们绑起来跪在地上，这就受不了了？洗拖布用的脏水桶，你们尝过是什么味道么？”程子毅的语气漫不经心，可一字一句说下来，他对上李莹莹渐渐失去血色的脸庞，嗤笑一声：“玩弄别人的善意觉得自己很生母，很荣耀？可以，今天给你个机会，玩个够。”
三个男人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均是脸色一变。
“上学那会不懂事，做事冲动了一些，这都过去多少年了，有必要因为这点事就这么对我们吗？”其中一个小混混一脸不服，似乎想起上学时季风那窝囊的模样，面色顿时嫌弃起来。
程子毅站起身子，一脚将男人踹翻在地，抖了抖鞋子上不存在的灰尘，程子毅语气漫上玩味：“抱歉，我现在这会被家里惯出毛病了，听见狗讲话不踹一脚浑身不舒服，你不会见怪的，对吧？”
小混混脸色扭曲，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奈何手脚被捆得死死的，丝毫动弹不得，只能恨恨的瞪着程子毅：“你绑架我们，我要报警！！”
“报警？可以，需要我帮你打电话吗？如果警察愿意出警来处理这件事的话。”程子毅随手将电话扔在地上。
李莹莹直到程子毅的脾气，绝不能硬碰硬，也绝不是她们惹得起的。
“程先生，我们那时候年纪小，确实做了很过分的事，在这里道个歉，您大人大量，原谅我们行吗？”放软了语气，李莹莹撒娇般说着。
“原谅？”程子毅语气微微提高，他手撑着头，轻轻摇晃：“你们对季风做的事为什么要我去原谅？如果我原谅了你们，那季风曾经受到的伤害谁去原谅？我凭什么代替他原谅你们？”
曾在无数个日夜里彷徨无助，甚至到了轻生的地步。那个时候谁去替季风原谅他们？
自尊心被践踏在泥土里，是季风用双手硬生生把这泥地刨开，刨的满手是血，眼泪混着汗一同滴进土里，才换回来的。
凭什么李莹莹轻描淡写的一句道个歉就可以翻篇？
“你到底想怎么样？！做都做了，你难不成还想整死我们不成？老子就不信你能杀了我们！”其中一个男人破罐子破摔，他脸上毫无悔意，甚至存着侥幸心理，咬死了程子毅不敢对他们如何。
“弄死你们？当然不会了啊。”程子毅笑着转过身，宽肩窄腰的身材被西装衬托的好看极了，他手中依旧转动着U盘，说出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
“这U盘是季风这么多年做的记录，包括你们对他施暴的方式，都写得一清二楚。既然你们做过，那就让你们再回味一次吧。”
不知道哪里来的几桶脏水，保镖们按着几人的头直接塞了进去。
腥臭难闻的脏水渗入口鼻，李莹莹尖叫出声。
然而这还远远没有结束，保镖们对着三个男人用力殴打，避开要害，专挑脆弱敏感的疼痛点去揍，打的男人们不住求饶，却毫无用处。
最后，他们被扒的只剩下内裤，捆着手脚直接扔到了门口的垃圾回收站旁边，这里偶尔会来人，他们时刻都在担心会被人发现，一旦有人看见他们这副模样，那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李莹莹只剩内衣，几个保镖面无表情地将她的模样拍了下来，发在了各种李莹莹平时混迹的交流群中。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施加在季风身上的，或许远远不止这些。
把这几个人拖回来后，四人皆是有些精神恍惚，李莹莹更是哭的妆都花了，长发乱如鸡窝，整个人狼狈难堪。
“怎么样？被霸凌的滋味不错吧？”程子毅欣赏着几人身上披着破布宛如乞丐的模样，语气云淡风轻，隐隐还带着饭后茶余的闲散。
小混混张口，表情还是有些不服：“你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在这强权压人吗？！”
程子毅眯了眯眼，承认的坦荡：“没错啊，我就是在强权压人。那你们呢？当初顶着什么校霸或者混混的名号肆意欺负季风的时候，和现在的我有什么区别？你也配和我提强权？”
小混混瞳仁颤了颤，随后彻底灭了下去。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在自食恶果罢了，无论时隔多少年，他们都要为自己犯下的恶性买单。
无关于年龄和法律，肆意将自己置于他人尊严之上的人，本就是错误的行为。
更何况他们利用自己的年少无知刻意放纵自己的道德底线，早就失去了作为一个孩子该有的善良。
............
季风刚刚睡醒就收到了程子毅的短信，不明所以地收拾好东西后，季风去了程子毅留的地址。
当他看见跪在地上的四个人时，瞳孔剧烈收缩，胸膛剧烈起伏，心中更是翻腾汹涌。
“季风？！”李莹莹看着面前这个五官清秀干净，眼底精明的年轻男人，有些不敢置信。
李莹莹的这一声，彻底激起了季风的回忆，他捏着拳头，手臂青筋暴起。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这是他们欠你的。”程子毅走上前来，胳膊搭在季风的肩上。
季风深深吐出一口气，他看着狼狈不堪的几个人，忽然摇了摇头：“不用了，没有必要。”
这么多年过去，他凭着自己的努力得到了想要的一切，无论是为人处世还是个人能力，早就不是这些人可以相比拟的，和一群原地踏步无所事事，甚至依旧走着上学时的路的人，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原本他心中一直有着一个结，不是怨恨校园暴力，更多的，是恨为什么在自己走向绝路时没有等到属于自己的那个英雄？
现在他已经等到了，程子毅在保护他的过去，他想让自己从阴霾中走出来。
这份心意，这样浓烈的情感，他又能拿什么回报呢？
季风释怀地勾起笑容，待四人离开后，轻轻拥住程子毅，在他耳边轻声说着。
“谢谢。”
保护了我最难堪绝望的过往，也保护了我未来充满希望的坦途。
............
时然在家里被迫休息了整整两个月后，终于在电视剧发布会的当天，得以有出去的机会。
打理好的头发在越来越精致出彩的五官下更显精妙绝伦，美的不可方物，少年的青涩美好在白色西装的衬托下竟有些圣洁的味道。
那是时然第一次面对无数台摄影机和话筒，尽管心中无限紧张，时然却依旧努力把提前背好的台本口齿清晰地讲了出来。
他不是主角，所以简单的说了两句后就离开了。
在后台，导演看见时然后，竟有些错愕的惊讶。
时然这变化未免也太大了点，明明两个月前看起来还只是个13，14岁的孩子，现在这么一看，竟然有了青少年的感觉。
褪去了原本孩童该有的稚气，现在的时然，如同即将绽放的花朵，带着机具诱惑性的美感和朝气灵动，一颦一笑都极为抓人眼球。
陆沉看着台下无数人眼中的赞叹和欣赏，心中戾气翻涌。
第一次，他开始后悔让时然在外面抛头露面了。
这样魅力惑人的乖崽，应当是锁在家里，只让他一人观赏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