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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晏修以内力将声音传入尧垣的耳内,隐隐带着笑意和戏谑。
“这穴道半个时辰过后会自动解开,当然,小护卫你也可以选择用内力自行冲开,那个感觉会很奇妙。”
尧垣脸色黑沉,骂道:“滚!”
被迷晕的暗卫已经有了苏醒的征兆,如果他现在不将穴道冲开,过一会他的小弟们看见他这个便秘的姿势,那他以后就真的没脸了。
于是,尧垣咬牙,准备将穴道强行冲开。
在那之前,尧垣还在狐疑,那个家伙说的感觉很奇妙是什么意思,直到尧垣内力运起后,他明白了。
热流随着丹田处开始上下乱窜,每一道脉络都涌上热意。
尧垣面色通红,整个人喘着粗气,额头也开始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淦,着了他的道了!
“老王八我跟你没完!!”尧垣声音穿过树林,惊起鸟儿。
肖晏修正靠在不远处的树上,听见这一声怒吼,嘴角扬了起来:“这小子可真是太好玩儿了。”
乔羽凝坐在树下,后背还背了个药筐,她无语地撇了撇嘴。
他师父真是越来越风骚了,居然调戏人家小男生,无耻至极!
不过她喜欢嘿嘿嘿。
“回客栈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准备换地方了。”肖晏修从树上跳下来,大袖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肆意潇洒。
乔羽凝一愣,心底忽然涌出一股不安来:“师父我们要去哪啊?”
肖晏修的目光亦是看向远方,似乎透过树林看到了什么。
那座腐朽的城池,怕是要掀起狂风巨浪了。
肖晏修的眼神里带着兴味,乔羽凝没办法确认,她师父到底什么打算。
“师父你想好了吗?”乔羽凝语气犹疑。
肖晏修伸出手,捏住落下的树叶,他的语气很淡:“我只是想变回正常人,真正的死去。”
乔羽凝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她是半路被肖晏修捡到的,虽说待她真的很好,可说到底,乔羽凝并不清楚她师父的来历。
“说什么死不死的,我和你一起去就是了,正好我也想知道我到底为啥会被人扔在河里然后让你给捞上来。”
乔羽凝掏出怀中的半块玉璧,师父说这玉璧来自宫中,非同小可,她的身世可能也和那座皇宫有关。
“不愧是我的徒儿,既然你已经做好决定,那收拾好东西,我们即刻出发吧。”
肖晏修眼里划过赞赏,乔羽凝不似其余闺秀的娇弱,她比自己见过的任何女子都要坚韧,或许...她也会成为这局棋重要的一环。
............
尧垣浑身发软,靠在马车边缘尽量调息。
周边的暗卫已经醒了过来,他们第一时间围住马车,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侍卫长,您可有受伤?”
尧垣稳住声音,手指紧紧抠住窗边:“我无碍,继续向前赶路,明日必须抵达皇城和主子汇合。”
暗卫们得了命令,继续向前进发。
尧垣的脑子飞速运转,那个家伙既然有事找主子商讨,那定会一路寻入皇城,到时候碰面,他必要将他对他做的所作所为一一讨回来。
毕竟——来而不往非礼也。
长舒一口气,尧垣盘腿打坐,看着外面的树木,抿紧嘴唇。
“老王八,咱们走着瞧。”
............
江乾北揽着时然坐在马车里,他双目紧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整个人都散发着威压。
忽然他睁开眼睛,胳膊微微抬起,修长的手指夹住从外面飞入的袖箭以及袖箭上的字条。
拆开字条,上面字迹狂乱潦草。
【明日皇城内凤鸣酒楼,有要事相商。】
没有署名,可江乾北却猜出了来者是谁。
神医肖晏修,医毒双绝,甚至将先帝的命从生死线上拉回数次,后来不知生了什么变故,离开京城隐匿踪迹,开始云游四海。
竟连他也要回皇城了么?
江乾北转着手中的玉扳指,笑的若有所思。
肖晏修想要炼的药还缺最后一味药材,在他手里,至于给或不给,就要看值不值了。
暗卫蹲在马车顶,内力入耳将话传给江乾北。
“启禀主子,密探来报,江景最近和将军府有频繁来往。”
“将军府?”江乾北轻嗤一声:“那老将军已经是把老骨头了,虎符皇帝握在手里,将军府连实权都没有,他这算盘打得,倒是有点意思。”
暗卫有些迟疑:“那主上的意思是?”
“盯着他们,顺便查一查将军府有没有暗养私兵,包括武器的来源。”
“属下遵命。”领了命后,暗卫消失在车顶。
江乾北摸着时然的脑袋,动作轻缓柔和,手指绞着时然的发丝,缱绻又暧.昧。
皇帝的几个儿子里,他已经成了弃子,而皇帝现在更加偏爱太子,想来江景已经等不及了,居然冒出篡位的心思,剩下的倒是聪明些,没立刻站队。
江乾北的手勾着时然的发丝,落在脸上,痒痒的。
时然睁开眼睛,看着江乾北好看的脸,笑嘻嘻的爬起来,给了江乾北一口香香。
“乖崽睡醒了?”江乾北姿态从容地将时然有些凌乱的发丝整理好。
“嗯!然然不能再睡啦,不然晚上就要变成小夜猫子了。”时然打了个哈欠,趴在窗边,忽然发现不远处模模糊糊,居然是城池的影子。
“小哥哥我们是到皇城了吗?!”时然看着那高大耸立的城墙,只觉得心情万分激动。
暗卫抄了近路,走了乡路后才重新回到官道,速度和尧垣他们整整差了一天天,也正是这一天的时间,江乾北开始挪动自己的棋子。
“再过一个时辰,我们就能进去了。”江乾北眼里显然也带了兴奋,他似乎已经看见了皇城内杀戮漫天,无数人哭喊的模样。
他的乖崽想要,那么,这皇宫,他便要收为囊中之物。
既然所有人都认为他已经出了局,那他不介意成为布局者,看着他们如同跳梁小丑一般,互相周旋,却被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皇城里是不是有好多好吃的?!”时然看着越来越近的城池,上面挂着的灯笼照亮了原本漆黑的夜,仿佛一座不夜城。
江乾北捂住时然的眼睛,将他拉回自己怀里,让他靠着自己。
“乖崽莫要淘气。”他亲了一口时然的小嘴,带着惩罚的意味,轻轻咬了他一口。
这座城池,辉煌又肮脏,人人都是带着人皮的野兽,他不希望任何一个人玷污了他的乖崽,哪怕一眼,他们都不配。
眼睛被蒙住,时然看不见东西,马车里也昏昏暗暗的,他只能被迫承受着江乾北的轻吻,舌尖无意识擦到江乾北的,惹来身后人的一声轻喘。
“乖崽,撩人不自知,该罚。”
说着,江乾北细细密密的吻便落了下来。
那吻时而温柔时而野蛮,带着绝对的占有,让时然险些喘不过气来。
他眼里蒙上雾气,琥珀色的眸子在灯笼的红光下显得愈发朦胧,宛如落日的余晖,灼得江乾北心尖发烫。
乖崽...他的乖崽...此刻正被自己搂在怀里疼爱,无人争夺。
时然趴在江乾北的身上喘着气,半晌,小拳头轻轻锤了一下江乾北的胸口,声音软糯又有些娇嗔。
“小哥哥坏,然然不要理你了。”
江乾北笑着抓住时然的手,轻轻吻了一下:“乖崽可舍得?”
小家伙耳尖羞红,埋在江乾北胸口怎么都不肯再说话。
入了皇城,江乾北拿着尧垣的身份和派人帮时然伪造的身份顺利入城。
皇城内的夜晚热闹极了,来来往往人声鼎沸。
时然看着道路两边喷火杂耍的卖艺人,高兴的直拍手。
江乾北将小狐狸的面具戴在时然的脸上,又把他从床边拉开一些距离。
“乖崽,皇城内的坏人很多,记住不要让别人看到你的脸。”江乾北语气很沉,尾音压得更低,掌控欲明显到了极致。
时然乖乖把面具戴好:“然然听小哥哥的!”
【然然你!!哎算了,带上挺好的,省着有人惦记你。】
不想让反派得逞又不得不让反派得逞的霸天表示自己累了。
关上门咋的都是一家人。
江乾北在凤鸣轩对面的酒楼订好房间,直接抱着时然上了楼。
时然看着一楼坐的满满当当的食客,整个人都陷入新奇又憧憬的情绪里。
【然然小心,这周围针对你的恶意值很多。】
霸天的语气凝重起来。
他还是太大意了,皇城剧本堪比修罗场,这期间要被炮灰的人不计其数,要想让儿子不受伤害,他必须得想想对策。
于是,霸天断开链接跑到了上司那里。
【老板,你有没有啥秘籍之类的,我怕我宿主受伤,我心疼。】
【有,不过有条件。】
那声音听见霸天的话后,语气似乎更冷了。
【什么条件?你说!】
霸天期期艾艾地盼着秘籍,压根没想到老板不乐意了。
【上次抽你的时候手感不错,再让我打一次。】
想到上次的羞耻感,霸天只觉得头顶都在冒烟。
【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