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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都长这么大了啊~”对面坐着的这位老道长捻着长长的白胡须,一脸慈祥的看着她,明明模模糊糊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秦晓晓却能感觉到他的欣慰、他的笑,自从阿奶走了后,已经很多年没有体会到这种来自长辈的关爱了,鼻子酸酸的,好像又想哭了呢。
“张爷爷……”秦晓晓哽咽着叫了一声,眼泪差点儿就落了下来,看到她泫然欲泣的这般模样,张老道慌了手脚,赶紧掏出一块帕子,递给这个记忆中的可爱小姑娘:“别哭,别哭,谁要是欺负你了,跟张爷爷说,张爷爷帮你揍他去!”是的,一点儿没变,这还是那个喜欢逗她、看她急得跳脚时忍不住乐但别人对她一点不好都会偷着帮她“报仇”的那位张老道、张爷爷。
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秦晓晓仔仔细细地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办案警察,所有人都不相信她的话,大家都说她是个可怜人,老公走了,她受到的打击过大,导致精神失常了。周边的人,有怜悯她的、有同情她的、有嘲笑她的,可就是没有人是相信她的。为了找到线索,她在网上发布了悬赏任务,收集最近一年内本地的奇闻异事,大浪淘沙,功夫不负有心人,她从近万条网友提供的信息里,筛选出她认为和阿鹏的死有联系的事件。
“张爷爷,您看,这个小姑娘,快大学毕业了,家里啥都不缺的孩子,怎么就能无缘无故突然就跳楼自杀了呢?这个更稀奇了,车被撞没了半截,人都压扁了,还能开回到距离事故发生地足足半个城的自个家?还有这个,这个,这个探险主播,在几万粉丝的眼皮子底下被放干了血,警察说是变态杀人狂干的,可看他粉丝发我的截屏,完全不像是人类能做成的样子。这是我老公,您说什么东西才能把一个正常人活生生吓死?这搁我这儿,绝对说不过去啊……”平板上,这十多件看似毫无关联的事件被建立成文件夹,整整齐齐摆放在了一起。
张老道戴着老花镜,拿着平板,顺着晓晓的手势一路看下来,心里深深叹了口气并疯狂吐槽中:“就说吧就说吧,天有异象,妖孽横生,祖师爷偏说是天太热,要下雨,吵着我们给买空调,骗三岁孩子呢!”
“丫头啊,这事儿,你别再往下查了,交给张爷爷,你先在观里住下来,好好休息几天,好不好?”丫头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呢,天资聪颖、办事靠谱!可惜了,当年想收她做徒儿来着,祖师爷说她与道家无缘,唉,可惜可惜,可叹可叹。
秦晓晓虽然心里过意不去,但也知道,想报这个仇,靠自己这个普通人是不可能的,于是,她听张老道的话,就此,在白云观暂住了下来。
而张老道,却在安置好秦晓晓的当晚,离了魂,去找他那个又不知道荡到哪里去的祖师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