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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惊觉身边人的变化,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们部落,是叶部落的人。他们部落现在只有二十几个人,想来我们部落,我们部落养不了那么多,额,他们老的、小的多,年轻男人都是受伤不能干活,年轻女人没有两个,生不了娃的有好几个,我们部落……”
粟解析一通,虎知道叶部落,她们的人来问过他们,想加入,他拒绝了。“程,我知道那个部落,那个部落的人挺好的,但是,能干活的人少,能打猎的人几乎没有。你如果要人帮忙干活,最多要两三个强壮点的。”
程叔还没说什么,粟赶紧道,“叶部落有几个还是能用的,雪天来了,他们也活不下去,你看能要几个就要几个,以后他们就是你们部落的人了。”
虎瞪了一眼粟,“粟,你不要逼程。现在好几个小部落的人到处找人合并,除了叶部落,还有熊部落、刺部落、鸟部落……”
粟连连摇头,“不,不是。我的意思是,程多要两个人,其余人就留我们部落,我们有山洞住,程可以带人住叶部落的山洞,到了雪天,程他们住的地方被雪埋了怎么办,叶部落有山洞,只是他们兽皮很少,没有食物……”
粟也是想了很久才想出来,本来他不想说,想让叶部落的族长来说的,要不是虎那样说他,他也不会……头低低的埋着。
虎转念一想,“好像有道理,程他们住叶部落山洞,程有食物给叶部落的人,这样大家雪天就能熬过去了,很不错!”虎不吝啬的夸几句。
程叔和小李对视一眼,哭笑不得,原来他们都不相信他们住的房子能挨过冬天啊!还在想办法给他们弄个山洞。程叔拍了拍粟的肩膀,“这样,你叫人把叶部落的人喊来,我们是缺人手,但不缺族人。”当初小李收留白石部落已经是不得已,虽然人手多可以帮忙,但现在是入不敷出的状态,而且,还要承担一定的风险。不过,间接看出,白石部落的人对他们绝对的服从,他们给弄的屋子,没人提出异议,也没人说要住山洞或者离开。
粟一听,赶紧让人去叫,虎本来要带人离开,不过想了想,怕程叔他们吃亏,就留了下来。叶部落的人住得有点远,但因为能打猎的人少,采集的人多,采集的人太阳落山都回部落了。
等了半个多小时,叶部落包括少胳膊少腿的人在族人的帮助下,全部过来了。程叔和李彦武数了一下,二十六个人,残疾的都是壮年男人,少一只、半只胳膊的有2个,少一条腿的1个,少一只手掌的2个,还有两只手掌,各缺两只、三只手指头的有3个。中年妇女有4个,青年女孩和男孩有5个,老人5个,还有4个小孩。
这些人满脸死气,哪怕是年轻点的也是如此,每个人都瘦得皮包骨,身上各处多多少少都挂着彩,哪怕最小的孩子,看起来两三岁的模样,只有头大、眼睛大,黑黝黝,站也站不稳,皮包着骨头,呼吸也很弱。
叶部落的族长是个中年妇女,“虎、粟,叫我们来是?”心里多少有点期待,这边有很多猎物,她咽了咽口水,没敢多看。
程叔一直观察这些人的一举一动,他们在刚进来看到一地猎物的时候吃惊的有,惊喜的有,还有的带着希望,也有的是贪婪。不过很快,这些人又摆出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他们都知道,哪怕给他们这些猎物,他们也留不长时间。没看到这边那么多人,肯定不是自己的。
粟指了指程叔和李彦武,“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是程,这是李。”他也不知道对方要不要人,不敢多说。
叶部落族长对程叔他们笑着打招呼,“程,李,你们好。我叫米,是叶部落的族长。我们想加入新的部落,只要能让我的族人活下去,不论干什么活都行。”
“我们缺人手,不缺族人。如果你们愿意帮忙干活,你们可以来换取食物或者保暖的东西。”李彦武把程叔的想法说了出来。
米摇摇头,“我们人这么多,还有几个太阳日就到雪天了,雪天要很久很久,换取的食物太少,我们雪天没办法生存。哪怕你们给再多,我们也不敢要,毕竟能熬过一个雪天,那第二个雪天呢,第三个雪天呢?”
以前米就是抱着能活一天是一天的想法,后来发现族人还是不断的饿死、病死、冻死,她也看开了。不能依靠别人,再怎么依靠,也靠不住,大家都很难。
李彦武劝道,“你们能换多少换多少吧。”
米笑了笑,其他人也没什么精神,一个中年缺手的男子说道,“我们上个雪天还有四十多个人,也是这么打算的。后来大家实在是饿得紧,没有了食物,有人说吃那些已经死了的人吧,可是,没人吃。反而那个说这话的人,大家都不搭理他,也没给他食物,还把他的兽皮拿走了。没两天,他死了。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他死的,心里很难过,可是也没办法。我们现在哪怕能换一点点食物,到最后给谁吃,谁能活?还是偷、抢?更或者大家彼此看着彼此饿死?我们、我们……”男子说不下去,抬头看着李彦武,“所以,我们男人希望,你们看你们部落能要几个人,只要让他们活下去就行。其他人不要的也没关系,我们会想办法。”
叶部落的人齐刷刷的看着那名男子,米点点头,“这也是我的意思,我们部落的人都在这,你们看着挑吧。虎部落、粟部落、还有……”
“我们叫炎部落,目前一共有十一个人。”程叔并未隐瞒。
叶部落的人一听,都觉得更没有希望,才11个人,比他们人少一半还多点。米继续道,“炎部落,谢谢你们。”